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每次手機打完複製過來都會出現一大片空格…奇怪..在巴哈發文也沒這樣
故事繼續
潺潺溪流、鳥鳴樹林輕晃
少女裸足在溪邊彎腰洗著藥材。
將葉脈上毛絮摸除,捋ㄧ捋、撥一撥不一會兒整個溪水充滿一叢一叢或褐或深黃色的毛絮隨水流飄蕩。
「差不多差不多了!」隨意甩了甩藥材,迅速用竹籃裡面的有些泛黃的白布將藥材一層一層壓實包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拿回家晾曬三天左右。
稍作整理後深吸一口氣,頓時彷彿雙腳有ㄧ裹氣包覆整支白嫩玉足。
再第一息氣吐出之時瞬間衝出,原本雙腳站的位置因離開的速度之快導致一時被剜去之水竟然在一瞬間空去了一個位置而再第二息之際水才像後知後覺一般重新補上缺口。
而少女早已不知所蹤。
「爹爹!大美女我回來啦!」少女輕盈的跨過過竹籬左腳趾間輕盈的落地,伴隨著一陣清風前院正在曝曬的藥材也跟著隨風起舞、滿天灑落。
「妳!妳妳妳妳!!!!」正在磨藥的中年男子身著褐色葛衣胸膛微敞;黑白交雜的髮絲綰著髮用不知道哪來的樹枝插著,無奈又氣憤的表情輪替在臉上交接。
「好啦爹爹!」少女放下竹籃,笑臉盈盈、眼瞇露齒尷尬的看著男人「哎呦!我這不是急著回來幫爹爹麻」一邊說一邊復原剛剛闖下的禍。
「哎!這些要重新洗了…」男人扶額表情痛苦「我告訴妳幾次回到家1里內要收內力…用肉身之力行走!」
男人皺眉蹲在地上整理混亂「這山魈葉不行了,日頭還沒下山;妳快去採。」
「嗯~山魈葉晚上看起來像人臉很可怕耶!」
「這是明天給妳大嬤的!」男人面無表情又說了句「妳大嬤最近說自己太久沒落紅了,山魈葉曬乾伴妳今天採摘之咬人葉煮成茶對妳們女子補氣很有效果;我琢磨可能氣血不足吧..」
頓了頓,看著少女「妳最近也落紅了吧?這對妳也有效」
「我只是受傷吧!」少女嘟嘴又道「我聽村里媽媽們說落紅會很不舒服的!可我沒有啊!」
「別廢話了爹叫妳去妳就去!」
「好啦」少女吐了吐舌頭拿起竹籠轉身。
「欸欸!出院子再用內….力」
看著剛剛整理好的藥材又散落一片,男人目眥盡裂、鼻孔大開,大吸一口氣表情趨於緩和「我老天,我招誰惹誰…」
「哼哼…」男人微笑想著女兒的面容不禁失笑「誰叫我心懸她娘..」繼續整理狼籍。
「咚!」樹林晃動;群雀收驚擾四處振翅。
少女移動速度之快為求停止只能雙腳踢向大樹卸力。
「爹爹真囉嗦!」俐落的落地;振下一大片的山魈葉以及大片蟲子,少女身形游移精準接住下落葉當然不免身上還是會有幾隻蟲子。
只見少女將竹籃放下;深吸一口氣快速左右抖動一瞬間身上枯枝敗葉、蠶絲蛛網皆備振落。
突然不遠處一窸窣聲,少女喜聞「嗯嘿嘿嘿!晚上有肉吃了!」
熟練的從腰間抽出小刀便笑臉可掬的躡手躡腳的走去。
不一會;溪邊傳來歡快的歌聲以及兩三隻已經被剝皮的松鼠。
「我最愛吃 肉肉~我不喜歡煮藥藥~嗯?」
少女越洗越覺得奇怪,這松鼠血腥味咋這麼重!?
「再…再洗一次吧⋯⋯」不經意的回頭看向竹筐,山魈葉像一張一張臉陰森恐怖..
「只是葉子只是葉子…」冷汗直流「不洗了不洗了!」
胡亂收拾著,但著血腥味不對勁!
接著時間突然緩慢了下來,空氣也瞬間凝固。
只見前方山壁突然開始冒泡。
一開始是透明的後來慢慢轉紅。
突然「唰!」的ㄧ聲從水中突現披頭散髮的鬼影!
「鬼出現了!鬼出現了!鬼出現了!」少女慌亂的彈起!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隨手撿起鵝卵石遍砸了過去!
叩的一聲鬼影向後躺去「啪!」砸在水面上。
「鬼!鬼!!不對!大白天怎麼會有鬼!」手上還在亂扔東西對少女頓了一下便急忙衝向溪中。
「慘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拉上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無助的在溪邊揮舞小手,突然頓悟「對爹!」
吸氣、運氣、衝!「爹爹爹爹爹爹!!!!!!!!!」
屋內男人繼續磨著藥,突然覺得耳根很癢。
要下雨了嗎?不對這不詳對感覺是什麼?
