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09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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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鬧鈴解救了靳清從那個夢中醒來。

  藥物讓她感到昏沉,呆坐了一陣,女孩慢悠悠的下床洗漱,藉著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母親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清清!快一點,上班要遲到了......」靳清並未把後面的嘮叨聽進去,意識仍在那個恐怖場景裡沒有回神。


  完美橘紅帶焦邊的太陽蛋、現磨衣索比亞榛果味咖啡、酥香烤吐司,這些,都沒有引起她的食慾,甚至,因那個夢有點噁心。女孩隨口叼了麵包,口齒不清地向母親道別,踏出讓自己仍有些害怕的家門。


  暖融橙黃的陽光灑落身上,驅走些陰寒。風,揚起的塵埃如細細金粉,靳清下意識伸手去接,想留住點點微光。女孩驀地收回了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在別人眼裡很怪異,她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戴上面具,將困擾自己多年的夢境暫時壓在心底。是啊,不去想,就沒事了。


  乘坐藍線直達信義區,社畜的一天正式開始。同事魚貫刷卡,入樓,每張生無可戀的臉都讓靳清安心,對,自己在現實裡。


  「沒睡好?妳黑眼圈快掉到鞋子上啦。又做夢了?」同事兼好友——思嫺,是除了母親,唯一知道靳清秘密的人,也是她陪著自己跑遍各大宮廟、身心科,甚至是去催眠。



  「嗯,愈來愈真實,人數也不停增加......我真的覺得好累,好可怕。」女孩有些無精打采,厚粉遮蓋了那張漂亮的鵝蛋臉,卻掩不住憔悴和疲憊。


  「這算PTSD嗎?這夢是小時候奶奶拉著妳去買菜,看到生羊頭後開始的,然後就一路伴隨妳長大,搞得妳現在都不敢去傳統市場,也真夠慘。當時,靳媽媽帶你去收驚,不是有用?」思嫺喝口咖啡,對好友的症頭百思不解。


  「聽我媽說,我的三魂七魄給嚇跑了一魂,不過有招回來。誰知道,過沒幾天,那個夢又出現了。」靳清打了個哆嗦,彷彿自己仍在夢境裡,而非公司。


  「嘿!嘿!我在呢,別怕。不然,我們今天下班再去行天宮拜拜?」思嫺握住好友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不了,看了那麼多醫生,跑了那麼多廟,結果反而更嚴重,我已經不知到該怎麼辦了。」靳清有些自暴自棄,和噩夢纏鬥多年,結果卻不如己意。


  隔板這時傳來敲擊聲,組長打斷兩個女孩私語。「閒聊可以結束了吧?十一點開會的文件準備好了嗎?」


  倆人對視吐吐舌,埋首開始專心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思嫺拉著靳清出外用餐,她突然開口,「妳說,每認識一個人夢裡就多一個,那......肉攤不就超級大?」


  女孩白了好友一眼,「這倒是沒有,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出現在那,比方,跟我關係沒那麼......親近的?例如,組長。」


  「那我昨天怎麼『死的』?」思嫺嬉皮笑臉問好友夢裏的「實境秀」。

  靳清翻了個大白眼,拒絕回答這問題。


  「這樣好了,今天星期五,我去妳家住,我們好好瘋兩天。如果妳又做夢,我來打醒妳!」思嫺挽起袖子,一臉賊眉鼠眼的笑。


  女孩看著思嫺,有些感動,她怎看不出好友滿臉嘻笑下,那眼底的憂慮?


  靳清忍不住抱著她,低低道:「謝謝,小嫺,沒有妳,我真的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思嫺疼惜地拍拍好友背脊,並不多言,只因明白她心中的苦。


  靳清知會過母親後,女孩眉間悒色淡了些,也許今天的睡衣派對會讓自己放鬆,不再入那噩夢徘徊。




  靳母準備了豐盛大餐,佐以思嫺帶來的酒,天南地北的聊。為了讓女兒跟好友徹底放鬆,她便在用完餐後回了老家,留些隱私給倆人說些體己話。笑鬧直至深夜,兩個女孩收拾漱洗完畢,窩在靳清房裡仍是八卦、同事壞話亂飛,直至思嫺漸漸沒了聲響,靳清服了藥,祈願今夜有人相陪,能安寧一覺。


  模糊中,怎麼,似乎看到路燈?


  路燈!?靳清猛然一驚,是那個夢!


