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
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
在一種讓人聯想到俳句的氛圍中,川端康成以雪國為背景,描述兩個悲慘孤獨人生無法連結的絕望。
這是荷蘭文版《雪國》的書介結語。整篇文案好像介紹了內容卻又全然沒摸到重點。
川端筆下的情節並非重點,只是觀看人世徒勞、美與哀愁的框架。如果像現在的流行觀點那般,將目光放在角色和情節,並以當下的道德為標準,大概會得出主角島村是渣男、雪國把男性沙文主義浪漫化,這一類的結論。這種觀察自然是一面之理,但執著於這一點難免錯失小說主旨。
今天的日本都還是個男性優位的社會,在《雪國》出版的年代(1948)更是如此,川端只是以特定文學手法呈現一種社會現實。有些人認為《雪國》沒有批判這種現實,但這可能也是狹隘理解「批判」才有的看法。
《雪國》就像一幅繪畫,畫紙是輕薄的形式,承載一個具有現實深度,但本質飄緲的世界。生死之間,就像春天飛櫻,冬日飄雪,只停留掌心一時半刻,旋即消融眼底。川端捕捉呈現那美麗,但訴說這終究是一場徒勞。
人生的本質就是徒勞,川端可能這麼說,何待批判?批判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