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寫的東西廢話很多耶!」這是某個網友給我的留言,先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但某種層面而言,這句話確實點出了我「大量描述」的特質。
「大量描述」的一個表現是在角色對話之外,大量描述角色動作及姿態,這在閱讀上或多或少會影響流暢性,但也把畫面的建構補足(要說剝奪了閱者的想像空間也行),這是我嚮往的閱讀,所以我採取這種方式呈現,要說它是缺點我不承認,我認為這是特點。
另一個表現是會大量解釋成因背景和概念,而所解釋的東西多半不影響故事情節進行,這點要說是好是壞我都接受。
「『所見盡是繁華而無半點黑暗』必然是刻意為之,在光鮮亮麗之後,總有被遮蔽的陰暗,諷刺地是彼此存在如此貼近,兩方卻毫無對話可能,『視若無睹』是最安全的生存策略。」我將這樣的想法投射進潛窖徑的架構中。
→ 吉瞋
社會價值觀總要我們原諒,但做不到原諒而將憤恨積累的人,會變成怎樣?如果人總是經歷無數次輪迴,那在每一世的記憶都不被抹滅的狀況下,沒有被處理的痛苦不斷疊加,會變成怎樣?
「大概就是『吉瞋』的模樣吧!」
這一章所描述的靈界的審判是我的理想制度:「在不存在誣陷清白的狀況下,犯錯的人除非得到受害者同意,否則一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並且要加算受害者的傷害利息。」
我很常做預知夢,而且預知對象不限於我自己,有時身邊人即將發生的事也會提前發生在我夢境中,而且實踐率極高,這才有了「監夢師」——「夢是未盡之事的延續,而有意義的夢多數是被另一個維度操控的結果」的靈感。
→ 欲城與陀陀
這故事源於我的真實經歷。
陪伴我十六年多的狗多多離開時,沒能守在祂身邊是我很大的遺憾,在祂走後第七天我做了個夢,夢中經歷就跟我所描寫的內容一致,只是為了更符合整體劇情發展,我加入彼此競速的追追跑谷、可愛的小門衛以及路人等片段。
在夢中的我走過隧道,接著被拉上了一輛公車,車上坐滿「人」,我很明確知道這些「人」不是活人,而每個「人」都不發一語只是面朝前,但我看不清祂們五官。
我下車後,本能知道路似地走進一間像飯店的建築物,也就是在那遇到一個牽著狗的女人,祂在夢中是這麼對我說的:「我好不容易把祂借出來,就交給妳了。」
再後來,我跟那隻狗獨處了,只是因為祂的外形跟我認知中的「多多」差很多,所以最開始我沒能認出祂來,而當我察覺到祂的行為還有表情正是多多的瞬間,我像是被強制從夢中登出般轉醒。
以上便是我的真實夢境,而這夢很大程度彌補了我對多多的愧疚,因此,我把橋段改寫然後創作出這一章。
這故事也是源於真實。
一天,在夢中我站在某間廟宇前,裡頭供奉的是土地公像。
「有許多眾生要流離失所了。」這是那神像傳達給我的意念,而祂在講這話時,我能感受到祂的心情很感傷。
幾天後,住在山上社區的我在要出門時,打開家門的當下,我感到氛圍異常高壓,空氣中像是有許多負面情緒混雜,充斥著恐懼、痛苦、憤怒與怨懟。
出家門後,我發現過去整排生長的樹叢全被斷頭,我彷彿知道了瀰漫於空氣中的沉重來自於哪。
我深信萬物有靈,過度地、非必要地與非時節的傷害會帶來打擊,而這打擊在當下貌似與「人」無關,但長遠看來受害最深的莫過於「人」。
對眼前所見感到痛心的我,這時還沒把現實跟夢串聯,是幾天後我再次夢到相同場景,並聽到這句話:「還沒結束,人類的惡行還有一次。」
同時,發話者以憤怒與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進一步表達:「人總是學不會教訓,恣意地傷害生靈,要我如何庇佑?不幸由人自召。」
幾天後,沒想到社區將一些小樹也盡數砍頭,我馬上想起「還沒結束,人類的惡行還有一次。」這句話,要說是我自作多情擅自解讀也行,但此刻我將夢中一切對應上現況,也因此有了撰寫這一章的靈感。
小補充,畢竟在寫作上這是個架空小說,所以「地公」的設定並不是「土地公」。
→ 地公的感悟
這一章本來沒有規劃最後一段地公述說感悟,是整章在寫完後有異事發生,我才又加寫這一部分。
我無法知道「地公」真正想傳遞的話,所以只能靠自己揣摩,加上為了不讓篇幅過多因此有所濃縮,結果就是這一章遲遲無法結束,不斷出現異事提醒我要修改,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直到改到發布的這一版才得到「可以」的回饋。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連我自己閱讀都覺得過於冗長,但還是維持原樣的原因,因為在這些文字中,承載著需要被確切傳遞出來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