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變（一）

今日，高層突然告知：「之前發下去的愛犬士大師的設計草稿，各組從中挑選出幾件製作列為這次評鑑的參考重點。」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非常緊張，唯獨兩位依然老神在在、泰然自若，就是音子和晏伶了。

信子在座位上，伸展一下身體：「嗯阿～熬夜了好幾天好累，不過終於快要完成，開心～」

琅兒活動一下脖子，揉眼睛：「我也熬夜縫珠花，眼睛好酸。」往前方一看，幾乎所有實習設計都圍繞在晏伶周遭。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繼續高傲的調整時裝細部。

厚修瞥見也擠了過去，隨意翻弄假人模特兒上的時裝查看，驚喊：「天阿！晏伶這是什麼線，金線嗎？」

晏伶皺眉怒斥：「＝＂＝你不要靠太近，有叫你碰了嗎。」

厚修氣憤說：「小氣鬼，摸一下都不行喔！」

晏伶輕罵：「＝　＝誰知道你又在打什麼歪腦筋，心機鬼。」

厚修大力跺腳，氣憤說：「欸你屁啦！我是那種人嗎，你心機才重吧！還偷偷摸摸做了這麼多件時裝。」

晏伶很不爽的調侃：「你是哪種人你自己心裡有數，高層又沒規定說評鑑只參考大師的設計草稿。」

厚修說：「那你告訴我你用什麼線，我就原諒你。」

晏伶斬釘截鐵：「秘密。」

厚修氣憤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假人，不屑斥：「哼！誰稀罕啦。惟廷我們走，去買咖啡喝。」怒氣沖沖拉著惟廷一起離開，惟廷尷尬的轉頭看向晏伶。晏伶輕推一下眼鏡，翻白眼。

音子讚歎：「晏伶你這次的時裝全部都很強耶～可以是顛峰之作了。」

晏伶羞怯含笑說：「哈哈，沒有啦～我還差你很多，音子你才是幾乎每季都是顛峰之作。」

音子驚呼：「這金線！？我知道是蠶絲金線，可是你是怎麼把金線那種過於刺眼的亮度，調和進時裝裡的？」

信子微笑說：「因為晏伶不知道熬了幾個夜晚，每天都很用心把金、銀兩種線揉製混合在一起，金色的耀眼奪目剛好被銀色中和掉。」

音子讚歎：「哇！那非常耗工耗時耶，晏伶你的手會廢掉吧！」

琅兒大力讚道：「晏伶的手指幾乎都破皮了，他還是不斷的揉製。」

易盈聽聞後也讚道：「什麼！晏伶你真的好用心，手指還破了。」

咖咖尖叫「阿！！！」一聲說：「天阿！！！真的好美喔！我要叫我們組的好好觀摩學習。」

易盈笑說：「人家也要叫庭溶、梓千他們來觀摩一下。」

晏伶謙虛說：「你們太過獎了啦～我只是很喜歡我這次的設計，所以很想努力完成。」

音子拍拍手說：「厲害，這次冠軍非你莫屬。」

晏伶羞澀說：「沒有啦～是你們讓我的，大家都太厲害，我比較笨拙只好在這些小地方多花點心思。」

易盈手指捲了一下大波浪髮尾，輕笑說：「晏伶不只時裝漂亮，人也好謙和齁，哈哈哈。」

時間飛快，到了傍晚。仁洺收拾好包包背上，瞥見辦公室裡厚修在位置上伸懶腰，特意經過囑咐：「欸，只剩你一個囉，記得關燈，掰掰～」

厚修揉揉眼睛，回應：「嗯～掰啦，路上小心。」

仁洺走到玻璃大門前，從反射看見厚修低下頭繼續畫圖，忽然玻璃大門打開，裴巫兒、珞碼走了進來，仁洺也順著門打開時走了出去。

厚修瞟見後起身走去晏伶組的假人模特兒，抓起時裝衣角大喊：「裴巫兒、珞碼你們兩個快來看人家做得多好，也不看看你們做那是什麼東西......」

裴巫兒尬笑說：「我覺得你沒資格講欸，我們不就是製作你設計的東西？」

厚修大喊：「靠么阿！我是要你們縫製的技術多練練好嗎。」

裴巫兒笑嗆：「我覺得阿我覺得那你設計也多練練阿，實習設計～看看人家設計的多好。」

厚修眼見四下無人，說：「欸欸，先不說那個了啦，棨搯之前叫我偷偷惡搞他們的時裝，不然這次換你們來做？」

珞碼驚恐到睜大眼睛，「嗯」了一聲。裴巫兒驚呼：「你這麼賤喔！我才不做那虧心事。我覺得我們風評已經夠差了，我不想再有什麼是是非非。」

厚修大力跺腳，雙手抱胸氣憤說：「你才賤！你們做的虧心事還少嗎，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是不是啦。蛤！」

