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25~03:00)
獸醫碎碎念。XD
(03:01~21:18)
大家要記得,不小心敲到桌子的話,有時魚也會有點緊張。我每次使用書桌很容易不小心驚嚇到海海,他就會彈一下。XD 跟大家談一下,在水族界裡面,你去買水族用品,很常會在各式各樣的東西上面看到「天然萃取」、「天然萃取無添加」、「不含化學防腐劑」、「不含化學成分」(這個汪覺得最扯)、「天然不傷魚」、「比藥物還要好」之類的,各式各樣從飼料到藥物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標語。想跟大家談論一下,到底什麼叫做天然的最好?為什麼大家會這麼在意天然這件事情?阿喵不會特別注意標示天然的東西,她喜歡香水也會擦保養品!XD 洋芋片小垃圾超多化學添加物的喔,真的要天然就從馬鈴薯切片拿去氣炸喔。XD 不過如果拿到基改的馬鈴薯,算天然的嗎?醬油也可能是化學合成的喔。海水超天然跟超髒的。XD 生物產生出來的東西是天然的,所以人肉是天然的,人屎、人尿也都是天然的。到底為什麼大家會覺得天然的比較好?剛剛說的一些噁心的東西也都是天然的。
其實天然跟化學這個詞,對汪來說,它的屬性跟圓形、正方形是一樣的,只是一個屬性而已,並不代表天然一定是好的,化學一定是不好的。有些東西是天然的真的比較好,有些東西真的是化學的比較好,這完全是取決於它是什麼樣的東西,而不是說天然的一定好,化學的一定不好;不是說圓形一定讚,方形一定不行;狗一定超棒,貓一定超爛;絕對不是這樣子,因為它就只是不同的屬性而已。
食品上來說,那些需要細菌參與的發酵食品類,像是酒精、醋、醬油、味噌、泡菜、乳酪這種東西,它一定是天然由細菌自己慢慢發酵出來的滋味會是最好;但是如果說它是用化學的方式去快速地加工,讓它可以在短期內收成,其實它的味道通常就不會太好,雖然它也會有一定的特性才會被接受,但它相對的味道就會差異很多。你有沒有發現天然的東西有一個問題?因為它就是天然的,它要慢慢來,所以它產量不會大,產量不大耗時又久又要很多很多人力下去做,所以它一定貴啊,大家最討厭的化學其實幫大家節省超多錢的。XD 如果你什麼東西都要堅持天然的話,基本上錢會花費超級無敵多;就像是有機農業,為了天然所以全部都用自然農法,完全不用任何的農藥,讓植物健康地長大,汪發現有主打這種東西的,如論是蛋、肉、蔬菜都超級無敵貴的,可能一包就是人家的三倍價格。
對汪來說,農藥跟抗生素一樣,它們其實都是會被生物代謝掉的東西,並不是一直卡在生物體內,它是會被代謝掉的。為什麼這些農藥可以用?就是因為已經研究過,你在正常進食的範圍之內,只要他們用了農藥後,這些植物有慢慢等過停藥期,該被分解的都分解掉了,你平常也有好好地洗菜、有去處理的情況下,一天除非吃掉兩三噸的蔬菜,不然都不會出事,所以它才會訂出那樣的標準說到底它可以用多少濃度的農藥,用完農藥以後要等多久才能收割。這都是化學的東西,因為它很化學,所以它很好分析,所以都知道說大概人體吃了多少會出事、吃了多少不會出事;用那個吃了不會出事的劑量,再減輕個大概一百倍左右,才是訂出來的劑量。
很多人會吵說這個東西、新的農藥就很棒啊,不會有多少劑量會中毒啊;舊的農藥就好毒、好壞壞啊,它就有寫只要超過多少ppm就會中毒了,中毒以後會有怎樣怎樣的症狀,看起來好恐怖喔;中毒以後可能會抽、還會死掉之類的,這個新的農藥研究出來都沒事,看起來新的農藥就比較讚。那個新的農藥為什麼沒事?它們沒做實驗啊,沒做實驗怎麼可能自己隨便亂寫一個副作用、隨便亂寫一個劑量上去;沒做實驗沒填那裡就是一槓,什麼東西都沒有,你覺得看起來好棒棒。XD 喵覺得好怕怕。XD 對汪來說,它就是一個,天啊它什麼實驗都沒有做出來,你覺得這個東西可以用嗎?但是一般的民眾可能會覺得說,可是其他那個說0.5ppm就會出事,這個沒有寫所以應該比較安全;其實不是這樣的,這些新的東西有時沒有寫不代表它沒事,它只是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而已,它只是一個未知,所以它沒有辦法寫。
天然的東西,算是它的優點也是缺點的地方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它就是一坨亂七八糟的東西所構成的,一坨可能你會知道中間有某些成分,但你不會知道這是不是你知道的所有,應該說目前的化學分析方式還沒有辦法分析到這麼詳細。或許你會覺得說,可是我去跑一下儀器分析就知道它裡面組成是什麼啊?其實在你跑分析的過程當中,可能有些不太穩定的東西就已經壞掉了,而且很多東西要去跑之前,你要去做前處理;就你可能要先用酒精把它拿出來,或你用水把它拿出來,或把它粉碎之類的,說不定有些東西在粉碎時只要接觸到空氣就沒了,或是加熱它的性質什麼就變了,所以分析過後的樣品只能看出它裡面大部分的東西,但說不定它有用的是那些沒有辦法被你分析出來的少數東西。你沒看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它是存在的。
有時科學家在分析天然的東西,這就是為什麼中草藥一直很難發展的原因,有時科學家發現他分析中草藥之後,結果發現,奇怪它萃取出來的東西跟它整株吃起來效果不一樣,而且效力差超級無敵多,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明明每一個中草藥測起來都有某一個化學物質啊,可是在化學物質都定量在同樣的濃度時,結果有幾組做出來就是沒有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天然的東西有點討厭的地方,你以為你掌握了它,其實沒有,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去分析說它到底是不是真的所有成分都有被分析到;可是化學的東西它的好處就是,化學的東西怎麼來的?A+B=C,這是一個很確定的化學反應,而且中間它可能反應不完全出現什麼雜質,都可以用化學式下去直接算出來。
