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不錯

日前去修鞋，我不耐等候，和先生至附近的大眾書局逛一逛，我習慣先至特價專櫃尋寶。先生突然說：「這本好像很不錯。」原來是奈及利亞作家班.歐克里的《飢餓之路》，一本磚頭似的大書。我一向不喜歡他間接的表達方式，想買就明說，何必遮遮掩掩？然而先生老是改不掉這個壞習慣。

「湊到三本就買，可以嗎？」大眾書局的特價書三本二十四令吉，實為阮囊不豐者的福利，有機會應該贈匾大眾書局「惠我良多」之類，以示感激。再翻翻幾本書，我主動自首：「其實我早就想買這一本，不好意思瞞你。」我想要《喀布爾的書商，和他的女人》。先生提醒我，你最好先拿在手上，免得被別人買走，他的心頭好有兩本，無須先搬磚。

「你一本，我一本，最後一本讓你決定。萬一沒挑到中意的，就拿時報出版社發現之旅系列的普魯斯特，先這樣吧。」先生認可，於是兩人分頭看書。

盤算該去取鞋了，必須解決第三本書的問題。先生拿來馳星周的《漂流街》，我也推歐笠嵬《十顏十色》圖文書。這下三本候選書，讓先生有點為難。他將兩本書翻來翻去，不知如何取捨。我開口捍衛自己的品味：「這本不錯啦，有圖的散文詩，說不定你讀一讀也有靈感寫詩。」先生突然軟弱：「我好像看過馳星周這本。」於是，第三本書這個問題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