昨日深夜,我按進度發表了短篇小說《遲到的春雨》(10-5),原本打算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簡單吃完午飯後,就隨意讀點印度小說。奇妙的是,我讀了不到二十分鐘,忽然聽見了魯賓卡的聲音:「我是這部小說裡的主角之一,尤其在串連和策動鬼頭幫老大的政治黑幕起著重大的作用,不許你只是輕描淡寫呀!基於小說家的職責,你必須將我的經歷刻繪的更多才行!」
沒錯,魯賓卡是我創造的小說人物之一。一開始,我就把《遲到的春雨》設定為2.5萬字左右的短篇小說,儘管我備存的素材足以支撐6萬字的中篇小說,寫到10000字的時候,我心境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累積了這麼多素材,有寫實批判主義的雄心,何不依照素材和情節,理所應當地發展下去呢?或許,耶魯大學政治學博士魯賓卡早就對我進行竊聽了,否則他怎會探知我這奇妙的心聲?
我認為這是個詭異而奇妙的體驗。試想一下,我所創造的小說人物(注:現實生活中真有其人,以其為人物模型),居然從小說內部闖了出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著我下達指示,甚至帶著威脅的意味。
這未免太荒謬了吧!這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掉入了タモリ主持的《世にも奇妙な物語》世界裡?我基於素材備齊與小說世界的完整性,而不是屈服於魯賓卡的政治勢力,我改變了想法,原本作為短篇小說的《遲到的春雨》,在接下來的敘事中,它將轉換軌道通向長篇小說的廣場,至少我會讓它維持在中篇小說的篇幅,才不致於喪失作家的資格。(2024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