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草原國,有一個只靠聲音決鬥的民族,他們崇拜最短、最快、最猛的「拔聲」。傳說中,一個人若能在對手「比」的聲音剛出口之際,就「拔」出武器反擊,便能成為「比拔宗師」。這個傳說,被後世稱為——比一聲拔起來。
一、拔聲少年
少年比拔,從小生活在草原邊陲。他的父親曾是赫赫有名的比拔高手,卻在一次「聲決」中敗北,失去了名聲與右手。父親臨終前,只留下一句話:「聽聲辨意,心快手更快。」
比拔每天對著風練聲,對著影練拔。他不用劍,也不用刀,只用一根銅製的「拔針」。這是父親留下的武器,細如髮絲,快若雷電。二、聲決之道
草原每五年舉辦一次「拔聲會武」,由各門派拔手出戰,先喊「比」,後喊「拔」,看誰能在對手的「比」聲未盡時拔出武器,點中對方咽喉、眉心或心口,才算真正的宗師。
比拔來到會場,被眾人譏為「無門無派」,甚至沒帶兵器,只靠一根針。但在首戰,他對上一名來自「迴聲門」的老手,對方聲音帶迴響,試圖擾亂比拔的節奏。
只見比拔微閉雙眼,耳朵輕顫,在對方第一聲「比」尚未出口完整前,已如閃電般刺出——比一聲,拔起來!
全場驚呼,拔針已抵對方喉結三分之內。
三、聲中之王
一戰成名,比拔連續擊敗「慢音派」、「藏聲教」、「假嗓山莊」等門派的拔手。每一次,他的動作都更快,聲音都更輕,只剩下空氣劃過針尖的微聲。最後,他對上了當年的殺父仇人——「震聲宗」掌門,號稱「比聲三連震」的猛拔者。
決戰當日,風停聲靜。比拔站在場中,如青竹般挺直。
「比……比比!」
對方三聲未落,比拔身影未動,卻有一道細紅從對方眉心緩緩流下。
全場肅靜,直到主審開口:「比一聲,拔起來——宗師成矣!」
四、後記
多年以後,草原不再以聲決爭雄,比拔隱居深山,每天只對弟子說一句話:
「若要勝人,先勝自己;若要快手,須快心。聲未起,意先動。比一聲,拔起來。」
這句話,被後人刻在草原比拔宗祠的門聯上,垂世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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