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幾度騎腳踏車去上次看到跑步男生的那個區域亂繞,卻總是敗興而返,讓我開始有點灰心喪志,感嘆美景總如過眼雲煙,一去不復返。
反正,我後來應該是有大半放棄了希望,所以也就沒有頻繁到那個區域了,只有偶爾騎車也是會到處晃,但心中已不再抱持太大的希望。
奇蹟降臨在某天我去超商的時候,我也不記得當天是要去買什麼,但就在我在貨架之間徘徊時,突然看到結帳櫃檯有兩名光著上身的少年在排隊,手裡拿著運動飲料在等待結帳,其中一位正是上次我見到的那個男孩!另外一個大概是他的朋友,但因為他不是我的菜,所以我只印象他皮膚更為黝黑。
那個男孩跟軒軒一樣有精瘦結實的小腿,但他比軒軒還高,再加上他穿的黑色慢跑短褲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大腿,讓他的雙腳看起來特別勻稱修長。
我入迷地盯著他背部肩頰骨的線條,直到他們結帳離開。然後,我把手邊原本要買的東西劉在貨架上,就直接跟了出去。
他們兩人在店門口喝了幾口飲料,然後才轉過街角,繼續他們慢跑的路程。
我那天本來是有騎腳踏車,但因為騎車跟蹤不方便,所以我就直接跟在他們後方走。我不敢靠他們太近,所以我都只是假裝悠閒的在路上走,其實視線是緊盯著前方兩個男孩的身影。後來,我們彼此間的距離愈拉愈大,不過我還是可以看到他們在跑了一段馬路後,彎進一條樹林邊緣的小路。
那條小路左邊是雜樹林,右邊是農田,印象有一片香蕉林夾雜在稻田間。我從來沒有走過那條小路,因為我總覺得那個地帶有惡犬出沒,但在帥哥的激勵之下,我還是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我在那條小路完全轉進樹林之後,就把人跟丟了。小徑離開田邊的轉彎處有用帆布搭一個像是休息的地方,擺著一些褪色的塑膠椅,還有一些看起來是家裡不要的舊家具。我從那裡之後就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自己也膽小不敢獨自進到樹林,只好循著沿路回去牽車。至少這次總算沒有鎩羽而歸,還有新的地點可以埋伏。我後來也常常跑到那條小徑去等待,希望可以再次跟那個男生「巧遇」。
可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又跟這個男孩無緣。不過,我倒是因此開始探索我從前很少來的這個區域,還開發出新的嗜好。樹林這邊是位在市區另一端,距離我家有些距離。從另外一條田間小路可以繞至樹林另一端,然後那邊也有一條人煙條人煙罕至的小徑通往樹林裡,但至少那邊的路比較大條,還有汽車開過的輪胎痕跡。那條路會通往一個樹林環繞的湖泊,那個湖周遭樹叢環繞,湖畔漂浮著枯幹,看起來就是沒有人在管裡,感覺只有一些農用車要抄捷徑才會經過這裡。
大概是我有一次臨時尿急,然後就在樹林裡小便。那次經驗讓我突然發現在野外露鳥尿尿挺刺激,所以後來三不五時就跑去那裡。起先露個鳥尿尿就覺得很爽,每次暴露出生殖器總是整根硬梆梆,然後就只能對著草叢亂灑。那時候膽子很小,有幾次動念想要把褲子脫到膝蓋,但每次總是脫到露出半個屁股就已經忐忑不安,開始左顧右盼,深怕有人會突然出現。同時,巍然屹立的陰莖也開始抖動,吐出白汁,為大自然灑上國中少年珍貴純淨的天地精華。
原本是要找帥哥,後來卻發展出奇怪的樂趣,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