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霹靂盛典我記錯時間了!我誤以為是晚上六點入場,實際上是晚上六點開演,加快腳步衝到會場大廳,迅速驗票通過,衝進去左右來回的找位置,最終還是用問得把位置問到了,鬆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時間,如果再晚一點的話或許真的就錯過了......
不久之後表演變開始了!將大鼓通至中間,不用聽也知道,第一首肯定是《轟動武林》呀!這種架勢,舞台的氣勢,燈還沒亮就知道站在台上的是荒山亮,雖然在唱第一句的時候出現了點意外,但不影響之後的熱鬧氣氛,因為是第一首的關係,外加我們是坐再偏冷門區的位置,所以有點膽怯的不敢跟著唱,只在歌曲結束之時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但既然來都來了,票也買了,不跟著放飛簡直對不起自己,於是我下定決心,下一首要跟著瘋狂,一起放飛自我,反正瘋完也不會有人知道我誰,就這麼決定了!
好巧不巧......第二首我不常聽啊!還處在要看歌詞的階段,印象不深,這下尷尬了......還好我在冷門區,不然大家跟著唱的時候,我一個菜鳥竟連個歌詞都背不熟,沒臉說自己有看布袋戲十年的資歷了,而且霹靂驚濤屬近代作品,我居然......
我沉默了一陣子,但這一次,這首歌的電波我接到了,我被打動了,用力地拍手,演唱會結束後更是去把這首歌找出來聽,當時看霹靂驚濤的我為什麼沒被觸動到呢?
平時看劇的時候我會先聽一變片頭尾曲,如果曲子的電波我有接到,那我之後的每一集都會聽,甚至跟著唱,反之,如果這首歌的電波我沒接住,沒有被觸動到,那之後再追這個系列的作品時,我便會選擇跳過,而我最缺德的時候後是再看《霹靂狼煙之万界塵濤》那時候,片頭尾都跳過、略過。
幸好後面的幾首歌都還有保留一些記憶,不至於聽了直接愣住,不然我就要變成花錢來看野台戲的小生,因為舞台的兩邊各有兩個場景,而底下的操偶師會在歌手唱歌的時候將偶從底下伸上來,武戲、文戲可說是令我看得目不轉睛,除了沒有華麗的特效之外,其他的跟平時看劇沒差多少。
而第二讓我震撼的便是上面角色扮演的人物,每一個、每一個還原度都超高,揮劍、劈砍,不仔細看還會想說這隻偶怎麼這麼大尊,而其中令我最驚豔的是扮演葉小釵,他一出場就綁著鋼絲,我以為可能會飛或是什麼,反正就是會懸空起降。
但我還是太小看台上的葉小釵了,他一躍而起,揮舞的四隻,像極了準備出場打趴反派的主角,仙氣飄飄,空中拋動衣袖,實在是太神啦!但如果只有這樣的話就不會使我花上這麼大的篇幅形容他,因為他震驚到我的不止一次。
台上的葉小釵將手挪至鋼絲後面,隨後左右看了一下,一躍而起的瞬間做了一個後空翻,動作俐落且優雅,隨著慣性陪襯的衣袖,輕輕落地,太帥了吧!而且整首歌他空翻、跳躍不止一次,想必花了不少心思練習吧?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看得入迷,聽得出神,外加在公告上寫著禁止拍照錄影,以至於我十分專注地享受的這場視覺盛宴,專注到忘去時間,三仙天的打鬥,魔化一頁書,北狗、天跡。
扮演北狗的人也是令我佩服,感覺狗頭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視野,看那種的精細程度,估計也不會輕到哪去,處在一個視野不佳、面具厚重的情況下又可以有這麼精彩的演出,對於他們敬業的演出,在下我甘拜下風。
在唱《天地無聲》的時候,我專注的看著台上的佛劍分說,揮舞的劍,認真的神情,停住的瞬間,劍指天,後頂地,閉著眼,『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詩號迴盪在耳邊,撇了一眼左邊的道友,這一目太美了,美到在我寫作時還沉淪在回憶中不可自拔。
