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再戰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坐在桌前,翻開秋冽川的檔案,眼神從平靜逐漸變成困惑。這傢伙上次來已經夠離譜了,這次看起來像是直接從技術部戰場和總統府祭台雙重洗禮回來的殭屍。
醫生清了清嗓子,試著用專業語氣開場:「秋先生,最近感覺怎麼樣?有什麼特別想聊的?」
秋冽川癱在椅子上,雙手抱頭,語氣像個剛跑完馬拉松的亡魂:「感覺?幹你娘,我感覺自己像被塞進標本館的活化石,還得笑著謝謝國家送我進去!」
醫生筆一頓,默默在筆記上寫下:「情緒極度不穩定,疑似現實壓力引發誇張自我認知。」
秋冽川繼續狂飆,眼神狂熱又疲憊:「你知道我昨天在哪嗎?源境技術部!」
「那裡有伺服器的熱風,有Bug的溫柔,有技術員的『幹你娘』合唱團!我他媽感動得想哭!」
「然後呢?一出門就是記者拿麥克風懟我鼻孔,政客拿我當化妝品,秋家拿我當消音器!我現在只想回技術部抱著母系統痛哭一場!」
醫生:「……」
——這人到底是壓力太大還是精神分裂?怎麼聽起來像在技術部找到人生真愛了?
醫生試著穩住局面:「所以,你覺得技術部是你的……安全港?那外面的壓力呢?你怎麼應對?」
秋冽川猛地坐直,雙手一拍桌子,眼裡閃著詭異的光:「安全港?幹,那是我的精神故鄉!外面的壓力?應對個屁!」
「總統拍我肩膀說我年輕有為,記者問我秋家資產怎麼分,秋爸叫我背稿別丟臉——我他媽應對什麼?我只想拿根網線把自己勒死!」
「但你知道最慘的是什麼嗎?我還得笑著說『感謝國家信任』,不然下次連技術部都回不去!」
醫生低頭猛寫:「高度自嘲傾向,伴隨強烈逃避現實情緒,對技術環境產生病態依賴。」
醫生抬頭,試探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放鬆一下?比如遠離這些壓力源,找點別的樂趣?」
秋冽川冷笑一聲,食指敲著桌子:「放鬆?老子放鬆的方式是啃五花肉喝生啤,順便看技術部報錯紀錄打賭什麼時候爆炸!」
「遠離壓力源?我倒是想!但我這張臉走到哪都被喊『秋家第三代』,我他媽能遠離到哪?直接移民火星嗎?!」
醫生:「……」
——筆記更新:「對現實無奈感極強,幽默中帶絕望,火星移民或為潛意識求救訊號。」
醫生放下筆,決定換個策略:「好吧,秋先生,既然你這麼喜歡技術部,我們可以試著把那種感覺帶到生活中。比如,設定一些小目標,讓你找回控制感?」
秋冽川瞪他一眼,像在嘲笑宇宙真理:「控制感?幹,我連自己的人生都控制不了,還設目標?」
「我現在的目標很簡單——活著別被秋家坑死,別被政客賣了還得幫他數錢,還有,別讓技術部那群傢伙發現我其實很想抱著伺服器睡一覺!」
醫生沉默三秒,終於忍不住問:「那你覺得,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秋冽川靠回椅背,眼神空洞,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最大的問題?幹,我太清醒了。」
「我清醒地知道秋家是個大坑,技術部是個小坑,外面是個火坑,但我他媽還是得跳下去,還得笑著說『坑得真好』。」
醫生:「……」
——筆記最終結論:「患者無需治療,清醒程度已超越常人,建議轉介哲學系或喜劇編劇。」
醫生合上檔案,無奈一笑:「秋先生,你可能不需要我幫你。你這狀態,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秋冽川冷哼一聲,站起身,丟下一句:「幹,勝利個屁,我只是還沒被坑死罷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醫生一個人盯著檔案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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