舉例來說,就拿粗鹽跟精鹽來說好了,很多大大都會說魚不能用精鹽,一定要用粗鹽,因為粗鹽就是海水曬了之後出來的結果,精鹽很多都是化學合成的。就說粗鹽比較天然、粗鹽比較好,因為它是天然來的;精鹽是化學合成的,裡面還有碘,可能會對魚會不好啊這樣。汪跟你說,精鹽裡面就真的是化學合成,所以它很單純,它就是氯化鈉,沒有其他東西,它就是氯化鈉。氯化鈉聽起來超化學、超恐怖的,汪跟各位說,所有的東西都是化學啦!碳水化合物也是化學、脂肪也是化學、水也是化學一氧化二氫,它們全部都有一個化學式;你本身也是一個化學構成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不是化學的啊!沒有什麼所謂純天然不含化學的東西,沒有這回事。你只要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物質,全部都是可以用化學式下去解出來的東西,所以所有東西都是化學。
其實我們所謂的精鹽,它很化學,它是用化學方式做出來的,它裡面就是氯化鈉,然後再加了一些碘化鉀,就是為了防止大家甲狀腺腫,所以加了一些碘化鉀,這是我們一般所說的精鹽。碘化鉀對魚到底有沒有毒呢?劑量很高很高很高的時候會有毒;但是你要透過精鹽裡面的碘化鉀把魚弄到中毒之前,你的魚會先被鹹死,牠會直接變成醃鹹魚,所以你不用想這麼多。
那魚需不需要碘離子呢?需要。魚飼料裡面有沒有碘呢?有。大家可以去看一下像是高夠力的飼料標示,因為高夠力飼料標示方式算是比較完整的,裡面是有碘的。因為所有的海水魚都含碘,魚飼料的基礎就是魚粉,所以它裡面一定有碘,所以對魚來說,碘離子本來就是需要的東西,牠不會因為你水中有一點碘就出事情,不會這樣子的。
坦白說,粗鹽百分之九十五也是氯化鈉。它畢竟是鹽,主要還是氯化鈉,有一些甚至會到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氯化鈉;剩下那1%是什麼?就是可能是有一些鈣離子、鎂離子之類的東西,就是它有比較多不一樣的離子。除此之外,大家不要忘記一件事情,海洋污染超級嚴重,海水裡面有什麼?海洋弧菌、塑膠微粒、重金屬污染(不然怎麼鯊魚體內可以驗得出汞?!魚體內含汞過多,大家吃了,腦子可能會受損。)。海水是什麼?海水就是大家的廢水都往海裡面排啊!海水裡面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XD 你說海水粗鹽好天然嗎?對,它好天然,因為它好天然,你不知道它裡面有什麼東西,它主要的也是氯化鈉沒有錯。
既然這樣兩個選擇,你現在為什麼要在你魚缸內下鹽?就是因為你魚狀況不好。那魚狀況不好,到底是要加一個確定只有氯化鈉跟碘化鉀的東西,還是要再下一個知道有氯化鈉,但它可能有細菌、重金屬、微生物的東西?你到底要下哪一個呢?這應該很好選吧!把它拆解下來之後,你就會覺得粗鹽好天然?XD 這就是為什麼塔魚不是很喜歡用粗鹽的原因。
粗鹽也是有品質好的,品質好的粗鹽真的有幫你處理過,它就沒有這麼髒;但是你要怎麼從包裝裡面看出它是有處理還是沒處理的粗鹽?或許可能看得出來,但是因為汪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研究,所以她不知道怎麼看;但是基於汪會選擇比較安全的做法,因為汪本人運氣超級無敵差 XD,她無法做任何的賭博。基於這樣的做法,汪一定會選擇比較化學的,但至少知道裡面是什麼的那些東西,她不會去選擇一個可能需要賭博的東西,因為她每賭必輸 XD。阿喵分享小故事!XDDDD 汪在某些地方非常不喜歡天然的這件事情,在某些地方她就是比較喜歡化學,她就是超愛精鹽不喜歡粗鹽!
聽起來好像粗鹽離子比較多,坦白說加那一點點鹽,多那一點點離子,還不如換自來水效果更快!如果是高雄自來水或屏東地下水,可能裡面的鎂離子、鈣離子都還比加千分之一的粗鹽還要多。汪實在很不明白為何大家這麼鼓吹粗鹽?如果你說沒有碘的精鹽跟有碘的精鹽下去比,那你說你一定要選擇沒有碘的精鹽,這汪可以理解,畢竟你可以少一個風險是一個風險,你如果願意花比較多錢去買無碘鹽來用,那OK沒有問題,這個很棒;但是呢跟汪說粗鹽比較天然的,它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它可能還會讓你陷入一個運氣不好的超級糟糕的狀況。
大家知道想讓魚變得紅一點的話吃蝦紅素其實魚就會變紅,因為魚的紅其實主要就是蝦紅素這個成分。但是如果你是用化學的蝦紅素的話,化學的蝦紅素其實對於的肝臟是有毒的,而且它會卡在魚的肌肉跟脂肪裡面,所以就算你不是紅色的魚,白色的魚吃完化學的蝦紅素魚也會變紅色,超可怕的。在這種方面,有一些化學物質真的用天然的會比較好。天然的蝦紅素就不會有剛才說的對魚的肝臟有害,還是什麼會卡在魚的皮膚裡面,還是會讓白色的魚變紅色,其實天然的蝦紅素就不會,因為它就真的是比較安全、比較不會造成魚隻的傷害。問題就是在於天然的東西都很貴,所以如果有人賣你蝦紅素,跟你說這一罐超便宜的,拜託大家小心一點,都說是蝦紅素,但是不一樣的!通常很便宜的蝦紅素一定是化學的,因為天然的蝦紅素真是貴炸了!天然的蝦紅素1g是上千的等級,不是什麼很便宜的東西;但是化學的蝦紅素超級無敵便宜的,大概可能會差一個零到兩個零那種等級。像是蝦紅素這種東西,汪就會建議一定要用天然的!
