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右兩個口袋所裝填的小時光正要復興的此時,天色又靜靜地向晚。歡愉他本人總是習慣性遲到,我通常會選擇早到,所以呢?這算是一種衝突嗎,關於衝突沒有預約的造訪也是蠻健康的,有點拉扯才能知道刻骨銘心是站在哪一個方向。
後方的巴枱的杯杯盤盤們是耳鬢磨廝著,咖啡的香氣以低飛的方式慢慢拉長自己的身體,安住在一杯咖啡的敘事裡,心事則是另一杯半晴半雨的黑咖啡,但這一杯是不用付費的。
習慣在一個室內空間先將自己預熱,我很需要交談,但對座的人永遠被筆電裡的工作給淹沒,於是我學會和自己遊戲,感謝文字欲的無菜單料理,潛意識裡的烹飪區沒有油煙所帶來的風暴與善後所導致的腰痠。
我不想回家,想假裝自己不是媽媽,噢其實我單身,噢我想繼續留在東區的這家咖啡廳,和李白,李商隱(怎麼剛好都姓李我也很意外)一起聊聊下一首詩的結構。浪漫的情懷是標配,月亮說他還要繼續玩,我笑了接著雙李也跟著笑。人生就需要莫名其妙的詼諧,就譬如我總是在思考該如何和自己開心的打打鬧鬧。
不要問我:「要離開了嗎?」
我真的很想玩(天曉得我是多麼低調又乖巧啊),我知道上天祂收回了我的馬蹄是最大的慈悲,不藍的話「尋人啟事」會因此而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