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邁散策〔Day 0-1〕—Baan Kang Wat藝術村+週日夜市，與現代清邁的相遇

序—寫在故事開始前的猝不及防

夜裡，坐在還有些陌生的書桌前寫著搞，原定7號要發出的文稿看來是來不及了… 離職後的一整週忙於搬家整頓，幾乎連打開電腦的時間都沒有，擠出了些許時間趕趕稿，卻在搜尋清邁地圖時驚見了近日的新聞：

「泰北洪水重創經濟！」、「清邁『50年最嚴重水災』」、「清邁嚴重洪災，水位破紀錄，火車暫停前往」、「清邁商業區一度被淹沒！」…

無數令人心碎的關鍵字映入眼簾，每年的6-10月是泰國的雨季，據說全年超過8成的雨量都集中在這幾個月份，而今年的雨勢似乎集中得更為異常：擷取各家新聞的片段，清邁自9月25日就開始因颱風和季節性降雨淹水，直到10月5，湄平河(Ping River)_*註1的水深已超過5.3米，遠超過2011特大洪水的4.9米，更突破了50年來的紀錄，主要經濟區、包含遊客聚集的古城區、夜市、佛寺，全都泡在水中，而雨季還得等到10月過完才會結束…

記憶中充斥著人聲的街道、香氣四溢的夜市、目不暇給的佛寺，那個衝擊著五感的古老城市帶給身體的強烈感受仍歷歷在目，如今熟悉的街景覆著黃濁的積水，不免令人大為惆悵。清邁是除了高中畢業後的美國之旅外，自己連續待過最久的一座城市，也因為時間夠長，讓我們得以漸漸認識、漸漸記住了這個地方的街角片段。那是一段深刻的回憶，也讓清邁成了我們愛不釋手的地方。不過一年不到前才發生的事，如今看著洪水的照片，卻似乎變得遙不可及。滿懷著興奮衝勁寫下的文字，竟成了用以紀念、感慨的弔念。或許今年的清邁還沒準備好迎接我們，但我想接下來的這幾篇文章，應該仍能夠讓我們再一次記起，那個既喧囂又寂寥、既熱情又沉靜、既現代又悠遠的東南亞城市。

謹以此文，紀念那個美麗的、璀璨的冬日清邁。

2024/12/16-17

2020年，新冠疫情席捲全球，2021年，國內爆發大量病例，政府第一次宣布三級警戒，至今3年的時間，世界從暫停般的停擺，到現在重新開放國門、國際旅遊量遽增。自19年初夏從美國之旅返台後，加上疫情的影響，便再也沒踏出過國門，2024年夏季大學畢業後，爸媽難得的提起了想出國玩的念頭。雖然幾乎每年都固定會全家出遊，但除了6年前的員工旅遊外，幾乎沒有全家一起出國過。

一方面是因為這幾年，爸媽開始認真學佛，而上一次去曼谷卻未有機會能好好欣賞當地佛寺的遺憾，也讓泰國這個平易近人的東南亞大國，成了我們的首選。幾年前就有耳聞清邁的古城與佛寺相當出名，步調似乎也比人潮如織的曼谷更清閒，作為第一次全家自助出國的目的地可說再適合不過。於是第一次協助爸媽檢整行李、第一次買廉航機票、第一次的國外家庭旅遊，就要飛往那個四季如夏的佛門古城—清邁。

位在泰國北部的清邁市是清邁府的首府，也是泰北的政經中心，更是泰國第二大的城市。早期的清邁為蘭納王國的建城之地，早在700多年前就出現在歷史中，經歷了期間被緬甸佔領的200年，才在泰國中部暹羅王朝的協助下奪回，直到西元1800年左右，蘭納被暹羅收為附庸國，又過了近百年後才正式被納入暹羅—也就是現今的泰國。

