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雨絲緩緩灑下,冷風裹著濕氣。他停好機車,摘下安全帽,對著親子館的方向深吸一口氣。這裡,他和太太輪流帶孩子來上課已經超過一年,對這扇門熟悉得像家的一部分。
今天是太太陪孩子上課,他只是來接他們。但他肚子不太爭氣,強烈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先解決一個大號的緊急需求。他快步走向大門,推門時的手仍然是輕車熟路的動作,卻在下一秒被一道聲音攔下。
「不好意思,這裡不開放其他家長進入。」門口的女工作員語氣平靜,站得筆直。
他愣了一下,皺眉看向她:「我只是來接我太太和孩子,順便借一下廁所,真的很急。」
「規定是,每次只能一位家長陪同。」她沒有多看他一眼,語氣依然平淡得像雨後的天空。「廁所僅供館內使用,您需要前往附近的捷運站。」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和氣些:「我和我太太輪流帶孩子來這裡上課一年多了,妳應該認得我吧?之前我也帶孩子進來好多次了。」
她抬眼掃了他一下,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抱歉,規定對所有人都一樣,請您配合。」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的憤怒像雨水般一點點積聚。「孩子也在裡面,妳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能通融一下?我只是想借個廁所,怎麼還得跑到捷運站去?」
「這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考量。」她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彷彿這規定是不可撼動的聖旨。
雨聲漸密,他站在門口,感覺自己像個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這一年多來,他帶孩子上課、陪伴學習、和工作人員的寒暄與點頭致意,在這一刻全然蒸發。他忽然意識到,這裡並不屬於他,這規定也不是為他服務的。
「所以,要是董事長來接孩子呢?」他嘟囔了一句,聲音低得幾乎被雨聲掩蓋。「這規定對他也一樣嗎?開什麼玩笑。」
最終,他只能咬著牙轉身離開,朝著捷運站快步走去。雨水順著臉頰滑下,混著心中的悶氣,腳下的水窪在他的步伐裡濺起一片片冰冷的水花。他知道,這一趟走得再急,也比不上心裡那份冷意更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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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天後,在錯綜複雜的巷弄中,女守門員的步伐踉踉蹌蹌,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
冷風和雨水拍打著她的臉,她的腸胃像被扭成了一團,腹部的絞痛已經讓她無法思考。她沿著街道的邊緣走,眼神渙散,尋找任何可以解決問題的地方。
然而,街道兩旁的小店都已關門,沒有一扇門為她敞開,窗內人的模糊不清的臉望過來像是在姍笑。
雨水混著路邊的泥濘,她踩進一個水窪,鞋子瞬間濕透。她想要加快腳步,但雙腿開始發軟,疼痛讓她的意志力一點點崩潰。
「不……不行,我得忍住……」她咬著牙,額頭滿是冷汗,但這樣的自我安慰根本不起作用。終於,她腳步一頓,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死死地按著肚子,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白紙。
一陣劇烈的痙攣襲來,她的臉瞬間扭曲,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隨著這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她的身體失去了控制,疼痛像是撕裂了內部某處,她猛地跪倒在地。
「啊——!」她捂著腹部,渾身顫抖,雨水混著泥濘濺在她的膝蓋上,狼狽不堪。
人群圍了過來,有人驚訝地低語:「她怎麼了?看起來很嚴重啊……」但沒人敢上前。
而他站在遠處,手裡還拿著剩下的點心,看著這場令人哭笑不得的鬧劇。他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她,語氣裡滿是冷嘲:「怎麼,憋不住了?不是說規定很重要嗎?現在怎麼不遵守規定去捷運站呢?去捷運站啊!離這裡不遠,大概……二十幾公里而已,對吧?你應該很熟了」
她抬起頭,眼神空洞,像是被雙葉山殺人鬼掏空了靈魂,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那一刻,守門員的臉上沒有羞恥,沒有憤怒,只有絕望和痛苦。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身體的崩潰讓她再也無法掩飾任何東西。
突然,一股溫熱從她的下半身蔓延,隨即是一陣劇烈的刺痛。她低下頭,發現雨水中混著殷紅的液體,緩緩流淌。旁邊有人驚呼:「天啊,她是不是……爆肛了?」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有人掩住嘴巴,有人拿出手機拍攝,但更多的人帶著恐懼和嫌惡後退,彷彿她是一個怪物。
他冷冷地看著守門員,心裡竟然生不起任何憐憫。或許是因為那天在親子館門口的羞辱太深刻,又或許是她現在的模樣太過滑稽。
他轉身離去,留下守門員一個人跪在冰冷的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