裴巫兒妖邪一笑：「你要做就自己去做阿，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叮做事小叮……我覺得你別牽扯我們下水，否則，我就把你給抖出來！」

厚修「噗哧」賤笑道：「像你抖出諒艾一樣，是嗎～」

裴巫兒尷尬，一臉僵硬笑容說：「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愛耶。」

厚修輕笑一下：「哼，好啦，我也只是講講而已。不過棨搯那天叫我破壞，我真的有被他嚇到，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啦～」

裴巫兒直呼：「我覺得我沒有想聽，我跟珞碼要先離開了，你自己好好加油。」語畢背上包包，抓著珞碼的手匆匆離開。

厚修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裡唸：「呿。扣拎不如扣挖嘎底啦！」（譯：靠你們不如靠我自己）

隔日清早，晏伶被大家不停的稱讚，臉上的笑靨完全藏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趕快完成時裝。站在玻璃大門前，雀躍地等待那正在緩緩打開的門。

猝然！

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幕，晏伶臉上喜悅的表情瞬間垮掉，睜大眼睛，立刻衝進辦公室，還不小心撞到還沒完全打開的玻璃大門。衝到座位看一眼，大喊：「為什麼！」環顧辦公室，超大聲吶喊：「是誰！！！是哪個賤人！！！！！」

同組的信子、琅兒、瑞瑞、宥宥有說有笑的走在晏伶後面，這才剛走到玻璃大門附近，就立刻聽見晏伶大吼的聲音，驚訝得連忙衝了進去，想了解發生什麼事。

沒想到才一進到辦公室，眼前所看見的景象，震驚不已。

信子怵然說：「怎麼......會這樣！」

琅兒抱頭支吾：「全都......」

瑞瑞、宥宥震驚到啞口無言，只「靠」一句。

眼前的一幕，讓原本說說笑笑的幾人近乎崩潰。信子、琅兒、瑞瑞、宥宥看著假人模特兒被推倒得東倒西歪，時裝被亂剪，拆散到七零八落。

看著那熬了好幾個夜晚，終於即將要完成的精緻時裝全數被毀壞殆盡，紛紛看傻了眼，錯愕的吞了一下口水。

信子愣在原地一會兒，緩緩蹲下撿拾時裝的殘渣碎片，一想到辛辛苦苦熬了好幾天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一股酸澀感從胸口傳到喉嚨，視線逐漸模糊，強忍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一邊撿拾碎片，一邊用顫抖的手背擦拭滑落臉龐的淚水，哽咽：「誰這麼過分......」撿起幾朵散落在地上閃閃發亮的珠花，捧在手中，微笑的看著，哽咽輕訴：「這是我跟琅兒、宥宥還有瑞瑞，這前天一起在辦公室熬夜縫的......幸好......幸好......還好好的......」

音子紅了眼眶，嘴唇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去，蹲下輕輕拍了拍信子肩膀安撫，遞出衛生紙，對著信子微微一笑，通紅的眼眶強忍淚水，喉嚨有些酸澀，哽咽氣音：「好險沒壞，這是你們一起努力的作品，要好好收著......」說完幫忙撿拾破布碎片。

仁洺看向愗愗，只見愗愗整個驚呆。接著轉頭看向代怡，代怡剛好一臉錯愕的回看，兩人互相凝一眼，點個頭，一起走向前蹲下，微笑說：「信子，我也來幫你。」愗愗愣在原地幾秒後，也趕緊上前說：「我也來幫忙。」

錯愕的咖咖撇頭往旁一看，滋珺、云云喧嘴角微微上揚，正幸災樂禍的看戲，惟廷則面無表情的冷冷看著。咖咖輕嘆口氣，翻白眼，也走上前去對著信子說：「我也來幫你。」

宥宥緩緩將假人模特兒逐一扶正，瑞瑞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工具箱及材料，撿著一顆顆毀損的線球，生氣奮力的往盒子一丟，痛罵：「幹！是誰這麼賤，被我抓到是誰一定饒不了他！」忽然看著盒子，吃驚說：「咦？怎麼這麼多團黑線球。琅兒，你怎麼訂這麼多黑線？」