也因為匯聚了早期蘭納王朝與緬甸的文化，使得清邁保留了泰北獨有的建築與文化特色，如今的古城區便是西元1296年、蘭納王朝建國時興建的城府，遍布的佛寺也刻畫著深厚的歷史印記，是一處極為吸引人的古都。而鄰近清邁的素帖山，除了幾乎等同於清邁地標的佛門聖地—素帖寺(又稱雙龍寺)之外，同時更意外的凝聚了當地的戶外運動愛好者，結合了越野跑與步道文化的咖啡廳、繁多的步道系統、以及公路上時不時出現的單車騎士和跑者，都讓這個足以擔當UTMB亞洲主賽舉辦地的城市_*註2，增添了截然不同的鮮活風采。

以接近7個整天的時間，我們試圖用自己的步調與觀點，緩緩認識這個耳聞以久的古城，從初次見面的驚喜、到漸漸認得部分的街道巷弄。這樣的時間，或許才是真正理解一個地方基本所需的時長，也讓這個地方能夠在腦海中留下足夠深刻的映象。穿梭在佛寺林立的老街、漫步在林蔭環伺的山徑，我們深深地體驗了清邁的不同面貌、不同時刻、與不同光彩，那是一趟真正為自己在世界地圖上，撥開了一處迷霧的—朝聖之旅。

Day 0，12/16

上路遠比旅途難

一早看到這則訊息，心都涼了一半...

懷著迫不及待的心情起床，彷彿回到那個期待著校外教學的小孩，急著想踏上異國的土地。照慣例滑著手機「醒腦」，訂票跳出的通知倒是立刻將人踹醒：「航班更新，如果您滿意新的航班時刻，請點選”接受”來確認…」。「靠，第一次買廉航就真的給我出事嗎…」，忍不住在心裡碎碎念，隨即打開系統仔細查看。這次因為是全自助的行程，也想試試看搭連航班機、節省點旅費，便預訂了AirAsia的泰國亞洲航空機票，而AirAsia每天往返桃園和清邁的班機時間就是那固定幾班，只是原先預計晚上10點前抵達清邁的飛機不知何故往後延了一個多小時，但也好在當晚與隔天早上都沒有安排甚麼形成，除了報到時間不變、需要在小小的第一航廈想辦法殺時間之外，說實在也沒什麼損失。

即時發郵件聯絡了當晚預定的民宿，告知會晚到後，最後確認過行李，三人在凜冽的寒風細雨中搭上機場接駁車出發國門。從有記憶以來，我始終很喜歡機場的手扶梯，從手扶梯緩緩上升到大廳樓層的過程，彷彿就可以嗅到旅程的氣味。不同背景、目的、思緒的人來到機場，再各自移動到他處，闖入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是不同次元與心緒的交通要道，是平行時空交會的奇異點。

第一次來到第一航廈，似乎比想像中的機場還冷清了些，因為三人的行李並不多，因此來回都只買了一件托運行李，順利印出機票、掛上行李，無所事事地來到規模不大的美食街覓食。沒訂機上餐、又要迴避廉航禁止在機上食用外食的規定，簡單吃了點東西後，又帶了幾個漢堡通過海關。走在航廈寬大的走廊上，周圍四散著日文、英文、韓文等語言，出國的感覺又更濃了一些。前陣子正巧在IG上看到影片，桃園機場的兩個航廈都設有免費的「機場體驗區」，就位在各航空貴賓室的走廊上，雖然沒有食物可以吃，但有能夠充電的座位、也有適合休息的沙發、甚至還有免費的淋浴間可供使用，尤其對於需要殺時間的我們來說，勢必是得體驗一下的。

安靜的體驗區內燈光略顯昏暗，但裝潢精緻、環境舒適，相當適合旅人在此休息、小憩。在沙發區吃完漢堡，我們拿著事先準備的資料查看行程，離登機時間也不久了。循著機票上的登機門，我們來到一處空無一人的候機空間，飄著雨的夜裡，窗外卻並未如期看見我們要搭的班機。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跑回走廊查看機場螢幕—跑馬燈顯示的登機門和機票上不一樣！找到詢問站確認，原來班機的登機口大概是在航班更新時就已經換過了，只是機票並未跟著更新…