  傀儡般,她走在大安路上,頭頂冷白月光提醒自己,腳步只能向那幽暗深淵前進。



  一步、兩步…….不管怎麼抗拒,都會走入信維市場。徘徊、徘徊,終也是得下到B2。


  B1照常闃黑一片,鐵閘陰森黯冷,如獸口大張,等人入腹,吞沒。


  靳清對自己大吼:我不想去啊!可惡!為什麼每次都掙脫不了!


  晦暗燈光映在髒污紅磚地上,血水、穢物,匯集到排水口,臭味四溢,發亮的深褐色小生物鑽來鑽去……「該死,這蟑螂ㄧ定要每次都登場嗎!?」靳清嚇得只能閃躲,羊頭永遠血淋淋,幽幽眼神總讓她發毛。

  臟腑上的鐵鉤反射昏昧,嚓、喀——嚓、喀——

  刀落,悶響。

  刀起,滯礙。

  對剖的羊身,腥紅油膩的圍裙,長相從未看清的屠夫。


  靳清被迫在羊肉攤前看著男人熟練的肢解羊體,剔骨、剝皮,絞肉機嗡嗡作響,暗紅夾雜淺淺的白、黃,碎肉一條條從機器黏膩、泛著油光的孔洞榨出,血腥氣竄入鼻端,腳下傳來不舒服的稠滑感,她想離開,卻無法自主,只能眼睜睜地看屠夫將肉塊掛上鉤子。「要什麼?」女孩如蒙大赦,這句話意味著她能往下個目標前進,不用再看血淋淋的滿鋪血肉。


  嗯?這回似乎比上次早些離開?靳清的疑惑在一秒內給拋到九霄雲外,管它的,能加速總比拖時間好。不過,她暗忖,總有些地方有說不出的不同。

  還好接下來是菜攤,女孩微微鬆口氣,這詭異噩夢裡,蔬菜簡直是救贖。她有些矛盾,暗暗希望別這麼早走到漁貨店,可又希望能快些結束,不知為何,明明是夢,那股腥味卻彷彿可以臭三天。

  到了菜商舖,靳清痛苦中的小確幸,她打量四周,這回攤子人比較少?沒那麼吵。


  很好,不用和什麼阿伯、阿嬸,擦肩算恩典了。正慶幸中,一股涼意往後頸滲入,女孩心底哀嚎:天啊!滴水!?哪招啊!新玩法!?誰知是哪來的污水!靳清沒有勇氣抬頭查看來源,只能胡亂抹了幾下,仍舊是得看著賣菜阿姨與客人吆五喝六的殺價、攻防,試著抬腳想溜,卻徒勞地再次站回原處。拜托快讓我過!無聲的吶喊在她心底迴盪。


  彷若回應靳清,面目不清的賣菜阿姨將一把蔥放回籃裡,如暗號般,女孩終於能離開,急忙邁出腳步往漁貨店而去。


  「大尾白蝦一斤三百二,今天特價!」靳清聽著和以往不同的「台詞」,有些疑惑,但不及細想,便有盆盛滿白帶魚和冰塊的塑膠籃往自己身上頃倒,她跳了跳腳,忽略了夢中從未出現過這個橋段,有些氣急敗壞的張口就想罵人,抬眼卻見那以往從未看清模樣的攤主,輪廓分明在自己眼前,嘴巴翕張,似在問她要不要緊,可聲音卻如泡在水中,糊糊悶悶,根本聽不清。女孩忍著滿身魚腥,翻翻白眼,腦中想:接下來呢?


  滿臉鬍渣的中年魚販忽地露出笑容,讀心般,發出清晰的聲音:「最後一次了?快去吧。」


  說不出的詭異!靳清這時才察覺這回「夢境之旅」有許多和往日不同之處,而那「最後一次」又是什麼意思?


  不由她細想,夢裏的某種力量控制靳清需走完整個菜市場。女孩朝最令自己驚懼的一攤行去,一樣是肉品商舖,但,賣的皆是自己此生認識的友人。


  不知誰說過,人生旅程如搭車,沒人可以陪自己到最後。而那些從她生命裡淡出的面孔便漸漸消失在舖子裡。


  靳清閉了閉眼,給自己打氣,過了這一關,醒來好好罵小嫺出氣,不是說好要叫她嗎!?


