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生氣,生氣的時候貿然行事容易犯錯。
我不喜歡焦慮,焦慮令人多疑,容易被困在極端思考的死胡同。
我不喜歡暴力,在社會體制下的物理暴力,是被壓制的,規範造成的反作用力極強,法律是可以剝奪一個人自由以及權力的終極暴力。
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
我要神色自若、啜飲著冰涼的啤酒,欣賞著你的衰敗,被終極的暴力虐待著。
回家時打開手機,各家新聞上報導著愛你的人們,是如何在看見你衰敗不堪的真面目後在憐憫著你的同時唾棄著你。
你要騙的東西,我都讓你得手了,在那些僥倖的夜裡你可能還在怡然自得這些人智商不如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條你自己不願清洗的水溝,有天腐敗會沿著管線找到源頭。」
他說完,深深吐了口煙,把菸熄在一個身著名牌、手戴勞力士但奄奄一息的年輕人額頭上,年輕人因為燙傷而眉頭深鎖,卻苦苦無法用手摀住傷口,因為他的手肘、手指全都被敲斷。
「這...不...叫暴力嗎?」年輕人的眼淚、鼻涕和鼻血糊在了一塊。
「不是喔!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說完,身著全身防護衣的男子起身離開了301號房,他不疾不徐地在走廊上脫掉防護衣,將卸下的手套一起收入黑色垃圾袋,下樓、走進櫃台,打開監視器,將剛剛的煙屁股丟進垃圾桶。
一群手持器械的流氓怒沖沖從感應門擠入,「請問是訪客嗎?還是有預訂住宿?」流氓們頓時無語,互相始了一下眼色就繼續往301號房前去。「強行進入我只能報警囉!」神色自若的男子在流氓身後親切喊道,並撥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了但他將話筒擱置檯面,並提著垃圾袋從後門離開。
五坪大的套房,一張日式床墊、一台筆電,筆電上撥放著一段新聞「假創業真斂財,遭黑吃黑爆打.....。」他翹著腳啜飲著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