幾乎是拖著行李橫越了整個航廈，時間還夠、但已經沒有轉圜的餘裕，快步走過地毯鋪面的走道，總算在預告登機時間前抵達了登機門。誇張的人潮擠在小小的空間裡，人群的氣氛有些焦躁，確認過登機的排隊位置後，我們加入了冗長的排隊人龍。有些悶熱的空間在躁動的空氣中變得更加燥熱，已經是往後延了1個多小時的班機，過了預定登機時間後仍遲遲沒有要開放的意思，抱怨的聲響悄悄在人群中醞釀。記得大概又多等了超20分鐘，地勤人員終於開始分批放行，逐一核對每個人的機票。排在第二波放行的隊伍通過登機口，這才知道為甚麼登機還需要分次—

狹窄的走廊盡頭，我們沿著手扶梯來到地面層，隨即在雨中擠上小巴大小的接駁車。夜裡的機場只有周圍的燈光稍微點亮視野，亞洲航空紅色塗裝的飛機停在空曠的跑道旁，艙門上接著一段移動式的簡便樓梯。印象中除了國小時去澎湖搭的國內航班、以及幾年前在美國的小機場降落時，飛機並未連接空橋，這還是難得搭接駁車登機的經驗。或許是本來對廉航就不抱太大的期望，只要能順利起飛都算及格，即使經歷了些許波折，期待的心情始終未受影響。

廉航狹小的機上座位，身高172的我膝蓋幾乎頂著前座。

機艙如想像中的狹小，座位甚至可能比遊覽車還窄一些，但更令我難受的是…機上的空調好弱啊！宜路從外套脫到只剩長袖還是覺得悶熱，遠比空間上的窄小還讓人痛苦，好在整段航程也不過3個小時，算是可以忍耐的程度。終於，窗外看見了點點燈火，我們就要在清邁降落，來到那個原本只存在於想像與文字、照片中的佛之國度。伴隨落第的震動，我們真正地踏上了異國的土地，時隔5年第一次離開國門，試著用一個未曾嘗試過的方式，認識一個嶄新的地方。

終於通過海關後已是午夜12點了，隨意搭了在機場守株待兔的計程車前往住宿，第一次見到那條圍繞著古城的護城河與斑駁的城牆。意外的是，原本說要留下鑰匙給我們的民宿老闆還等在櫃台，交代了基本的注意事項、點了隔天的早餐，在離開家門12個小時後，終於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由於泰國的住宿相較台灣便宜非常多(以台灣國旅誇張的價位，要更貴恐怕也難…)，這次想說多體驗幾間，就天真地分別訂了兩晚的民宿、兩晚的評價旅社、以及兩晚較高價的飯店，但後來發現搬住宿實在太麻煩，可以的話，頂多選兩處就是極限了…

首兩晚的住宿，我們選在古城區北邊外側的民宿”Sri Chiang Yeun House”，算是靠近古城區、環境夠舒適、價格便宜得嚇人的住所。民宿正對著古城的護城河，過條河就可以直接步入熱鬧的古城區，一旁巷子裡的佛寺立著巨大的金色佛像，濃濃的泰國味瀰漫在帶有些煙塵的空氣裡。民宿的裝潢樸實，雖然東西有些老舊、床墊也略有凹陷，但看在他的價位上，似乎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Day 1，12/17

河流之母的源頭—湄平河遊船

考量到前晚的航程，在清邁第一天的預定行程從近中午才開始：這是我們第一次使用網路旅遊平台預定行程，但這樣的玩法在一個嶄新的城市似乎是一個蠻好的切入，能夠相對自由的安排每天的行程，也可以很簡單地找到不同的體驗。這天中午我們預訂了湄平河的遊船，想從河面上首先看看這座城市的樣貌，於是睡飽了才終於起床用早餐。民宿提供的早餐很簡單，口味清淡，但也因此略顯無趣，後面幾天我們便拋棄了這便利的套餐，天天到外頭覓食。