  做這夢唯一的好處就是——無論多恐怖,都能清醒,回到現實,感恩所有平凡,安然。


  呼——終於到了最後的肉舖。這回多了誰?又少了誰?讓我看看…….靳清在心底自言自語。攤上一顆顆蒼白卻乾淨的頭顱讓她一眼就辨認出身份。

  佩琪?青青?果然多認識一個死一個。

  奇怪,那攤子怎麼沒變大?

  有病嗎?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嘛!?不如祈禱快醒來更實際點。女孩甩甩頭,拋開腦中奇思怪想,忍著噁心,準備完成夢境中,最後的儀式。


  攤主劏開一具具人體,已放過血的肌理紋路分明,他熟練地剔骨,小心取出腸臟,剝離肉和筋膜,如庖丁解牛,一副副骨架瞬間乾乾淨淨。


  「該妳了。」粗豪的嗓音入耳,靳清又是一陣怪異感湧上心頭,以往,從未聽過他的聲音啊......她急忙抬起頭,那永遠看不清的面貌,現在卻無比清楚。


  不對,有什麼不同了!


  靳清扯開喉嚨使勁大喊,盼能讓小嫺聽到,進而弄醒自己。那屠夫卻只是任她叫得震天價響,毫不理會。一陣後,女孩啞了嗓,男人才淡淡開口道:「不是想離開嗎?完成最後一道手續就行了。」說著,遞出了刀,指指邊上籠子,要她去「處理」。


  望著那張熟悉卻又不算真正好友的臉,靳清把心一橫,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隨即,她拖出那不停掙扎尖叫的女孩,掄起屠刀,往頸斬落。

  喀——嘶——

  「這次血溫也太燙!還噴我一臉!腥死人!」靳清低語碎言,忍住噁心,熟練地開始放血,準備肢解「商品」。

  「算了,早做早收工,抱歉啦,千雯,認識不久就殺妳,還好是夢,別介意啊。」

  女孩雖奇怪這次夢境不同,但更想早早逃離這鬼地方,強迫自己別多想。

  「誒?好大力氣,我不是把頭給砍了嗎?怎麼可能沒死!?」靳清粗略抹去臉上血污,忽地寒意陣陣,這真是夢嗎?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女孩再度催眠自己「完成任務」後,脫離這噁心的地方。

  嚓——喀——

  先斬手吧,起碼,她不能再反抗。靳清手起刀落,乾脆地卸掉女孩手臂,將聽見的哀嚎嘶喊都關在心門外。

  也太濕了吧?這灘血該不會是我……尿床?


  嘖,最討厭處理內臟了!滑滑黏黏還有屎尿,嘔嘔嘔!起床又不用吃了!


  啊,痛!手都斷了為什麼還能抓人!?


  什麼?誰叫我?新橋段嗎?



  靳清邊幹著現實裡,電影上才能看到的分屍場景,邊無厘頭的任思緒漫遊來分散注意力。


  「清清……清……靳……清……」


  唔,這手感、聲音......

  等等,我不是在床上睡覺嗎?為什麼在廚房?這誰!?


  靳清在一片血泊中,猶自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可手上的菜刀,地上的斷臂,溫熱濕黏的觸感,都提醒自己,這不是一場醒來就沒事的幻境。

  「小嫺!?為什麼?菜刀哪來的!?」


  「小嫺!怎麼會這樣!?妳手……?這……真是……我弄的?」  


  女孩驚得全身發顫,腦中一片空白,該叫救護車都想不起,下意識拒絕承認眼前恐怖的事實。


  好友逐漸靜止的身軀在靳清懷裡,慢慢的,一點,一滴,失去溫度。


  「……算了,我一定還沒睡醒,再閉上眼睛就好。」滿身殷紅的靳清喃喃不停,輕輕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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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再往前一步。 一陣暈眩襲來,山陀兒深吸一口氣,還是感到天旋地轉,他快不行了,但他還有想見的人。 「不行,你不能再過來了。」中央山脈的嗓音從暴雨之外傳來,溫柔到令他想哭。中央山脈不懂的,永遠不會懂的,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兩人就再也不可能見面了。 然而,他殘破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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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金屬,我是由髮團入門的,因為髮團帥哥多。   當時常跟朋友聊:怎麼最深情的歌都是一群最花心的樂手寫的?(被毆)   不過,今天不是要聊髮團,是聊這支......不知怎麼形容的樂團--Diablo Swing Orchestra。先鋒金?交響金?好像都不能定義他們。   初初聽到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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