琅兒蹙了橫眉，拿起黑線球在手中查看，道：「我們都用金銀，黑色我沒訂這麼多啊？」

瑞瑞質疑問：「可是我撿的這些線球怎麼全都是黑色的？」

晏伶心情稍微緩和，深吸一口氣，轉頭說：「我總共請琅兒訂兩球黑線，我做時裝有用掉一球，那應該只會剩下一球才對。」

瑞瑞繼續質問：「那這麼多黑球是哪來的？」

琅兒表情凝重看向晏伶，晏伶回看道：「你也感覺到奇怪了嗎？」

琅兒凝重的點點頭，將黑線球拿起靠近眼前，飄來淡淡的味道，拿給瑞瑞聞：「味道是不是有點奇怪？」

瑞瑞鼻子湊前輕輕一聞：「是有一點臭臭的，地上這麼髒......」

宥宥好奇的也拿去仔細一聞：「這味道......」

晏伶一把搶過細聞：「這味道好熟悉......好像......」

琅兒驚喊：「是不是泡溫泉的味道。硫磺！是硫磺的味道！」

原本一起幫忙收拾碎片的幾人，聽到「硫磺」後全都吃驚的站起身。

音子驚呼：「你們的金銀線全都接觸到了硫磺水！？」

信子皺眉疑道：「硫磺會怎樣嗎？」

咖咖說：「接觸硫磺會讓金、銀的東西氧化發黑，所以泡溫泉要把飾品拿下來。你們把表層發黑的線拆掉看看，說不定裡面沒有碰到氧化變黑。」

琅兒、瑞瑞按照咖咖說的話做，果然拆掉幾層發黑的線，馬上透出閃閃發亮的金色、銀色，但很快又氧化黑掉，繼續往更裡面拆，終於是沒有受到汙染的。

仁洺凝了一眼，森冷說：「還真的是金線跟銀線。看樣子，這應該不是不小心的了，是蓄、意、破、壞！」

晏伶暴跳如雷，嘶吼：「是哪個賤人！！！」立刻衝到厚修面前，用手指著厚修鼻子，咬牙怒斥：「賤人！！！一定是你！！！」

厚修震驚大喊：「我怎麼可能啦！！！晏伶你不要亂誣賴人，我這麼單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晏伶眼睛瞪得好大，咬牙切齒：「放羊的孩子，你不要再騙了，你說的話很難叫人再相信！」

厚修錯愕說：「不是阿！我騙你幹嘛，而且我現在才剛到辦公室是要怎麼破壞！？」

仁洺眉毛一高一低，質疑插話：「有人說是剛剛破壞的嗎？昨天晚上我離開前看到只剩你還在辦公室。」

厚修急忙辯解：「不只我一個吧，還有其他人也在阿......」眼神瞄向裴巫兒、珞碼。

裴巫兒下巴抬高，妖邪一笑，眼睛盯著厚修，臉微微轉向大家，嘴巴緩慢張開似乎準備要說什麼。厚修趕緊話鋒一轉：「仁洺！你真的不要隨便亂講話，你這樣會害到我。我看兇手根本就是你，你才趕快順勢栽贓到我頭上啦！」裴巫兒雙手抱胸，閉上嘴將話吞回肚子裡，妖邪賤笑盯著厚修。

仁洺大笑：「哈哈，阿就你這賤婢最缺德才會幹出這種事，沒人要栽贓你，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囉～」

厚修慌張澄清：「那你們去看監視器阿！憑你的片面之詞也代表不了什麼啦。晏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破壞過你的時裝。」

晏伶眼眶泛淚，哽咽：「仁洺都已經看到了......辦公室裡最忌妒我的不是你還會有誰，你總是記恨著我的實力把你壓著。不管你對我有多下流骯髒，虧我都不與你計較，處處容忍，還真心的把你當好姊妹幫你慶生......」眼淚潸潸流下：「你......你......」

信子氣憤，哽咽大吼：「厚修！你真的太過分！」

厚修急忙撇清：「就真的不是我啊！！！你們要相信我，就算我在多羨慕忌妒你好了，我也不可能幹出破壞這種下流的事情。」怒氣沖沖大吼：「靠么啊！！！兇手到底是誰，趕快自己承認啦！」

晏伶邊擦眼淚邊說：「兇手一定就是你！你從前幾天就一直在到處干擾......而且我還看到你跟棨搯鬼鬼祟祟，對我的時裝塗番茄醬、吐口水、黏鼻屎......」想到此景，眼淚又潸潸流下，撕心裂肺吼：「我想說，我已經都原諒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做得這麼絕！！！」