因為有些人會很焦慮說會不會我餵生餌,然後微量元素會不夠,就很想要另外補充微量元素。其實微量元素這個東西就是微量金屬啦,這個東西有點可怕的是,當它劑量太高時其實很容易會造成一些毒性存在;而且另外是水中的一些離子其實跟這些金屬離子會有嚴重的愛恨情仇糾葛,糾葛到汪已經沒有辦法透過單純的推理去推出,我加了A分子以後,B分子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我加了C分子之後,A分子會不會又怎麼樣?沒有辦法推出來,那比民視八點檔還要難懂。XD 在那種情況之下,說真的,你想要去補充化學的金屬元素,效果真的很差!不只很差,它還可能會讓你的魚中毒!本來你想補A,結果缺了B;或是你想要補A,結果不小心A太多就中毒了。那種金屬離子汪自己非常不推薦使用化學的方式!
那要補要怎麼補呢?其實就是靠不同的生餌裡面可能含有不一樣的微量元素,來自於這種天然的方式。因為其實你知道所謂的微量元素它為什麼叫微量元素?就是你可能一個月有吃到一次就夠了,它真的只要超級無敵一點點就夠了,所以你只要多元餌料,讓它多少什麼東西都來一點,什麼東西都吃一點,其實就不太需要擔心這方面的不足;反而是如果你太焦慮,想要用化學的東西,說真的這個時候就可能會出事。
在營養素的部分,比起化學會更推薦使用天然的東西,因為營養素在消化的過程當中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因為它就是在腸子裡面,除了那坨食物自己的化學性質,再加上腸道在那邊努力地蠕動著,再加上腸道很努力地製造化學酵素之外,細菌還參與其中,這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狀況就跟你把一把土耙起來跟我說:「誒,醫生啊,這把土裡面現在發生什麼化學反應?」「我不知道啊,它太複雜了,我不知道啊!」這個連科學家都沒有辦法跟你說啊,他只能回去做分析才能跟你說發生什麼事情。因為食物實在是太複雜了,你沒有辦法知道它到底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事情。越單純的東西越能用化學下去解決,越複雜的東西就越天然越好。
(21:19~47:29)
剛才說的那句話完全符合黑水這個概念。有些人會養亞馬遜流域或是一些比較酸性流域的魚,他們就會想要調黑水,因為野生的溪流裡面水本來就是黑水。所謂的黑水的意思不是它水真的是黑的,它只是黃到一個非常亮黑的狀況。為什麼它會這樣黃黃黑黑的呢?是因為通常這些黑水流域的河道路邊都會是很多很多的樹,那些樹會有落葉、落果、落花之類,這些東西就會掉到水裡面;水裡面跟空氣比起來,水裡面的分解能力就很差,所以你就會發現水裡面會有腐爛很久的葉子或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葉子如果在空氣裡可能乾掉又化為粉碎就沒了。那些在水裡面的東西其實會腐爛非常非常久,那些黑水裡面有的東西就叫做腐植酸。為什麼叫做腐植酸呢?就是腐爛的植物產生的酸。XD 這詞好像有些人會寫殖民地的殖,但是好像是植物的植,這兩種說法都有,因為它就是翻譯名詞。
所謂的腐植酸就是腐爛的植物產生的酸,是什麼東西?坦白說不知道。XD 腐植酸是一個非常大非常大的混合物的稱呼,太廣泛了,它反正就是只要在水中的細菌分解植物之後產生來的酸性物質,然後符合某一些條件,它就叫做腐植酸。它裡面的化學結構亂七八糟、莫名其妙全部都有,所以腐植酸算是一個蠻天然的東西,它就是很亂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麼。在野外確實他們發現如果把亞馬遜河的水提煉出來,把裡面的腐植酸拿出來,那些腐植酸真的對魚的幫助還蠻大的。
為什麼大部分的魚都只能活在pH值可能6.5以上的水,為什麼那些很酸性的水裡的魚可以活在這麼低的pH值裡?可以活在可能pH值有些甚至4.5或5都可以活得很好。其實這是因為那些腐植酸可以幫助這些魚去平衡這些水中很奇怪的酸鹼,就是那種超級酸的地方牠們也可以活著其實是因為腐植酸的關係。如果你把這些魚直接丟到沒有腐植酸的魚缸內,然後把水調得很酸很酸,牠們很有可能會死掉,所以其實那個腐植酸是幫助牠們適應酸性環境的最主要的功臣。
我們現在要拿到腐植酸難嗎?不難。農業用的超多腐植酸鈉,還有很多莫名其妙像剛才說要產生腐植酸超簡單啊,就是在水裡面放一些植物放久了就會產生腐植酸了。可是科學家就發現如果是用泥炭土或那些很化學方式產生的腐植酸,加到水裡調到一樣的pH值,腐植酸濃度也都一樣的情況之下,魚會出事。XD 它就變成沒有亞馬遜本地腐植酸的功能,它反而用了很化學或很單純的方式產生的腐植酸放到水裡面沒有辦法幫助魚隻調節pH值,它完全沒有這個功能。喵喵表示,不管怎麼想,土也不一樣,在水裡面的樹木品種什麼的也都不一樣,怎麼可能調得出來?汪贊同,對啊,重點就是這個啊!但大家都覺得它叫腐植酸所以都一樣啊。像很多大大都喜歡看金魚的鰓,然後說你這個鰓病要怎麼下,同一個鰓病全部都是同樣的治療方式,妳不覺得神秘嗎?同樣的腐植酸,大家都一樣。XDDDD 大家都是腐植酸不要分這麼細,只要是腐植酸就可以叫黑水。XD
喵說說不定這一塊的土壤裡面死了什麼東西,你根本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汪說對啊,就是一樣都是腐植酸,但是因為腐植酸本來就是一個定義不明的東西,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用化學合成的腐植酸絕對效果不會好啊,而且可能還會有害;就算是天然合成的腐植酸,天然的腐植酸好了,只要不是亞馬遜的腐植酸,可能也會有完全不一樣的效果。這就是最大的重點,就是為什麼汪不喜歡大家用黑水、欖仁葉,其實就是因為這樣,這種很天然的東西,它們就會有所謂的地區性、季節性,種類上面其實也會有差,不是這麼一翻兩瞪眼,不像是鹽就是氯化鈉、水就是H2O;它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它是一群符合這種性質的東西就叫做那個名字。舉例會計師。腐植酸只是一個屬性,是不是所有腐植酸都是好?是不是所有腐植酸都是壞的?不一定。
