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大26年以來,我曾經歷過超過34種以上的角色,但唯有「社大學員」這個角色,是可以自主擁有,最不受外在因素影響,可以持續保有的角色。
社區大學,對我來說,如果沒有堅定的辦學理念,只是純粹的開班授課,那麼,就跟我在1987~1988年高中畢業後決定在家自學的gap year 裡,廣泛在自己認知範圍內能找到的自學資源般,社大就只是一個提供學習的來源而已,不具有不可替代性。目前全國90所社大裡,我認為起碼應該有半數以上的社大,儘管彼此辦學理念不同,但都還是透過辦理社區大學這個機制,試圖達到某種理想而辦學,儘管在面對市場機制下,真正能開成的課程往往是七折八扣下的結果,但起碼在社區事務的關注、參與公共事務的推展上,社大團隊總有自己的堅持,不容輕易放棄。
從2022年起,陸續聽到不同社大夥伴提及,社大曾有97、100歲的學員,我才真正意識到,社區大學在我有生之年,是可能持續辦理下來的機制,也從一些社大提供的實例得知,確實有老師及學員,在他們死之將至的前一天或當天,都還在社大學習,或者正和社大學員們在一起。
在55足歲的前夕,我開始認真思考,或許可以把自己的社區大學學習生涯,做出某種「雖鬆散但有大致方向」的規劃。
假如,我把「到死前一天都還在社大學習」做為一種人生目標,那麼,在我尚有熱情和體力十年(55~64歲)可以試著把全國其他71所我尚未選讀過的社大,至少都選過一門課,當我體力漸衰,估計也可能不用擔任媽寶角色,就看我當時的生活狀態,就近選讀社大。假如那時並不是生活在台灣島上,相信那時候的社大,也一定有更方便的線上或數位學習機制,用不著擔心。
維繫跟社區大學一輩子的學習關係,比維繫住其他關係容易得太多,也沒有什麼門檻,這種對於學習的承諾,只要自己立定方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