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政源在他的辦公室裡對我說著。隔天等不及他下班,便找了他空堂的時間,親自到學校一趟。
「我是認真的。」
「你以為蘿是白痴啊,躺在床上等別的男人上。」他激動的說著。
「可以做些掩飾啊。」我將那次阿毅跟陳芸的上床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次是那次,可是蘿是你心愛的女人耶,難道她會不清楚抱著的是別的男人?」
「她不會知道的。」
他走到座位邊坐了下來,雙手合十,頭低著。「舒才……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你就打消念頭吧。」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囉?」
「嗯。」他抬起頭看著我。
「好。算我看錯你。」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政源竟然不顧往日交情否決。整個人的身體彷彿火在燒般,一發不可收拾,血在辦公室內崩然而來。「舒才。」在昏茫前只看見他失挫的托住下墬的身體。
焦躁混雜不安,身體不舒服得殺掉自己,切除痛處。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他安頓我後,鎖了辦公室出外幫我買件褲子。他的否決讓我難以下臺,在心裡還以為只要肯開口,他一定會答應。放血流吧,流乾了也沒什麼好埋怨。他帶了乾淨的褲子、濕毛巾,開了門進來。鎖住的空間只剩我們兩個。
「政源,你答應我好嗎?」仍不放棄的哀求。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為我擦乾淨身子、遞了件粘了衛生棉的褲子。
他邊幫我穿邊說著︰「如果我答應你,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去找力添……」
「弄清楚自己的身體。也許它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身體。」
「不會的。」我激動的挪動身體,不讓他觸碰。「我會恢復的,我會恢復的。祂已經答應我了。」從他手中搶過外褲,拉了拉鍊,奪門而出,意外的撞了外面的學生。也不顧自己赤裸著上半身,邊走邊穿上衣服。留下身後頻頻喊我名字的政源及一旁不清楚的學生們。
我們已經訂下了契約。是不能反悔的。如果證明了蘿是愛我的,我將是這契約最後的勝利者。蘿是愛我的。再再都證明她是愛我的。從白天走到夜晚,不斷的奔走,地點不斷轉移改變,一直再改變。房間裡赤裸的自己隱藏在黑暗中,抓不著邊際,不知道的未來,我承認害怕。
「政源,對不起。」對話另外一頭的政源總是貼心的體諒。
「沒關係。」
「你沒忘記你答應我的事吧。」
「沒有。」
「那……」
天衣無縫的安排展開。這一切為了蘿的愛、為了我、為這最後的契約。這必須比阿毅那夜還要細心,即使和政源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情人面前任何細微動作都是必須小心注意的,也許一個蛛絲馬跡便拆穿。
「為什麼我要跟你上床模擬?」政源站在門外對我說著。
「因為你必須得跟我一模一樣。」態度謹慎的跟他說著。
「那也沒必要……要模擬……」
「避免被拆穿,跟著我做就對了。」我對著政源做跟蘿上床的前戲動作,再由他對我做一次。我將政源壓倒在床上。「好蠢。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做?」政源彷彿洩氣的汽球一般。
「你答應過我的。呴~你不要突然說話,我會不能示範……」
當赤裸的我們,政源壓在我身上在我雙腿之間,重複我對他做過的動作,我漸漸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你勃起了?」
「你這樣磨蹭,正常男人都會硬……」
「那我等你消了,我們再繼續……」
一切的一切,只為了完成蘿的心願。一切的一切,只為了她的愛。這一個偷天換日的晚上,在月圓之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