本以為唱完的我用力地鼓掌,仔細一看,從後方走出的疏樓龍宿、劍子仙跡,停下當前的動作,目光快速地被台上的龍宿吸走,華麗的衣服,俐落的動作,三教中視覺衝擊最強的一位,外加台上扮演龍宿的人更是把這份自信演藝呈現,有種唯我獨尊的感覺,每個動作都揮灑到極致。
如果說葉小釵是穩定中帶點驚豔和壓迫感,那疏樓龍宿就是華麗中帶上瀟灑和從容不迫,尤其是在演藝武戲的那一段,所有的動作都有延伸至衣袖末端,不會有力氣未出盡的感覺,每一個動作都將瀟灑與自信發揮極致,出手揮動,隨後拉回,彷彿能聽見綢帶揮動的音爆聲,柔軟卻結實……最終停下的那一幕,三先天戰成一線,這畫面別說有多美了。
其中最有感的歌曲便是《醉寒江》,這是我看霹靂布袋戲中聽到的第一首歌,也是所有歌曲中完全背熟的歌曲,誇張到可以默寫的程度,我國文課要考的詩一首都沒不起來,但卻將《醉寒江》背到滾瓜爛熟,在進會場前我還跟老媽開玩笑說『如果沒有《醉寒江》我直接轉身離席!』。
前奏下,右腳不自覺地跟著打拍子,點著頭,跟著吟唱這首串起我十年光陰的歌曲,而這首歌也影響了我這一生的交友觀,綺羅生為意琦行的犧牲,意琦行為綺羅生付出,遠在天邊的兩人卻知曉對方所想,不需擔心卻並非無情,就像那段歌詞『情相交,撫琴聽簫,孤舟雨渡今宵,意無價,把酒償嘯,人間隨處是塵囂』,一生追求的便是這種難以實現的友情。
轉頭看向中間的小舞台,不自覺地向問『這首歌跟北狗你有關係嗎?』這不是綺羅生跟意琦行的定情歌嗎?跟北狗有關係嗎?別亂湊熱鬧啊!但兩個主要人物都在前面的大舞台,專心看前面就行。
老媽看了一臉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臉盲,前面幾首就有認錯角色的跡象,於是我簡單跟老媽概述這三人的關係,卻不料被前面的人說太吵,要求我們小聲一點,當時我就納悶,要安靜不會回家看MV嗎?怕吵來什麼演唱會?要不是我勢單力薄,外加我不想惹事,之後還有很多的美好事物,這一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我太多,但之後更改修正內容後拿去寫小說,我一定讓兩大主角把人從二樓丟下去。
令我驚豔的歌是《共道》,但看劇的時候對這首歌的感觸不深,沒有太多的印象,但在演唱會現場的時候,這首歌卻觸動到我了,就和當時聽到《醉寒江》的感覺一樣,嚴格來說感受更加強烈,歌詞雖然不熟,但道真雙秀專屬的定情曲,我好想跟著大喊呀!
而其中有兩首歌我聽到快哭出來了,很努力地控住眼淚,如果在這歡樂的氣分哭出來感覺很掃興,而這兩首就是《重寫》和《美麗傳說》,這兩首雖然沒有像《醉寒江》這麼熟,但也在我歌單活躍了好一陣子,每次聽到『唱著你的歌,舉著你的傘,想著你的夜,我會置這。』就會覺得陣陣心痛,沒有具體敘述的對象,但有種回首看向小時候的自己,然後會用著稚嫩的聲音唱出這段歌詞,不自覺流淚……
但《美麗傳說》這整首歌是真的用力的波動我心弦,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是整個眼淚不自覺地流下,為什麼可以把這麼輕快的旋律配上這麼感性的歌詞,或許就是一路上看著霹靂布袋戲的轉型、改變、傳承,所以才會特別有感吧?
回飯店的我們又累又餓,尤其是發神經一整天的我,老媽說他等等叫外送,於是我們就坐在大廳等消夜,或許是緣分,或許是老天安排,或許是意外,在大廳等待的我又遇到了那個姐姐,還有下午看到的那尊倦收天,簡單的交談幾句,突然!
「你喜歡地冥嗎?」
姐姐從杯套上解璇璣的徽章拆了下來,而她問的這段話更是讓我不知所措,算不出下一步要如何做回應。
(PS:解璇璣是地冥化身之一)
(篇幅有限,在下已經哭暈在廁所,為了重溫當時的感覺,從腦中這段記憶翻了出來,然後上述的歌曲又全部重聽了一遍,之後更新最後篇章,盛典之後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