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聰明

嗨，蔚小姐：

寫給妳的信從一天一封，變成了一天兩封。可能人從早到晚，總有太多事會經歷，以至於到最後，這些事不得不拿出來重新咀嚼和消化。

我想，我自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這個聰明，並不是指天生的智商或是過人才智，而是一種善於觀察和融入社會，了解規則並知道怎麼『玩遊戲』的特質。

舉例來說，我可能知道怎麼樣可以得到糖果，所以即便不明白，仍然會賣弄特長，博人喜歡；又或者，我想要得到讚美，所以就用我知道的方式，去得到大人的關注。你可以說，我有小聰明，會透過觀察和評估，來決定自己的行動。

可對於聰明的孩子來說，走捷徑成了一種癮。不求甚解、作弊，可能都是小事，真正走入歧途，那叫後悔莫及（事實上，我也從未走到那個地步，無法體會）

會想到這件事，是和朋友談及她的女兒，正處於中學叛逆階段，能懶則懶，很明白家裡的權力關係，躲在祖父母背後做鬼臉，惹得做媽媽的怒不可遏。這光景大概多數家庭都有，我想，教養問題難道還會少嗎？可看著這個生動的案例，我卻想著，也許捷徑走久了，若非撞牆或是撞鬼（像我），這一時半刻是不會掉頭的吧。

寫到這，我還是乍感幸運。因為我有機會回首，並從生命經歷獲得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