趁接駁車來之前的空檔，跑到對街的咖啡廳點了來到泰國的第一杯咖啡，在清邁這個咖啡廳密度超過台灣便利商店的城市，一天沒有來個兩杯以上還真有點不對勁。隨意點了杯美式，澄澈的棕色液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透出令人垂涎的光芒，可才喝了第一口就立刻皺起了眉—我忘記在這個糖分的國度，應該要跟路邊攤說無糖的… 於是—端著那杯含糖飲料，我們回到民宿門口等車。湄平河遊船的起點位在古城區東北方的河畔，搭著小台的廂型車，司機開始穿梭在古城區擁擠的街道巷弄，準備去接其他客人。這是我們來到清邁後第一次進入古城區，古樸的平房與佔滿視野的店家、西方遊客，讓人僅一眼就對這個小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越過最精華的古城區—那並非我們今天要探索的目標，車輛經過類似台灣鄉村的景致、卻又似乎更熱鬧了些，最終抵達了河畔的一棵巨樹下。粗壯的樹幹向天空延伸近20米，健康的樹冠漂亮的朝各個方向舒展，忍不住發出讚嘆的驚呼，要是台灣的行道樹能有他一半的健康就好了_*註3…

走進水上架起的小棚屋，屋子是船隻停靠的碼頭、也提供簡餐與咖啡，可以望著河面放空。搭有棚架的小艇已經在河畔停妥，我們和一對英國夫妻與一對穆斯林母女一同上船，司機踩著拖鞋、熟練地操作起引擎，船隻搖搖擺擺地開始在河上航行。作為清邁最重要的河流—卻也是今年大水的主因，湄平河同時也是泰國最大河流：昭披耶河(又稱湄南河、Mae Nam)上游的主要支流之一，並曾是南北泰的重要商道。

沿著大河向上游航行，兩岸從靠近市區的咖啡廳、旅宿，漸漸變為傳統的木造房舍，期間穿插著大小各異的果園、住宅、與佛寺。來到上游的一處木造園區，簡單的造景花園種著當地常見的食用植物，房舍內則陳列、繪製著關於這條河與清邁的歷史。遊船的司機身兼導遊，悠悠地講起與這條河有關的故事，偶爾又隨手採摘身旁的葉子讓我們嗅聞味道，對這座古都的第一印象，似乎隨著這條悠遠的河流滲入了意識。

園區的午餐是上船前先點的，有泰式炒麵、泰北著名的咖哩雞麵等料理，雖然是泰國的第一餐正餐，味道卻並不輸給之後吃到的許多珍饈。邊享受著撫面的微風，我們又隨著搖晃的木舟航向下游，回到古城的喧囂之中，彷彿方才水上搖曳的反光與泥土的清香，都只存在於那遺世獨立的角落般，默默灌溉著泰北、甚至全泰國地區。

清邁的文青都在這裡了—Baan Kang Wat藝術村

思量著接下來的行程，我們決定搭車上山、前往位於素帖山腳的Baan Kang Wat藝術村逛逛，這是清邁近10年內發展出來的藝術村，由創辦人Nattawut Ruckprasit在十來年前發現了這個地方，並一步步招攬各方志同道合的藝術家，一磚一瓦打造了這個園區。而現在的藝術村裡，水泥地基上長著高低錯落的泰北式木屋，濃密的綠蔭填滿了視野的空缺，木材的紅橙、枝枒的翠綠、與石地的灰階，讓整座村落混和著協調的色彩。

買了杯濃郁的手沖咖啡，我們穿過入口附近充滿紙張香氣的筆記本專賣店，園區內錯置著不同藝術家的心血結晶，到處都有不同的手作體驗與文創商品，是一座絕不輸給台灣任何文創聚落、甚至在視覺層次與協調性上，更勝一籌的閒適聚落。週日的下午，村里聚集著年輕的男男女女，從穿著風格上可以明顯感受到，全清邁的文青似乎都集中到這了。