很多人都會說鬥魚缸一定要加欖仁葉狀況才會好,不加欖仁葉就養不起來。各位千萬不要把自己魚缸的穩定度放在這種很天然的東西上面,這絕對會出事啊。確實在論文上,有非常非常多論文其實都證實說,欖仁葉這個東西可能對鬥魚是有用的,但是有沒有發現重點?「可能」。因為這些實驗室用的是什麼?它們其實用的是欖仁葉的萃取物,它們用的不是欖仁葉本身,不是像我們這樣把整片欖仁葉丟下去,或是把欖仁葉粉碎之後丟到水裡的狀況。它們是把很多很多的欖仁葉收集起來之後一起粉碎,粉碎之後再去煮它,然後那個萃取物、萃取液就剛好用個一年把實驗做完的情況,所以它才有辦法去重複它的實驗。因為如果它每次做實驗之前都要去重複萃取的話,其實它一定會得到不一樣的效果,因為就像剛才前面說的,季節或採的地方不一樣,甚至土壤不一樣,做出來的東西就會不一樣,這樣沒有辦法做學術發表啊,所以那些說欖仁葉有用的論文都是來自於同一批欖仁葉做出來的結果。
為什麼說可能有用呢?因為每篇論文做出來的結果不一樣。XD 有一些說對繁殖有效,有一些說對繁殖沒有效;有些說會讓鬥魚長比較快,有些說不會。各式各樣你想得到的都有,你只要認真去查,你反對欖仁葉派你去查,你就會發現有反對欖仁葉的論文;你支持欖仁葉派你去查,也會發現有支持欖仁葉的論文。為什麼沒有辦法統一呢?就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欖仁葉裡面是什麼東西主要在對鬥魚造成這些好處,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在某些情況之下,可能欖仁葉裡面的某些東西真的有好處。甚至還有些人更絕望,他覺得像我們一般在水中用的欖仁葉,那些欖仁葉的物質有效濃度根本不可能多到可以影響到水質環境,他們認為欖仁葉最主要的用途只是讓光變比較弱而已。因為鬥魚其實蠻膽小的,牠們其實也不喜歡像魚缸這樣的強光,他們就說與其用欖仁葉,你還不如用花盆養,或者把燈開小一點,其實這樣就好了。他們認為欖仁葉有可能最大的用途只是讓水變咖啡色、咖啡色的,然後讓光不要這麼強,所以鬥魚會比較安心。喵表示這個說法以前有聽過。他們認為說不定不論是欖仁葉還是黑水都是這個功能而已,並沒有其他用途。
因為他們認為當你要把欖仁葉或是黑水加到這麼大量時,其實你真的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一些其他的有毒物質去干擾到魚隻的生活;而且像剛才前面說的,你也不可能去重複亞馬遜的黑水過來到你的魚缸裡面,那些其他地方來的黑水,那些廠商跟你號稱是黑水的東西,你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嗎?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那你不知道怎麼來的,它只是後面標注黑水,你就敢用?汪有時不是很能夠明白,大家相信廠商跟不相信廠商的點。大家有時又會覺得廠商都騙人,怎麼可能寫得這麼好,不可能有這些功能啦,你看這些文宣什麼東西都是騙人的;但是有時廠商這樣寫,喔裡面有欖仁葉那就OK,喔裡面有黑水,好那可以!大家為什麼有時候會相信廠商,有時候會不相信廠商?汪實在是很難拿捏那個點。XD 你們要嘛就一起相信,要嘛就一起不要相信,為什麼在某些很神秘的地方會相信,某些該相信時又不相信。XD
養鬥魚的話有些人會說,可是我都已經是跟那個專門養鬥魚的人買的欖仁葉了,應該不會有問題。阿喵當時賣鬥魚時,欖仁葉是哪裡來的?是喵去學校籃球場旁邊那一排欖仁樹下帶垃圾袋去撿來的。XD 再自己曬一曬就賣了。撿到那邊的掃地阿桑都認識她。XDDD 阿喵那時也是專業的鬥魚工作室餒!她的欖仁葉哪來的?喵誠實表示絕對不是進口的。XD 你覺得泰國鬥魚那邊種的欖仁葉跟台灣是一樣的嗎?可能樹種是一樣的有可能,但是土地不一樣可能功效就會不一樣。土地不一樣,功效不一樣在哪裡最明顯嗎?就是中草藥啊!舉例川貝枇杷膏,因為就是只有四川的貝母這麼有效,才有資格被當作川貝枇杷膏。植物這種東西其實很容易會因為地理環境的因素而導致種出來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就像北海道的馬鈴薯超級無敵好吃,如果把北海道的馬鈴薯拿回來台灣種的話,那個馬鈴薯會難吃到炸裂,明明就是同樣一個種子沒有錯喔,重點就是土地不一樣、環境不一樣、空氣不一樣、水不一樣,種出來的植物就是不一樣。
或許泰國鬥魚的原生地真的有欖仁葉掉到水裡面沒有錯,你確定那邊的欖仁葉跟台灣的欖仁葉是一模一樣的嗎?大家不要忘記一件事情,路邊撿到的欖仁葉,你確定它沒有農藥或殺蟲劑嗎?尤其像南部登革熱嚴重時,到處都在噴殺蟲劑的情況下,你真的相信你的欖仁葉是可以用的欖仁葉嗎?先不管黑水或欖仁葉對於魚隻到底有沒有用,汪相信它是有一定的用途在的,因為其實在原生地的分析裡面真的這些東西是有用的;但是問題就是在於說,我們說的黑水真的是你買到的黑水嗎?我們說的欖仁葉真的是你用到的欖仁葉嗎?會有這樣子的問題存在。還有像是劑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要加多少的欖仁葉?真的不知道啊。人家的欖仁葉、黑水有沒有做過什麼處理?你都不知道啊。在這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它又有些報導說可能對魚有害,再加上汪又很衰的情況之下,這就是為什麼汪不會推薦大家使用欖仁葉或黑水的關係,其實主要是因為它研究實在是太少了,汪連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作用都不知道。
