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心理師:
寫信的今天已經在阿德雷德生活了四天,我很喜歡這裡的平靜,官方介紹說這裡是不同於其他區域並非英國罪犯的開墾地,這裡的人會真誠地詢問你的需要,並且給你空間,相較於雪梨的興奮熱情,或墨爾本的恣意隨興,我在阿德雷德感受到自在。墨爾本的最後一天和阿德雷德的前兩天,都在生理期前例行的小感冒中,我在阿德雷德睡了好久好久,偶而迷糊間還是會想著上週寫信的內容。
其實印度男孩和馬來西亞哥哥都算是我主動搭話,但兩個人給我的感受非常不同,無論是相處上或觸碰感受,是因為種族、身高、學歷還是身分嗎?
馬來西亞哥哥日常一直把我當小公主對待,他煮飯給我吃、載我出門玩、幫我吹頭髮、帶我去喝酒、陪我去賭場探險、還幫我按摩肩膀怕我累,他說他從沒對女友做過這些事,我有些困惑。但性行為上是先刺探後粗暴的,清醒時我想到哥哥,我不喜歡伺探性的觸碰,會讓我想到哥哥不斷靠近我私密處的腳掌。
而印度男孩讓我想到初戀,從吃飯約會開始,跟他的每一個擁抱與親吻都是快樂的,在墨爾本的時候他說希望可以在跟我見面,於是我們一起去了美術館,就連他在美術館嘟嚷著無趣,我都想到曾在在美術館座椅上為了等我看展而睡著的初戀。很喜歡我們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睡覺的時光,最後我們在美術館告別,我輕輕吻了他,對我來說是難得美好的告別。
在離開墨爾本前,我跟馬來西亞哥哥說出自己的心理狀態,後來的他直接說我有病,但還是接受我說的傷害人會讓我感到詭異快樂這件事,週日的清晨他載我到墨爾本機場搭飛機,我擁抱與他告別,抱了大概五秒那麼久,原來我心中還是不捨的。
充實的生活讓我比較不會糾結於細小的事物,更多時間是思考自己的感受。我想起控制人對我來說始終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時也想起了你,酒醉清醒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行為會不會對不起你而不是自己。
最後來說說我喜歡的維多利亞美術館,看到小時候看到作品後覺得自己也可以當畫家的畢卡索,還有高中美術作業模仿過的安迪沃荷,因為他我拿了九十九分。在繪畫上畢卡索走的很前面,而且一眼可以認出。到現當代已經不追求像,而是傳達理念以及意象,安迪沃荷則是將重複的概念放進藝術當中,我想這也是現當代才能理解的美感與藝術吧,就是一種資本主義的味道。還有埃及區和中世紀雕塑區都讓我感到非常的興奮與快樂,就算美術從來不是我的研究。
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