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一的故事,開始於洛陽的一間米鋪。那是個燥熱的下午,他正將一麻袋米拋上貨架,汗水順著頸子流下來。他的手很穩,像個劍客。人說他腦子快,手更快。他不爭,像條沉默的狼,眼睛裡閃著光。
某一天,一名劍客跌進了米鋪。他身上滿是血,手裡捏著一張地圖。劍客的嘴裡只吐出兩個字:「南嶺。」然後死了。皇一看著地圖,心裡有些熱,像午後的風。地圖標記的是一個傳聞中的地方,說裡面藏著一部叫《商海無涯》的秘籍。那是一切商道的起點,也可能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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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之行
皇一沒有告別誰,他只是消失了。他帶著地圖翻過山,越過水,遇見幾次險,幾次劍。他的手很穩,腳步很輕。終於,他找到了秘庫。
秘庫裡很靜,只有一部書。書是舊的,邊角磨得發白。他翻開書,像翻開命運。《商海無涯》寫的不是金銀,不是地盤,是人心和算計。他讀得很慢,像咀嚼乾糧。他想,這是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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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
皇一回到洛陽,開始經營自己的商鋪。他做得很細,很穩。生意從米開始,到了布,最後是茶和鹽。每一步都踩得準,像劍的刺擊。他的鋪子越開越多,商路越走越遠。
但江湖總是亂的,生意越做越大,敵人越來越多。他的對手是那些大商會,是武林門派,也是朝廷的人。他的劍不常出鞘,出鞘時便不留活口。他的商道也是這樣,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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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狼與風暴
皇一最艱難的一戰,是對上北地的金狼商會。金狼的人很狠,像沙漠裡的狼,總是盯著他的弱點。那是一場漫長的對決,沒有硝煙,只有數字和價格的交鋒。他的鋪子被燒過,貨隊被劫過,帳本被偷過。他沒有停,也不慌。他的計劃很簡單,像劍法中的一個直刺:用最小的力量打中要害。
最後,他贏了。贏得乾淨,也贏得疲憊。他站在北地的風裡,看著遠處的沙丘,心裡有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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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
他退了,退得很徹底。他把《商海無涯》交出一部分,讓更多人去爭。他回到南嶺,住在山腰的一間小屋裡。風聲很近,水聲也很近。他還是會練劍,練得很慢。他不再做商道的王者,只是個安靜的過客。
人們還是記得他,記得他的劍和他的計算。人說:「皇一,不只是江湖的劍客,更是商海裡最孤獨的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