辦公室大家露出超級鄙視又超級憤怒的眼神，狠瞪厚修、棨搯，對那些噁心又下流的小動作感到相當不屑。

瑞瑞大罵：「幹！棨搯又有你這個賤人，你這麼骯髒下流就去路邊乞討啦！」

棨搯露出無辜的老鼠表情，畏畏縮縮，完全不敢說話。

厚修沒想到竟然有被看到，大吼：「那是......還不都是你想給我吃掉地上的食物，我實在太生氣才對你小小報仇而已，但這次真的不是我！」

惟廷跳出來，雙手一攤，輕說：「大家都冷靜點，感覺真的不是厚修，他這麼單純。」

云云喧跳出來附和：「Www～我也覺得不可能是厚修，他真的很單純。」

厚修恍如見到救星，裝可愛依附說：「對咩對咩，我就真的很單純，真的不是我破壞！」

晏伶大聲斥責：「我不信！仁洺都看到了！！！」

惟廷淡定說：「就算看到厚修最後留下，也不見得就是厚修破壞。只要有心任何人都可以趁他離開後下手。」

晏伶撇頭斜眼怒瞪，斥：「言下之意，你是指，你也有可能破壞嗎！？」

惟廷嚇得揮揮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冷靜點......我是說大家都有可能。」

厚修附和：「晏伶，惟廷他不可能啦。仁洺我沒有得罪你吧，為什麼要一直栽贓我？」

仁洺說：「我只是陳述事實，確實我離開前最後看到只有你待在辦公室。」

厚修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你真的很賤婢，想被魔法棒懲罰是嗎，哼。」

晏伶怒斥：「那你們誰給我一個交代！若沒人跳出來交代，厚修你就完蛋了！」

厚修大力跺腳，氣憤說：「關我屁事！晏伶我看你是忍我很久，所以故意針對我一個的吧！」

晏伶用手指著厚修，怒斥：「事實證明都指向你了，別以為你幹的那些好事，大家都不知道！」

厚修道：「那我幹了哪些好事讓你不爽，說來聽聽阿！？」

晏伶咬牙怒斥：「全部！」

厚修大喊：「什麼全部啦！要不要我現在就來發誓。」隨後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如果我厚修破壞過你們的時裝，我出去被車撞死。這樣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仁洺眉毛一高一低，輕視說：「若發誓有用的話，你這賤婢早就被撞死不知道幾百次了吧！哈哈。」

厚修破口大罵：「你閉嘴啦！一直在那邊搬弄。」

代怡雙手抱胸，怒斥：「真的很想給你巴下去餒！」

愗愗道：「嘿咩。」

滋珺「哈哈」冷笑道：「晏伶～你們要不要先趕快製作時裝，時間快來不及了。不要一直抓兇手是誰，反正那不重要。」

厚修附和：「對咩、對咩～你們還是趕快重新製作啦！與其吼，在那邊汙衊指責我是兇手，不如趕快趕工度過這次的評鑑啦～」

咖咖轉頭惡狠狠瞪向滋珺一眼示意「你講那什麼屁話！」竊笑的滋珺才趕緊低頭閉嘴，咖咖緩頰：「滋珺雖然講話很直但說的也是沒錯......要不要先來趕工，我來幫忙你們吧。」

晏伶深吸一口氣，情緒才緩和下來：「好，多謝。」隨後撇頭，雙眼凶狠淒厲怒瞪厚修。厚修見到晏伶雙目布滿血絲，瞳孔深邃不見五指，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感覺有無數道冰冷的利刃滑過肌膚，刺痛難耐，厚修不禁打了個冷顫。

驚濤駭浪的風波逐漸平靜，大家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晏伶、琅兒、信子、宥宥、瑞瑞整理情緒，也整理殘破的時裝及材料。音子、仁洺、代怡、愗愗、咖咖、易盈也一起幫忙。

信子手捧著材料，啜泣：「唉......好可惜，這全部都不能用了。我們這次是不是真的來不及趕上交件，厚修真的很過分。」

瑞瑞問：「那......要去跟高層報告我們發生的事？」

宥宥搖搖頭說：「沒用的。交不出來就是交不出來，高層不會管這麼多。」

琅兒煩惱說：「啊......糟糕......材料全毀，新的申請下來不知道要等多久......」

音子突然衝回組上，拿出一個籃子：「你們先拿去用吧，還有需要什麼材料儘管吩咐。」

琅兒抱著那一籃材料，感動說：「謝謝音子！」

音子揮揮手示意「不用謝」繼續幫忙整理。

瑞瑞眨了眨眼，說：「好帥氣喔～」

仁洺、代怡、愗愗說：「哭哭，嘿嗯，嘿咩，我們也來幫你們趕工製作，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囉～」

