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幹嘛?你要養?我問。
你不是很愛去菇菇寮自助採菇?這樣你在家就可以採了。他說。
某孩小時帶他去中社菇菇農場,親子採菇樂,玩得不亦樂乎,滿滿一大袋秤重,灰白了我的臉,樂翻了農場主人。
臨走,闆娘喚了他,說,這娃子可愛,轉手送他一個太空包
,囑咐放陰涼處,隔幾天噴水,讓表面潮濕即可。
某孩一路抱著,許是整了一天累翻,在後座甜甜睡到家。
那包給放後陽台,開始幾天,某孩天天早晚問候,也早晚問,何時出菇?
給問到煩,一週過去沒反應,打電話請教老闆,說是天氣太冷,蕈孢還冬眠。
跟他解釋,他竟異想天開要抱去用被子暖和。\
一、二週過去,他對這包也臭酸了
,剩下就給我去噴水,心底也挺怨,一如其它他帶回的蟲子、老鼠、植物,最後,都是我在照顧養。
某日清晨收衣,眼角瞥見驚奇,終是冒出數十朶菇玉立亭亭,那是秀珍菇,淡黃渲染的潑墨,美!忙喚她來瞧瞧和拍照。
他捧著小心,臉上綻開比菇還大的笑臉花朶。
不負所望,那包後來陸續採收了幾回,放上餐桌,每每都是他飯三碗的動力,此景看得咱眼底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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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把菇推給他,說,你養,不關我事喔。
他也沒說啥,就捧著三尊,聽著後陽台窸窸窣窣,一陣,去瞧,挺立在水槽下呢。
我瞧這景,突然覺得某孩似乎還沒長大,那稚臉娃兒的熱度,孩就在此刻、此地。
唉呀,這可不是養個時光機?舔舔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