連科學家都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做出來的效果是有效的,有時是沒有效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你把這些不知名的東西加在水裡面,跟你得到癌症時不去選擇化療,而是隨便去聽地下電台的話去吃藥有什麼不一樣?它可能對魚其實沒有任何幫助,或許是有,但也或許沒有;但是有的那些人都會大肆宣揚這些東西,但是大部分的人可能試了以後發現沒效。汪最常遇到飼主是會說,就是店家叫我要加欖仁葉啊。汪就會默默問一句,你有試過把欖仁葉拿起來之後,魚會怎麼樣嗎?飼主說沒有欸,我沒有試過。汪會請他拿起來看看。過了兩週後他會說,醫生啊,拿起來真的沒有怎麼樣欸。XD
像這些不論黑水或是欖仁葉,它其實裡面有很多酸性物質,這些酸性物質其實還蠻容易跟一些藥物結合的。假如說你現在的水,長期下來都已經適應在裡面有欖仁葉液、有黑水液的水裡,這條魚已經適應了也沒什麼問題;但今天如果不幸地牠生病了,你要下藥,這樣不就變成一次兩種傷害。牠現在已經生病了,身體不是很好,你為了下藥,為了防止藥物效果不好,所以你一定要把欖仁葉或黑水移除,這時你的魚不一定可以適應這樣的環境,因為牠身體已經不好了;在這時你又必須要下藥,那你下藥之後魚又受到第二次的壓力,所以可能會因為這樣子魚就死了。重點在於你下了這個東西並不會讓你比較好操作,如果你是長期以來都要把魚養在這樣的環境,那你就要有把握牠百分之百絕對不會生病,因為牠生病之後說真的,牠要救回來⋯⋯操作上面,也沒有到很難,它只是又多了一個可能會救不回來的因素而已。基於很保守的這部分來說,汪會認為不要這麼做會比較好。
當然如果像是在繁殖時,或是剛好現在養的密度比較高,或是牠現在缸子比較小,未來要換新缸子,牠可能在小缸裡有點焦慮,你想要暫時讓牠的水變得黃一點;像是公鬥魚、母鬥魚交配時,有時黃一點,讓牠不要這麼常看到對方,成功率會比較高;還有像是欖仁葉裡面會有一些東西讓牠們的泡巢築得比較漂亮,像這種偶爾時想要加,必要時偶爾加個一兩次讓成功率比較高,這是OK的;但是有沒有必要日常時一直添加呢?坦白說不需要,因為它反而會造成你操作上面的困難。
天然的東西都會有所謂品質上面的差異,它每一批的差異會是不一樣的。因為每一批的差異不一樣,你可能這一批、這一罐用完覺得很好,想說下次再買一批,結果下次再買一罐,怎麼用下去鬥魚就破尾了。因為它就是剛好不同批之間性質不一樣,你打電話去罵公司,公司說沒有啊,它本來就會這樣,它本來不同批之間會不一樣,你也求償無門啊。因為這種東西也不是公司它們所可以掌握的,因為這就是本來天然就會發生的事情。
飼料它也都是天然的,所有的飼料基本上都是天然的元素,為什麼那些飼料公司可以保證成分?如果是合理的飼料公司都會跟你保證蛋白質在多少以上、脂肪在多少以上。如果這間飼料廠夠大間的話,其實它可以有辦法去檢測出現在的原料裡面到底有多少這些東西在,所以它是有辦法去調整它的成分的;甚至是它把兩批不一樣的原料混一混,混到一個平均值,這都是可以做的事情。但是當你購買的是一個小廠商,或是當你購買的廠商其實就是工作室,像阿喵這樣自己分裝的話,那個品質差異其實會非常非常大的喔。阿喵的欖仁葉黑歷史。XDDDD 天時地利人和之工作室的好心舉例。XD 所有天然的東西其實都有這樣的風險存在,這也是汪為何不喜歡大家把這些所謂的天然的東西加到水裡的原因。這些東西不是說沒有效,它可能會有效,但重點就是你不知道它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沒有辦法去預測它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就像是藥物好了,就像是治療白點有一派的人會喜歡用連翹,更誇張一點的是連翹跟花椒一起加下去,喵補充再加個蒜頭吧,汪說再煮下去都要變成水煮魚了。XD 不能吃辣的汪分享水煮魚。XD 這派用連翹的人說法非常有趣,他們會覺得用白點的藥物治療很傷魚,或是他們會覺得用鹽的方式治療很傷魚,但他們覺得要用這種中草藥、天然的方式,把連翹加在水裡面的方式比較不傷魚,他們要用這種天然的又不傷魚的方式下去治療魚隻。各位同學啊,你覺得在魚生存的環境裡面會有連翹出現嗎?你覺得把一個陸生的植物丟到水裡面叫做天然嗎?各位的天然的概念有點奇怪啊。XD 你說天然的東西就沒有毒嗎?河豚毒是不是天然的?是。蛇毒是不是天然的?是。迷幻蘑菇是不是天然的?嗯哼。大麻是不是天然的植物?是。那些都有毒欸,什麼叫做天然的東西就沒有毒,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化學的東西都超毒,天然的東西都沒有毒?化學的東西是什麼?水也是化學的東西啊,水有沒有毒?有啊。所有的東西都有毒,是劑量的問題,劑量抓不對,任何東西吃了都會有毒;劑量抓對了,說真的什麼東西都可以吃啊。
就像是中草藥來說,中草藥裡面有超多東西有毒的啊,像砒霜也是中草藥的一味啊,還有像烏頭附子這些東西都超級無敵有毒的啊,為什麼中草藥還是可以用?鶴頂紅也是啊,沒有錯啊,可是它真的是一個藥方啊。為什麼中醫師用得這麼開心?是沒良心嗎?怎麼可能!就真的在某些地方有用。為什麼它會有用?因為他知道毒性劑量在哪裡啊,他知道怎麼用啊,那些東西也不是直接放下去啊,所以它其實中間有超級多眉眉角角的東西,不是說你把這個東西丟下去就會有這個結果,尤其是這種很天然的東西,它的眉角會更多。