要不先收藥材好了?不不不晚點叫姬尼這個傻女兒收吧。
繼續磨著藥,但不得不說人又時還是得相信一下自己的第六感;想到什麼就應該馬上去做…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聲音從小到大 從細微到震耳
「發生什麼…..
「轟」
這次連帶竹籬整個一起被撞毀…
少女以一個完美的撲地姿勢雙手剛好觸碰到男人腳趾。
人有時候震驚大於憤怒到狀況下是會放空。
那ㄧ時間男人想起這塊地還沒蓋房子之前是有多麼的荒涼,現在怎麼好像又重現當初的感覺了。
男人視線突然劇烈震動!「爹!爹!爹!爹!爹!…
「好了別搖妳爹了!!骨架都快被妳搖散了!」那一瞬間男人想起臥室抽屜還留著上面刻印著祖師爺的尺牌專門對付冥頑不靈的幼兒!
「爹!爹!有鬼!溪邊有鬼!我剛剛拿東西砸他!」
「什麼什麼鬼,大白天怎麼有鬼!」
「不是爹!看起來像鬼但不是鬼!哎呦跟我來就對了!
語音未畢急忙想抓著男人的奔跑「哎喔!」
手揉者頭殼,轉頭看著男人。
「妳一個女子跟我一個老人怎麼搬?」男人轉了轉手腕「去村腳喊男人幫忙啊⋯⋯」
「喔喔喔!」女孩點頭如搗蒜,一個轉頭又準備跑了出去
「村子在左邊…」
「嘻嘻…我這不是緊張嗎..」
一陣手忙腳亂下,一群人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搬進了男人家,彼時已經是傍晚。
「哇 這兄弟全身都是傷啊!」
「欸!頭上還種了大包;好險姬尼發現的早啊!」一名湊熱鬧的老者倚著拐杖念念有詞的又道「我說老陳啊,這人還有救嗎?」
男人…老陳默默的伸出食指輕放在嘴唇上「感謝各位!但此人缺血嚴重在下也不確定能力是否可以;但煩請各位先給在下安靜的環境。」
老陳隨後走向主廳,從牆壁上開始熟練抓藥稱藥「姬尼,等等將此藥方記住抓藥給眾人」
「好的爹爹」
「這是什麼藥方?」一名中年男子問著。
「強身健體,補勞、耐熱、去陰寒」老陳抓完藥後便將剩下工作交予姬尼。
「主母到!」庭院外一聲有力的女聲喊著。
「主母來了!?」眾人齊驚「主母怎麼突然..!?」
「各位可好?地都耕完了?」只聞冰冷的聲音從車轎傳出,在一名精緻打扮的女子攙扶下一名全身珠光寶氣看起來不過初入中年的女人下了車。
女人面容姣好,橫眉大眼厚唇,整體給人一種性感卻又不失威嚴的容貌。
「娘您來了啦!」姬尼跨過櫃檯笑臉盈盈的跑出去。
「我若不來我怎麼知道你們爺娘倆怎麼叫走一堆人跑去溪邊胡鬧?」
「娘~不是這樣!」姬尼接過女子的手繼續攙扶主母;接著道「我找大家是去救人的!嘻嘻」
此時大家視線外從車轎裡面又走出一位長相平凡但衣衫不整的青年,滿身的紅痕讓人不明便知剛車轎內發生什麼事情。
「娘啊這是又有了吧」姬尼攙扶著主母落座主廳主位「爹爹早就準備好藥材了等等拿過來」
姬尼蹦蹦跳跳的走到一半轉頭又說「本來嬤嬤的也有但要多幾天準備」
「哎這孩子」主母扶著肚子看了廳內其他男人又道「草除了?上村廳內木炭不足了東西呢?」
男人們面面相覷抓耳撓腮。
「哎男人除了房事外沒一個有用! 滾!」主母轉頭看了看門口不知所措的青年;眼神溫柔說著「我的好弟弟,過來!」
男人像是觸電一般迅速跑了過來並熟練的跪趴在主母跟前。
主母玉足搭在男人背上彷彿對待家具一般隨便。
「我這腹中的孩子八九不離十是你的,祈禱是女孩吧說不定可以跟陳大夫一樣住中村」扶了扶腹部,眼神寵溺的看著「不過不管是男是女你都要好生照顧,畢竟是你的骨肉;好好表現說不定我們不只一個」
「是..是主母…備感榮幸..」青年默默低頭努力支撐。
主廳門口
「爹爹快來!」姬尼拉著男人快步走入「娘!爹來了!」
老陳看著眼前的女人,彷彿回到17年前第一次看到她一樣;還是那麼迷人…可惜文化不同..
