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寫於2024年10月26日
我對「池上」最深刻的印象是──這裡真是宗教林立。稍稍繞完一圈,映入眼簾的便有:精舍、教堂、宮廟。民間信仰更是隨處可見。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池上」總是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靜謐感。安逸又純粹的空氣、稻田、山川──似乎處處提醒人們──心無旁騖。靜思修行,在這裡顯得環境合宜。宗教寬容,更是這裡的無聲默契。
我在池上,與「神父」共進午餐討論原生家庭與國內時事;與「佛教徒」交談一整個下午,我總是笑著指出他們的矛盾之處,一如他們可能也笑看我的無知無明吧~
在波光稻浪與靜山幽谷之間,我總想起那位正要追殺基督徒的掃羅(Saul of Tarsus)如何在途徑大馬士革(Damascus)的路上被光照,人生路上大轉彎,爾後寫出的書信,幾乎佔滿了整本新約聖經,架構了基督信仰的基本教義,甚至連稱謂都變成了後人熟知的──「保羅」。
也想起悉達多(Siddhāttha Gotama)如何在經過五年參訪、六年苦修,終於在菩提樹下,跏趺而座,看透一切,生老病死,因緣聚合,就此證道,在沒有天啟的情況下,他成為了一個覺悟的人,稱謂也變成了舉世皆知的──「佛陀」。
在那些宗教人物所得出的答案裡──我停了車,避開午間的熱辣,坐在樹下。
他們似乎都有了答案,答案甚至傳到了全世界。他們懷著終極的奧秘,有著滿山滿谷的理論與體系,急著要告訴你所謂的人生意義。
「我不要廉價的答案,我不要填鴨的答案,我不要唐三藏給我取來的西經,我不要耶穌隨便地為我贖罪。我要為自己負責。我要成為取西經的唐三藏,哪怕最終我們取得是同一本經,但絕對能寫出與眾不同的西遊記。哪怕費盡千辛萬苦取來的經上寫著:一切皆空。哪怕結局只能是釘在十字架上。他們仍是朝前走去了。」──我也在樹下喃喃自語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