就像剛才說的連翹好了,你現在說要用連翹,你去中藥行裡面跟他說我要買連翹,我要來治療白點。首先連翹的產地在哪裡你知道嗎?不知道。你要的是連翹的哪個部位你知道嗎?不知道。你知道這個連翹它怎麼炮製過的嗎?不知道。這些東西你都不知道,你只是跟人家說要買一兩連翹回去用;對汪來說這感覺像是今天你公司要徵人,然後你開出來的條件是「人類」,我要徵「十個人類」,其他什麼條件都沒有,就是「人類」。XD 而且你都不篩喔,你就希望這群應徵來的人類可以幫你處理公司的大小事,怎麼可能!沒有那麼好的事情。XD 所以你去中藥店,你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連翹為什麼有用,你也不知道你要連翹裡面的什麼東西,你也不知道要什麼型態的連翹,你就直接跟中醫師說我要買連翹,那意思就跟汪剛說的一樣,就是你徵人只說條件「人類」。
因為它是天然的東西所以會有這樣的差異,但是假如你今天用的是很化學的東西,大家說的很討厭的化學的東西,像亞甲藍好了,你要用亞甲藍2ppm,你去化工行跟他說我要買亞甲藍,你買到的百分之百就是亞甲藍不會有其他可能性,它就是亞甲藍。差別會有一點點,就是如果你買的是工業用的亞甲藍跟試藥級的亞甲藍會不一樣,因為試藥級要拿來做化學實驗,所以它純度會再更高一點,工業級它的渣渣會比較多一點點。如果你在買化學藥品,你希望對魚的傷害比較少一點的話,汪會建議大家要買到試藥級的,它其實就會蠻安全的。在台灣亞甲藍的化學式是這樣,在美國的亞甲藍化學式也會是這樣,在印度的亞甲藍化學式這是這樣子的;這是化學物品好的地方,你只要確定你要用的是亞甲藍2ppm,你無論去任何一家化工行、任何一個只要是正規的、正當的單位,它不是拿藍色色素騙你的地方,你只要要買的是亞甲藍,它都會有效,而且它的效果都會一樣好;只要不要買到過期、照到光、造假的亞甲藍,效果都是一樣好,這就是化學的東西的好處。
因為它很化學,所以它很好分析,它很好分析就會知道說,當這個藥物加在水裡面可能多久就會沒有用,多就之後就要再換水、就要再補藥,或是它就是可能不能照光,或它不能在pH多少以上使用。因為它很化學、很好分析,因為它就是成分很單純,所以有辦法知道這些東西,也可以知道說亞甲藍到底會不會被魚體吸收,到底對魚的毒性會是怎麼樣,到底大部分的魚可以接受到多少的濃度,多少濃度其實白點就會死掉,這可以知道到非常非常詳細。對汪來說,藥物治療的選項汪絕對不會使用任何一個跟你說是中草藥就可以治療它的東西。中草藥就算寫了成分出來,它可能寫蘆薈萃取物、金盞花萃取物、人蔘萃取物,你知道光是萃取物這三個字,它有多少的問題嗎?它是幾度C萃取?它是用什麼有機物萃取?它是用什麼樣的人蔘萃取?它是用幾年的、哪裡的人蔘萃取?它是已經人類用過然後已經萃取過的東西再萃取一次的嗎?就是什麼什麼萃取物這三個字完全沒有辦法代表它任何東西,因為它的可能性、它的分子實在是超級無敵多,多到你沒有辦法理解到底這三個字是有沒有效的。
因為這些藥物都已經用了很久,其實大部分我們買得到的成藥,都是已經在水產養殖界用了超級無敵久的藥物了,所以它們很多的性質,像包括在pH值怎樣會怎麼樣,需要用什麼東西才能夠溶解,它可以處理怎麼樣的寄生蟲,它需要多少的劑量,魚隻可能中毒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全部都已經一清二楚了。你都已經讓你的魚在一個狀況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了,你為什麼不去選擇一個作用非常明確的東西?對,它有毒,為什麼它有毒?因為我們已經做實驗做到知道多少劑量會有毒,是因為這樣所以可以把副作用、毒性標上去,它可以這樣子讓你知道。
那些天然的萃取物真的沒有毒嗎?不是真的沒有毒,而是不知道怎麼去做實驗。我沒有辦法量化它,我根本不知道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我要怎麼知道它有沒有毒?我要怎麼知道它的副作用是什麼?我沒有辦法知道啊,因為我根本連它是什麼東西可能都不知道,我要怎麼去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那些東西看起來比較安全?就只是因為還沒有做實驗,所以它看起來安全啊,但它真的安全嗎?不知道啊。它真的有效嗎?不知道。說真的那些說什麼對魚很溫和的藥物,大部分都沒什麼效。因為它對魚很溫和的意思就是它毒性很低,它毒性很低的意思就是它八成連那些微生物都殺不死,所以它才會很溫和,所以大部分也都沒什麼效。
很多很多時候,疾病其實已經是在搶時間,那搶時間的情況之下,你還用什麼溫和的藥物?對汪來說,那些藥物其實安慰劑效益比較多。有很多時候,有很多魚的疾病是不用特別去下藥就會好了;但是這時候如果叫飼主什麼都不要做,他們就會很焦慮,這時會跟他們說不然你下點什麼東西好了,那個什麼東西汪就會選擇天然萃取物,因為它沒什麼用。XD 天然萃取物的藥物很多都會跟你說不傷硝化系統,你確定一個連硝化細菌都殺不死的藥物,它能夠殺死你魚身上的細菌嗎?汪跟喵都不相信。XD 因為硝化細菌已經是細菌裡面最弱的一員了,它連硝化細菌都殺不死,那你還希望它殺死什麼東西呢?
(47:30~01:08:02)
有一派的飼主都會去買蘆薈鹽來用,他們用的不是不含碘的精鹽,他們用的是蘆薈鹽。因為蘆薈鹽的廠商宣稱蘆薈可以在魚的體表產生一層黏液保護牠們之類的。汪先不管蘆薈有沒有辦法產生這個功能,大家有沒有覺得一件事情很奇怪?蘆薈鹽為什麼是藍色的?大部分飼主用的蘆薈鹽都是藍色的,它泡在水裡面之後水也會變藍色的。可是蘆薈這個東西,大家有看過真正的蘆薈嗎?一根綠綠的,中間會有透明的東西,它榨出來的汁會有一點黃黃綠綠的感覺,但是它大部分還是透明的。為什麼蘆薈鹽會是藍色的呢?色素。我們大部分用的鹽量會是怎麼樣調整?塔魚一般會建議大家在水族缸用的鹽量可能從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七都有,但又不知道那個蘆薈鹽裡面除了蘆薈跟鹽還加了什麼,因為它的成分只有寫蘆薈萃取物跟鹽,可是它的鹽是藍色的耶!