在漢文化男人為主可以娶妻妾。
但在這裡男女顛倒,女人可以一妻多夫。
夫只有一個其他都是伕,本以為她可以為他打破族群規則一生只有他一人但無奈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破。
「春生..我繼承主母..我不能只有你一個男人..」女人表情無奈的拉著男人的手。
「那查妳聽我說…可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再努力一點可以再懷上的..」男人手牽一歲小女孩另一隻手無助的牽著女人。
「我們已經再一起三年了!只生這一個!」那查語氣憤怒又道「我又不是你大周人!我有主母必須履行的義務!」
男人眼眶泛紅「我們一起私奔吧,我為了你放棄一切來這裡妳能為了我放棄嗎?」
「還不是時候..只能等姬尼長大..」
「不行!姬尼是我女兒!我不願意!唔…
那查用嘴堵上了男人的嘴吧…良久
「你知道我是最愛你的,當我的主夫吧..扶養我們的女兒」那查轉身而去。
陳春生擦了擦嘴巴,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拋下女兒逃跑,但還是想相信她。
直到看她坐在上村廳主位跟著其他地位較高的女人一起挑青年徹夜玩樂。
從廳內傳出男女交合的淫亂聲,他的心碎了。
當年也不是沒想過逃跑;學醫必學內力,有內力軟針能入木三分,能探病理找病灶配合苦讀藥草補形至標;十分有效。
但畢竟內力是需要運氣準備不可能歲觸即發,跑出去內力耗盡輕則頭暈目眩,重則上吐下瀉
主練內力者若用外力即為肉身之力則會稍微弱些。
人體像是有某種平衡,陰陽調節。一般人內力與外力比約3:7;練武者則2:8;醫者則8:2
但不是說醫者外力比一般人弱或是武者內力不比常人,這只是一種比例上的問題;更別說扯上年齡則又是不同。
懷中的女兒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情,是看著爹的側臉嚶嚶嗝嗝的笑,男人此刻決定這輩子就好好照顧女兒;不讓她步上她娘的後塵。
後續那查有空也多次來找春生,但自那次之後兩人交集只剩下虛浮的位階跟女兒⋯⋯。
時間回到現在
「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也許是還有往日的情誼,春生語氣沒字面般冷漠。
「我就來拿藥的…順便看一下你…」
「那麼藥您也拿到了..」春生身體微側恭敬作揖「恭請主母回轎」
「我再兩年就卸任了…」一腳墊開趴下的男人「這次我找好了接任…
「主母!胎兒月數大不可隨意跑跳」春生依舊作揖「那莉!進來攙扶主母上車!」
「是!主夫!」門外女子迅速的進門攙扶並用眼神示意青年拿起包好的藥材出門
姬尼不懂,為什麼爹爹每次跟娘見面都是這麼冷淡。
聽村里姑姑嬤嬤們說爹爹是外族,很堅持一夫一妻。
姬尼也不懂;為什麼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綁在一個人身上;跟朋友一樣一群人快快樂樂不好嗎?
女人負責生小孩組織村內事務。
男人扶養養育小孩張羅村內所需。
節日到了開開心心選一個對象快樂過一年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兒!
直到白髮蒼蒼,找一個男人住在中村渡過完美晚年此不樂哉?
不過自己還想考慮一下畢竟生育好像還是一大重事;不知道要選誰當孩子第一個爹好。
「姬尼!在幹什麼!水呢!?」屋內男人怒聲傳出
回頭才想起自己思考的期間,娘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自己正準備端放涼的熟水進屋幫忙處理傷口。
「藥材呢?怎麼沒泡著!?」
「喔喔這兒呢?」胡亂的撒入水盆攪了攪。
「哎..爹來吧 」春生端走水盆仔細的用藥才含水擦拭傷患。
春生取出銀針,運氣施針在傷口周圍的穴位。
像是有生命一般,針頭自動自發的落在穴道上。
一邊觀察爹爹運氣操針一邊遞出乾淨藥材。
也許是不經意,也許是夜光燭火產生朦朧美。
一陣清風吹散病患臉上頭髮,只見男子緊閉雙眸;但濃眉挺鼻、人中清鬚幾許、下頜有棱有角
隨著視線下移鎖骨、胸膛,視線回移臉上霎時間病患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
眼神堅毅但帶些憂傷,眉宇充滿說不清的感覺。
「姬尼!姬尼!喂!」
「啊!爹怎麼了!」姬尼驚醒手上水盆灑出了一點。
春生看著女兒滿臉通紅,不解的端起女兒的手把脈。
「太累了吧;瞧妳魂都飄走了」春生語氣溫柔又道「耳根如此紅熱;今晚睡覺將上週做的寧香點了,有降燥效果」
「爹我沒問題的…」
「聽話讓爹自己來吧,早點休息;患者很穩定了就氣血不足,妳今早採得量很足嘿嘿」
「可爹..
「去睡覺!」
離開前看著躺著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可能是錯覺吧⋯⋯
看了看爹的背影便匆匆離去。
輾轉反側在床上,滿腦子都是男子容貌…
她是第一次如此想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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