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他們躲進一間偏僻的旅館。
陳曦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但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你有計畫嗎？」
「我們需要弄清楚 Horizon 計畫到底是什麼。」萬言低聲說，「我不可能是唯一的受害者，如果這項技術還在運行，世界上一定還有其他‘被改變的人’。」他翻開從實驗室帶出來的文件，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受試者 H-21，狀態：失蹤」
旁邊附著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留著短髮，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
「這個人……是 Horizon 計畫的實驗對象？」陳曦問。
萬言點頭，指著文件上的一行備註：「此對象逃離實驗基地，疑似恢復部分記憶，下落不明。」
「如果我們能找到他……」陳曦眼神一亮，「或許能知道更多關於 Horizon 計畫的內幕。」
「沒錯。」萬言拿起手機，快速在暗網的論壇上輸入幾個關鍵字，試圖尋找這名男子的蹤跡。
然而，就在他輸入的瞬間，螢幕突然閃爍了一下，接著，出現了一條新訊息——
【你們在找 H-21？來南港碼頭，午夜見。】
【不要讓其他人跟著，否則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訊息沒有署名，沒有來源，彷彿是某個幽靈發來的警告。
萬言和陳曦對視了一眼，心中皆閃過同樣的念頭——
這不是巧合，有人在等他們。
<<午夜的碼頭>>
午夜時分，碼頭瀰漫著濃厚的霧氣，昏黃的路燈映照在潮濕的柏油地面上，遠處的貨櫃堆疊如巨大的迷宮，吞噬著所有光線。
萬言和陳曦緩步走進碼頭，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
「你確定他會來？」陳曦低聲問。
「如果這是陷阱，我們也別無選擇。」萬言回應，手已悄悄伸向外套內的武器。
突然，某個黑影從貨櫃後方緩緩走出。
那是一名男子，臉上有一道刀疤，正是文件中的受試者 H-21。
但讓萬言震驚的是——
當 H-21 走近，露出臉龐時，萬言的腦海裡閃過一段記憶碎片。
——這個人，他見過。
——這個人，曾經和他一起開發 M-47 計畫。
「……江黎。」H-21 開口，語氣帶著複雜的情緒，「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萬言的呼吸微微一滯，瞳孔緊縮。
他不僅是受害者，他曾經的同伴……也回來了。
但他們的記憶，可能各自藏著不同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