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第一個汪不知道蘆薈萃取物的毒性怎麼樣,第二個汪也不知道那個染劑到底有沒有毒性。在這種情況之下,假如說汪想要增加魚缸裡的鹽度,有辦法直接從千分之一加到千分之五再加到千分之七嗎?重點要的只是希望氯化鈉的濃度在千分之七,但是你用了一個還加了莫名其妙東西的鹽,汪沒有辦法去調整它的鹽度就沒有辦法達到它治療的效果。尤其是你很明顯可以知道說,它的成分跟它表現出來的反應是不一樣,它裡面一定有些東西沒有寫到時,你會更害怕去做這件事情。你會完全沒有辦法知道說,現在到底鹽度調高之後,魚出現壓力反應是因為蘆薈太高還是鹽太高還是因為染劑太高,汪真的沒有辦法去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汪自己是超級不喜歡蘆薈鹽這個產品,而且魚體表就有一層黏液了,沒事再把牠敷一層黏液幹什麼啦?
喵說乾脆直接切一塊蘆薈,把魚抓出來塗。汪說這樣有效喔。XD 這個有人做過實驗,如果在錦鯉身上切一個傷口,在傷口接觸水之前,先把一塊蘆薈黏膠貼在上面,牠的感染狀況真的會下降;但絕對不是把蘆薈丟在水裡面,不是這樣做,它是塗在體表上面的。舉例防曬乳。XD 劑型是很重要的,能夠塗在皮膚上面有效的東西,不代表放在水裡面就有效。劑型是個超級無敵重要的東西的!汪很討厭蘆薈鹽,雖然它都會寫說超天然、不傷魚之類的。天然的東西有可能會傷魚,化學的東西有可能會傷魚,天然跟化學沒有辦法構成判斷這個東西是好或不好的要素,沒有辦法,它就只是一個屬性而已。
很多你覺得天然的東西真的不是這麼天然,就像基改的東西是不是天然的?馬鈴薯本身是個健康的東西,你把它切成薯條拿去炸一炸,它是健康的嗎?它很天然欸,它每個部分都很天然,但是它健康嗎?它絕對不健康。如果你跑去跟營養師說你有吃蔬菜,你每天都吃了一大包麥當勞薯條欸,你一定會被營養師白眼到死。XD 它可能原本真的很天然,但是你確定廠商做了這些東西之後,它還是原本的它嗎?舉例青梅竹馬。XDDD 你真的不知道廠商對這些天然的東西做了什麼,而所有的天然的東西都不好保存。人死了之後就會腐敗,天然的東西它從土地被拔起來的那一瞬間,它也是開始死掉。
那些天然的東西要處理變成商品,這個商品還要讓你開封之後,可以放在那邊保存一年、兩年,你覺得它有可能不做任何處理嗎?不可能嘛。如果是這樣的話,生菜沙拉就不用這麼貴了。連生菜沙拉都要冰在冰箱裡面,但是水族的所有東西都不用冰在冰箱裡面,但是它又是天然萃取物,打開以後加進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有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這就是一個充滿了各式各樣問號的東西,對汪來說是這樣子。麻煩大家不要再追求任何東西的天然了,所有東西跟水質有關、跟化學有關、跟治療有關,就是必須要爭取時間,要確保它百分之百有效的東西,拜託大家就用很化學的東西就好了。
不必要的原因就是汪才疏學淺,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她不敢加。如果各位賭性堅強要加的話,拜託大家等到學會怎麼觀察魚隻之後再來做這件事情會比較好。如果你們已經確定養魚養得很順,也知道魚現在是健康不健康,也知道魚現在狀況如何,有辦法控制魚缸的話,那要去做這些嘗試、測試,汪覺得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不要忘記很多很多的毒性物質並不是立即性的毒性,就像是癌症這件事情好了,為什麼台灣人的罹癌率這麼高?其實說法有非常非常多種。但是癌症這個東西,難道你吃了薯條,或者是你今天喝了一杯很熱的水,你明天就會得食道癌嗎?也不是這樣子啊,很多可能是二三十年或三四十年之後。
那你對魚做了這個操作以後,是不是真的對魚有傷害?坦白說,你如果說只觀察一兩個禮拜或只觀察一兩個月,你可能會看不出來,你可能需要觀察到三四年;就是你可能要發現說,為什麼我這缸魚這樣處理之後牠壽命變短了,或牠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免疫下降之類的,其實你要觀察到蠻長的一段時間,而不是很開心地說,欸你看我今天加了欖仁葉,明天我的鬥魚就吐泡巢了耶,你看欖仁葉超有用!並不是這樣子。要證明一個東西有效其實蠻簡單的,反正加下去有沒有效,一翻兩瞪眼;但是要證明這個東西有沒有副作用,坦白說很難。因為你會不知道說,尤其在魚不能抽血、不能做健康檢查的情況之下,你真的會不知道說要檢測什麼東西。你就只能靠自己的經驗下去判斷說,我覺得加了這個處理之後,我覺得這隻魚最近狀況變得比較差,或牠生長速度變得比較慢,還是牠其實進食的速度變得比較不好,或是牠比較容易被嚇到。要到你可以觀察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才可以去做這些可能不是被研究這麼透徹的操作。
喵說讓自己少一分麻煩。相信大家也是求好心切,不論是殺菌燈、硝化細菌、黑水、欖仁葉,大家一定是看到網路上有人分享說,這樣子用之後魚缸很乾淨,魚看起來很快樂,或是這樣用之後,魚的車輪蟲不見了,魚缸變得比較不會這麼臭,就是因為求好心切想說要加這些東西。汪沒辦法叫大家不去聽這些東西,因為裡面說不定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真實存在,但是必須要說的是因為是新手,新手就不要去挑戰那些花式的方式。舉例剛學會騎摩托車。XD 這些東西是大大們的分享,大大們有一定的經驗在,或許在他們的魚缸裡面是有辦法做到這樣的操作,這可能也是真的;但是你就是一個新手,新手就是乖乖地把基礎的東西先一步一步建立好就好了,其他這些看似像錦上添花的東西,真的先暫緩一下。