咖咖也捧著一籃材料：「我也拿來些材料給你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說喔～」

信子接過材料：「謝謝咖咖～」

咖咖微笑說：「不謝～我們組只有我會幫你們喔，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的棉薄之力......」

晏伶微笑說：「不會的。你願意幫忙我就很感激了。」

易盈也捧著一籃材料，輕聲細語：「很抱歉發生潑灑硫磺水這種事，我也拿一些材料來給你們～」

信子微笑說：「謝謝易盈。」

易盈輕笑說：「我也來一起幫忙你們趕工吧～只是......可能也只有我一個。」

晏伶微微一笑：「不要緊的，你也願意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

音子、仁洺、代怡、愗愗、咖咖、易盈好心的幫忙晏伶組一起趕工縫製時裝。

厚修站起身，無聲「哼」一聲，準備去吃午餐，輕挑說：「你們就好好的趕工吧！祝福你們順利趕上喔～」

晏伶「＝＂＝」回應。

信子怒罵：「厚修，你真的很過分！」

厚修依然輕挑說：「你們就好好加油吧～掰掰～」

易盈乜了一眼，輕聲說：「厚修講話很難聽齁，他之前也講我，人品很差，都不怕下地獄。」

隨後，晏伶微笑對著幫忙的大家，說：「你們想吃什麼嗎？我請大家吃～」

音子迅速說：「薯條！」

晏伶笑說：「^^我就知道。」大家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時間飛快，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音子驚呼：「啊！我忘記我明早還要出差。不好意思，我先幫忙到這了。」

晏伶搖搖頭說：「不會不會，已經很謝謝你了，早點回家休息。」

信子眼神迷茫說：「真的很晚了，早點休息。」

音子微笑說：「不好意思，先掰掰喔。」

大家齊聲道：「掰掰～」

咖咖伸伸懶腰，緩緩站起身說：「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易盈附和：「我也是。」

晏伶鞠躬道謝：「很謝謝你們，辛苦了。」

咖咖、易盈兩人收拾好包包後，姍姍離去。

「掰掰～」

辦公室裡只剩下同一組的晏伶、信子、琅兒、瑞瑞、宥宥。

信子眼眶含淚，感動說：「沒想到大家人都好好～」

琅兒點點頭說：「大家都很有愛心，進度很快也到50%左右，我們應該趕得上交件！」

瑞瑞輕聲說：「真的好感動，沒想到不同組的人還會來幫忙。」

晏伶眼眶含淚說：「果然我們平常做人很成功。」

在大家感動之餘，宥宥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大家驚醒：「呃......可是辦公室裡人人都有嫌疑......」

大家一起低下頭深思，空氣瞬間凝結。

琅兒開口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晏伶激昂說：「怎麼奇怪？」

琅兒緩緩說：「我怎麼感覺厚修的反應蠻真實……如果他真的是被誤會確實會那樣生氣。但，也很可能他很會演戲，畢竟他很有心機。做這種小奸小惡的壞事，看來他的水準也就這麼低......」

晏伶大動肝火，怒斥：「兇手就是厚修那個賤人，做那麼多骯髒下三濫的手段！該死的下賤東西！！！」

信子非常驚恐：「很少看晏伶你這麼生氣......有點可怕。」

晏伶恢復冷靜，說：「抱歉，嚇到信子了......」

信子搖搖頭說：「不會。不是你的問題，是厚修這次真的太過分......」

晏伶說：「很晚了，那我們也差不多收一收回家吧。」

回到住處的易盈，興奮說：「太好了～人家有幫助到他們。」

梓千關心道：「易盈寶貝都半夜12點了你才回來......我都在等你。」

庭溶微笑說：「小寶貝人善心善，他們明明是競爭對手，你不只送給他們材料還一起幫忙趕工到現在？」

易盈羞澀說：「反正他們都瞧不起我......人家也只能幫那點小忙，其他實在愛莫能助～」

庭溶牽起易盈的手，含情說：「是他們沒有眼光！小寶貝你是最棒的～」

易盈含情脈脈的眼神，說：「喔～謝謝你庭溶溶。」

被晾在一旁尷尬的梓千，默默走回房間關上門，氣撲撲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