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白巫師年的最後一天(7/25馬雅曆的無時間日),真的有一種愈來愈接近自己理想生活的樣貌之感。
休假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音樂,把自己扔進空白頁中,徒手將當下的五感訊息或積累在身心已一段時日的未爆資訊素描出來。
對於未來的想像,算得上貧乏嗎?或許吧。
最具體的畫面,就是我無時無刻都可以在文字裡暢所欲言,手舞足道,捶心剁肺。
在文字裡感受到的自由,目前還沒有其他事情足以取代。
有的時候,我會對別人的文字感到嫉妒。
嫉妒為什麼這個人可以與文字舞出這般的震撼感及穿透力,為什麼那個人可以將文字用得如此精準到位,為什麼那個他的文字可以如此柔軟卻具渲染力。
每個文字於我而言,都像一個透明罐。
每當我將這個文字拾起,放入字串中,透明罐就會被填入一些些我的什麼。
當所有這些我拾起並放入字串中的透明罐,都被填入了我的一些些什麼,我的內在不僅清了,也輕了。
那是個非常奇妙的時刻,所以我才如此貪戀寫隨筆吧。
我常常不知道那些透明罐被我填入的一些些是什麼。
我只知道這一瓶或那一瓶可以比較精準的承接我想填入的那一些些東西。
文字於我的關係,大概就是如此吧。
有時候,我會想,這樣我就滿足了嗎?
現下的自由空間,即便我還沒探索完,但這樣我就滿足了嗎?
可是對此,我還能多做些什麼呢?
文字是個人人都可以駕馭的工具,甚至AI的功力也不惶多讓。
我知道自己傾心於文字,不是自己多厲害或多有觀點,純粹只是我剛好在這裡尋覓到了我要的自由感,如此而已。
頻繁的寫隨筆,原來也是會有煩惱的,會寫到不知道要寫什麼。
但我還是希望可以一直寫,就如之前堅持每天跑,一直跑,即便不知道一直跑會帶我到哪裡,我也希望我能一直寫,即便不知道就這樣一直寫會帶我到哪裡,我也要一直寫。
對於未來的想像,一直寫的畫面,鮮明的不得了。
就經濟層面來說,我不知道一直寫能為我帶來什麼,但就個人層面而言,寫能讓我更貼近自己,能夠放下批判及評斷性的眼光看待自己。
有時我會想,寫這些東西要幹嘛呢?
我相信萬事萬物都是互相連結的,當我心裡有所渴求,有所匱乏,將之訴諸文字時,我相信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也會有人同我一樣,因著這些被拾起的文字而感受到療癒或者被同理,因為我們會在某個時候,有著剛好一樣的感受與剛好一樣的心境。
在這些拾起的文字中,我們相遇,相視,然後發現「啊!我不是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