首先你要先把你的第一隻魚、你的第一缸魚缸先顧好,再來想這一些會比較好。因為或許你錦上添的並不是花,而是一隻龜殼花。你不會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因為連大大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像剛才前面說的,其實水族店的工作室也不是故意要騙你們,而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阿喵撿欖仁葉again。XD 新手真的不用搞這麼複雜,養魚真的沒有這麼難。養魚真的就是最基礎的就是等,密度不要高,有水流,有換水,就這樣子,真的沒有其他東西,真的沒有偷藏其他東西了。XD 說真的,汪很難跟你說是不是真的不能這樣做,她只能說不建議這樣做,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請大家不要試圖從汪口中得到百分之百一定是怎麼樣的答案,其實連很多疾病,可能看起來一翻兩瞪眼就是怎樣的,她都不會說得這麼滿,她只會跟你說,它真的比較有可能是白點,但是沒有辦法排除其他的可能,你必須要再觀察看看。汪沒有辦法這麼鐵口直斷,她沒有辦法說出這種話,因為沒有顯微鏡,沒有這樣的把握;但是如果說有顯微鏡的話,就可以告訴你它是不是白點了。就因為沒有顯微鏡,沒有辦法看到魚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汪透過的是影片、照片上面的那些東西,還不是實際上看到那隻魚,你想要從汪口中得到什麼東西嗎?坦白說,汪只能跟你說不確定、不知道、沒有辦法保證。想要鐵口直斷算命師不要找塔魚。XDDDD 莫名講起擲筊的機率。XDDDD 莫名講起無法忍受理工男過於化學的這一點。XD
大家要記得,我們是人類、我們是生物,所謂生物跟一般的化學、物理最大的差別就是它有差異性、它有變異性。因為沒有差異性、變異性的生物,大概在非常非常早期就已經被淘汰掉了。連細菌這麼單純的生物都是有變異性、差異性的,它們都是有種別差異的!更何況是更大隻的,不論是魚還是人類都是一樣的。千萬不要想說用一個很單純的理論,就可以去解釋用藥、解釋疾病,解釋你的魚缸在做什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你發現有一個人把天然的東西用化學的方式講得很簡單時,八成就只是他不懂自然而已。XD 沒有一個厲害的科學家敢說自己了解這個世界,因為越研究真的越覺得人類真的超級無敵渺小,你什麼都不知道。科學其實有它的極限,科學的極限就是你要證明一個東西是錯誤的很簡單;但是你要證明一個東西是對的會非常非常困難,而且很多的證明也不一定就是對的,它只是就我們人類現在看得到的尺度下是對的,但是你再放大看是不是對的?說真的不知道。
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然的比較好,就是像營養、食物這些東西,真的是天然的比較好;有些東西就是化學的東西比較好,像是要用藥治療的那個藥物,或者是要調整水質的一些東西,化學的東西會比較好偵測、控制它,所以它會是一個比較好的方式,但是並沒有說誰對誰錯。天然的東西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說它變異性太大了,你不知道現在用的這個天然的東西是不是下次用還是一樣好,或是你不知道你拿到的這個天然的東西,是不是跟人家口中的東西是一樣的東西,而且大部分時候是不一樣的東西;再加上說因為它的變異性太大,其實你很難去判斷它到底是有效還是沒有效、有毒還是沒有毒,所以假如說你不想賭博的話,你不想對你的魚造成額外的負擔的話,不要用這些天然的東西會是比較好的。這些天然的東西對你的魚缸來說,它就算有用好了,它也是錦上添花而已;但是如果沒用的話,它就是落井下石囉。XD 可能你的魚缸現在是80分,它如果有效的話會變85分,但如果沒效的話,瞬間你的魚缸就會變成50分不到。XD
化學的東西確實可能會有些毒性在,但是因為汪對於化學的東西有足夠的了解、有足夠的知識去掌握它,所以汪知道要怎麼樣使用,才能夠在它沒有毒的狀況下達到她想要的重點;或是她知道要怎麼樣使用,雖然魚可能會因為這樣而中毒,但是她知道要怎麼去解毒,知道要怎麼樣讓這條魚恢復健康。簡單來說,化學的東西看起來很毒,為什麼我們知道它的毒性在哪裡?是因為它很單純、它很好控制,所以才有辦法做研究,才有辦法告訴你要吃多少才會中毒。天然的東西為什麼沒有毒?只是因為研究得不夠多,汪沒有辦法告訴你會發生什麼事情。
像欖仁葉或黑水這種東西要不要用?新手建議都不要用,因為你用的時候就是多一個變因;那如果你是老手,你希望再追求更高,你有辦法去判斷即時停損,就是你可以即時知道說,喔不行我不能再加這個東西下去了,因為我的魚會出事,你有辦法判斷出這個東西的話,你想試試看?可以,沒有問題,但是要記得多觀察魚,而且你的觀察可能不是幾個月的觀察,而是你要把它拉到甚至是一季、兩季,或是一整年的這種觀察,不是短時間的。養魚真的沒有這麼難,為什麼要把它搞得這麼複雜?希望聽完這集,大家不要再陷入天然的迷思。天然只是一個屬性,它不是代表說絕對好,但它大部分代表的是效果不穩定倒是確定的。XD
下一集來聊聊換水。分享阿喵以前的豐功偉績!XD 有蠻多飼主對於換水這件事情還蠻糾結的,在新手前面幾集也有跟大家說,換水不用這麼小心,其實大量換水就好了,根本不用這麼介意這件事情。換水這件事情背後牽扯到的東西有點多,特別用一集來跟大家聊聊換水這件事情。為什麼有些人說可以換多一點,有些人說換少一點,有些人說要滴流換水,有些人的魚換水就出代誌?到底換水換的是什麼?而且為什麼可以大量換又為什麼不能大量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