離開前，我們發現了一間稍嫌隱密的木屋，裡頭是一位做木工的藝術家，有手作木湯匙的體驗。打從開始登山以來，我對與手刻的餐具和杯盤就一直深深嚮往，雖然體驗不便宜，但總覺得機會難得，還是決定用這支湯匙，作為來訪這座藝術村的紀念物。從畫線、鋸木頭、到一刀一刀利用小巧的雕刻刀切削，充滿手作痕跡、充盈著柚木香氣的長柄湯匙也漸漸成形。太陽漸漸躲到山體後方，泰北冬季夜裡的些許涼意現身，完成了最後的上油步驟，泛著油光的輕巧湯匙也終於完工。交代我到咖啡廳記得拿湯匙和咖啡合照，我和藝術家留了聯絡資訊，藝術村也到了關門的時刻。

胸口盈滿喜悅與成就感，在清邁山腳的藝術村，透過體驗，我似乎也和當地有了第一次的接觸、連結，清邁不再只是清邁、Baan Kang Wat也不再只是文創聚落，而更是承載了深刻回憶與體驗的重要載體。

古城最大的夜市—清邁週日夜市

討論後決定搭車回到古城區，我們在著名的塔佩門下車，全清邁最大的夜市自城門開始，順著Rachadamnoen Road一路延伸至接近帕辛寺，橫跨了超過半個古城，這就是一週僅有一天營業的、幾乎可以說不容錯過的—清邁周日夜市。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被直接封起來，攤販排滿了道路各處，五花八門的服飾、紀念品、與香氣四溢的各色美食一一端上前來。

決定先忽略紀念品，覓食優先，彎入一處狹長的巷弄，兩側的的攤推出令人眼花撩亂的菜色，碳烤肋排、炸餃子、海鮮Pad Thai、以及絕不能錯過的芒果糯米，泰國的氣味攻佔了味蕾，從嗅覺和味覺上寫下了嶄新的泰國印象。許多路邊攤販售著便宜的水果調酒，或許由於西方遊客居多，生意相當熱絡，來自各處的背包客、旅人們聚在一塊聊天、交際，讓本就熱鬧的夜市變得更加歡騰。

繼續往帕辛寺的方向閒逛，滿目的紀念品商家，幾乎能找到任何具又泰式風情的物品，如果抱著採買這類特色手工藝、紀念品，基本上不可能失望。印有泰式印花圖案的背心、花紋富麗的絲巾、類似功夫褲或僧侶褲的棉麻長褲...，滿意的挑選著各自的紀念品，三人可說是都滿載而歸。唯獨絕大多數的商品，幾乎都會在夜市各處重複出現，有時多比較幾家店還是比較不容易吃虧。

眼看商品重複的頻率越來越高，夜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變濃，我們找了個方便回民宿的路口溜走，熱鬧的氛圍瞬間退燒，剩下的是夜裡寧靜的古城街道。品著涼爽的微風，緩緩踅回臥榻的路上，還順道在全球都有、卻也全球都有不同特色的7-11採買了不少食品，這才滿足地為清邁的第一天，稍稍的、悄悄的、打上一顆令人雋永的逗號。

註1：Ping River是清邁最重要的河流、也是泰國最大河流湄南河的源頭，中文翻譯常見有兩種，分別是「湄平河」與「平河」。
註2：UTMB中文為環白朗峰超級越野賽，幾乎可以算是越野跑的最高殿堂，也因此有人比擬為越野跑界的奧運。該賽事具有自己旗下的系列賽事，而每年12月在清邁舉辦的，就是UTMB系列賽事中亞洲區的主賽，往往都能吸引大量跑者與菁英選手參加。
註3：筆者曾在高中畢業後從事攀樹實習工作，加上森林系的背景，對於台灣砍頭式的行道樹修剪總是感到相當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