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標題加上鬼月。這種時間應該就是要搭配毛骨悚然撞鬼經驗對吧?
通常這種半夜時段,明明應該是沉浸在夢鄉的自己,卻意外地清醒了。雖然冷氣和電扇持續運轉,但現在這種涼感,跟原本設定好的溫度相比,怎麼似乎更加的低溫,甚至到了寒冷?
房間角落,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通常都呈現著一片漆黑。但是,今晚這個暗處似乎跟過往有所不同。那處黑暗似乎在晃動,像是一道黑影。那影子從搖晃到固定,再到向前延伸,而那個延伸的方向卻是朝著我。當距離越來越近的同時,那個輪廓也越加清晰。
手,
是隻手 ,
是隻黑到不像人會有的手。
但是跟逐漸朝自己而來的威脅相反,我的四肢完全不聽使喚。只能努力閉上眼睛。
不要緊張、
不去想像、
不能害怕。
忽然類似手指的物體抓著左邊的上臂,冰冷的觸感迅速傳來,就像被冰塊直接觸碰一樣。當那股抓著的壓力變大,逐漸從擠壓變成一股疼痛。我能做的最後抵抗就是不要睜眼。
再次張開眼睛。
天,已明亮了。
痛,也消失了,
挽起衣袖看著上臂。
卻沒有造成如此強烈疼痛,遺留下的痕跡。
到底昨晚是夢還是真實?
但持續執著在這上面,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先想想早餐吃什麼?也就將昨夜的經歷拋去腦後。
突然發癢的背部,左手下意識向癢處伸去,昨夜上臂的疼痛感再次傳來。痛到我自然的將手縮了回去,為了確認是否是錯覺,又重複了幾次相同的動作,最後發現只有在特殊角度,那股痛楚才會出現。
這是什麼樣的特殊角度?它並不影響著日常起居,但當我下意識想用左手抓癢時,就會用痛覺一再提醒我。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或許現在,比起「看不見的東西」,這種「見不到的疼痛」更加困擾著我。
下意識地想起前輩曾推薦一種緩解疼痛的方法—撥筋。
撥筋療法是台灣傳統的健康康復技術之一。 撥筋治療通常由專業的整復師運用手法對肌肉進行放鬆和調整,以緩解肌肉緊張和疲勞。
當櫃台用上述的台詞跟我說明著療法方式,並且強調這是一種比起按摩更加深層,並且需要進行數次的療程。雖然效果呈現比想像中還要漫長,但只要能解決這種搔不到癢處的痛苦的話,我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方式。
躺在按摩床上,整復師傅簡單詢問疼痛方式,是刺痛感?還是拉扯感?一邊用著手肘抵著我的上臂。隨著壓力的逐漸增加,跟尖銳物刺穿的疼痛不同,這更像是一種鈍物擠壓而產生的感受。腦中出現了一個想法。
「逃!快逃!!快點逃!!!」
但是想要逃避的心,在手部被巧妙地固定住,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逃跑的空間。雖然常有人說「躲不掉就享受吧。」但我一點都感受不到令人享受的部分阿!!只能隨著師傅手肘的移動,感受疼痛部位的變化。
腦中開始出現一個畫面,是種比喻?還是出現了幻覺?按摩床好像變成了砧板,我呢?則是那塊平躺在上面的雞胸肉。為了讓肉質軟嫩,料理人員拿著肉錘,無情地對著肉上,不斷地敲打。肉呢?無處可去,只能接受一遍遍地敲打,只能等待時間快點結束。
短短25分鐘的療程,卻像是乘上兩倍甚至三倍的時數。但在結束之後,不知道是真實的放鬆了肌肉?或是大腦為了能撐過痛苦,麻痺了知覺?總之在治療後的當下,同樣的角度不再疼痛,但隔兩天後又復發了。在反覆往返自家與店家幾次後,我選擇嘗試不同的方法—物理治療。
有趣的是,經過物理治療師的問診,以及動作評估後,這個疼痛的原因,卻是來自於沒有想過的地方—肋骨。因為日常持續使用錯誤的呼吸方式,導致肋骨位置的改變,進而影響到肩胛骨的使用,最後呈現出的便是上臂疼痛。
在物理治療師提出的幾項改善行動,身體得到了緩解,也讓我想到更為深層的事情,我們就留到禮拜五的付費電子報繼續探討吧。
這就是從「看不見的東西」改變成「見不到的疼痛」後再次轉變成了「想不到的根源」的故事。你是否曾經有「見不到的疼痛」經驗呢?它的根源又是什麼呢?歡迎分享你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