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19章 〈尋找真相 ，隱含在甜美中的苦澀〉(1/5)

在冬慶舞會上談成了合作研究之後，阿爾克斯費了一番工夫說服薩瑞安和其他革命派的領袖，最終讓他們同意借用總部入口外那間薩瑞安的私人研究室，作為這段期間每天晚上進行合作研究的場地。

除了阿爾克斯承諾會嚴格監管整個過程，並且對任何可能的後果負起全責外，那些革命派的領袖們，內心抱著觀望心態，認為這種合作很容易暴露組織內部的部分情資給王室，阿爾克斯有可能會因此把事情搞砸。他們既不信任他，也準備在一旦出現危機時藉機打擊阿爾克斯，因此暫時接受了這項妥協方案。而當他們提出奧斯汀可能會持反對意見時，阿爾克斯則是告訴他們「這件事不需要奧斯汀的同意，我有足夠的責任與能力處理。」暫時繞過這個問題。

於是，在這個看似不穩定的妥協之中，阿爾克斯、慧和海斗開始了這場短暫的學術合作，在王家書院工作的零偶爾也會出現。

每天晚上，他們都會花一點時間在這個溫馨的小屋裡進行研究。除了阿爾克斯為這些年輕人講授希爾特文明的知識之外，對於神殿中那個大家未曾見過的神秘古老神器，總是引發熱烈討論和學術辯論。

比如某個夜晚，阿爾克斯在桌上舖開一大張紙，用筆勾勒出古老神器中魔能晶的排列，筆尖不時點在某些特定位置上，發出輕微的敲擊聲。「所以了，我才會說……這個形狀本身對應史學星圖上的排列，它與宇宙能量的流動密切相關，正好切合了文獻中提及的魔法陣列運作模式。這能證明，神器確實是作為聖魔能的最終儲存體。」他語氣堅定，眼中帶著興奮的光芒。

慧皺著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把一疊手寫的計算資料攤開在桌上，「以歷史文獻的觀點來看，或許是這樣，阿爾克斯，那是你的專業範疇。但我在根據文獻上記載的魔能流速進行計算時，發現它更像一個複雜的能量迴路。若從這個角度來看，神器與其說是最終儲存體，不如說它是一個能量中繼站更為合理。」

阿爾克斯微微挑眉，目光掃過那一堆密密麻麻的計算數據。「我知道你的魔能傳輸科技專長，但你是否忽略了這些文獻上的數據與現代紀錄方式的差異？何況，只看魔能流速無法完全判斷神器的作用。考慮到古希爾特族在魔能理論上的特殊設計……」

爭論持續著。阿爾克斯和慧不斷在各自的專業領域上提出論點，兩人的聲音在研究室內回響，那張擺滿文獻與器具的桌子似乎也為之震撼。海斗坐在一旁，手中端著紅茶，靜靜翻閱自己手邊的文獻，一邊聽著這場唇槍舌戰。他的目光偶爾投注在他們其中之一，輕輕點頭，但始終保持沉默，沒有插嘴。

當爭論進入了僵局，慧轉頭看向海斗，無奈地攤開手，「海斗，你怎麼看？到底神器是聖魔能的最終儲存體，還是能量中繼站？」

海斗放下紅茶杯，略微挑了挑眉，語氣淡然，「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

阿爾克斯和慧同時愣住，彼此對望了一眼。阿爾克斯的眉頭微微皺起，慧則露出困惑的神情。

「我是說，你們兩個人的論點其實沒有矛盾，」海斗微微一笑，指著手中文獻上的某段符文說道，「根據這段資料，神器採用了多重核心的架構，你們所提到的功能可以同時成立。它的能量運作模式是以聖魔能儲存核心為主軸，並且通過特定迴路進行中繼傳輸，完成對外的能量輸送。因此，它既是聖魔能的最終儲存體，也是能量中繼站。只不過我們還沒能理解整個轉化過程的運行規律罷了。」

海斗平靜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潑在爭論已久的火焰上，瞬間熄滅了所有爭執的火花。慧瞪大了眼睛，隨即拿起筆開始飛快地在紙上計算起來。阿爾克斯也凝視著海斗指出的符文，陷入了深思，彷彿在腦中重組著整個運作模型。

「真沒想到……海斗，這樣完全說得通了。」慧拿著那堆計算仔細對照，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阿爾克斯笑了笑，語氣中帶著肯定，「這個角度倒是值得探討，或許我之前確實忽略了它的多層運作模式……」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各自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整個研究室裡只剩下紙筆的聲音。海斗靜靜地看著他們，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阿爾克斯瞥見海斗的空杯子，隨口問道：「海斗，再幫你泡杯紅茶嗎？」

海斗瞇起眼睛微微一笑，這是個沒有防備的迷人笑容，「好啊。」

這樣的笑容，已經不存在一絲敵意，而是某種如釋重負的平和。阿爾克斯幾乎感覺到，這個笑容像是一縷暖陽，直直照進他心中那片荒蕪已久的寒冷荒漠。這段日子以來，他發現海斗對自己的敵意一天天消減，有時甚至會表現出這樣真摯的笑容。每次看到這抹笑容，他那根緊繃的心弦就會稍微放鬆些，像是回到了曾經在學校裡的時光——那時的海斗也是這樣，對他露出溫柔而無防備的微笑。

更甚至，他開始對海斗的一切更加了解，現在的阿爾克斯，他知道海斗喜歡吃甜食、海斗的紅茶要加三匙糖、海斗壓抑的童年造就了極端的完美主義。在這些研究活動的時間裡，阿爾克斯偶爾會有種錯覺，妄想能得到海斗的感情，甚至是得到如同普通人一樣的幸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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