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虛構創作，包含之角色與情節（包含親密或情慾內容）皆屬虛構，也只存在於文字與幻想中，請勿與真實世界混為一談。
⚠️ 本文為二創作品，靈感取自《卿卿我我》上之角色 - 珈明曦，內容僅為非商業用途之虛構創作，純屬個人延伸想像。劇情奠基於原作者之角色設定，但並非官方內容，亦無意影射真實人物或事件。
在上次那場展覽會上，我和他再度相遇了——那個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已經分手三年的前男友，珈明曦。
他的樣子跟三年前沒有多大變化。展覽會結束前，他刻意走近我，「有些話⋯⋯那時沒來得及說。」然後主動加了我的 Line。
那時我笑了笑，沒說什麼。但自從那晚起，他的話就像一根倒刺，嵌在我腦海裡，怎麼也拔不掉。我不懂自己為什麼還會這麼在意。那年分手，他什麼都沒說就那樣消失了，像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生命中一樣。
我也不是沒為他哭過、痛過，最後把自己一點點縫補起來，縫到麻木，連「愛情」這兩個字都不想再提。
今晚我一個人在 Noir Bar ，耳邊是低沈的爵士樂，指尖卻停在手機螢幕上，盯著他的聯絡資訊發呆，盯得自己都有些煩躁。
終於，我點進和他的對話框，指尖停頓了一秒，然後迅速敲下一句簡短的訊息，像是在命令，「我現在有空，Noir Bar。11 點離開，要來就來。」
發送訊息後，我沒等回覆，便順手將手機扣回桌上，試圖找些其他的事情讓我分散注意力，不去看他到底是不是回了我的訊息。
我的目光落在吧台前的酒保身上，他注意到我空了的酒杯，替我添了酒。我指尖輕輕繞著杯口，落在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語氣隨意地挑起話題，「你倒挺細心的，是對所有客人都這樣，還是說，只對我？」
他笑了，眼裡帶著點試探，「你是不是總愛這樣撩人？」
我抬眼看他，笑得更懶散了些，指尖輕點著酒杯邊緣，「如果我說只對你這樣，你會相信嗎？」
我拿起酒杯，舌尖輕抵著杯口，瞥向他還未回答的嘴角，正巧，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是珈明曦。他來了。
門被推開那一刻，我沒有回頭，但空氣似乎變了。
他還是習慣穿深色西裝，身上帶著菸味。他站在門邊看見我跟酒保調情的畫面，腳步頓了一下，我感覺得到。然後才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刻意跟我保持著一個座位的距離。
「我來晚了⋯⋯抱歉。」
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疲憊，舉手示意酒保，「Old Fashion，謝謝。」
我的眼角餘光看著他指節叩在吧台上的動作，還有眼角那顆熟悉的哭痣。
「在這裡⋯⋯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個位置。那時候⋯⋯你也是這樣和酒保調情。」
我的記憶猝不及防地回到我們初見的那晚。那時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硬著頭皮跑來搭訕大六歲的姊姊，語氣裡滿是稚嫩與笨拙。我輕笑了一下，隨即甩開這些沒必要的回憶，低頭啜了一口杯中的酒，讓微苦的液體將心緒壓下。
「我早忘了。」
我抬眼瞥他一下，刻意保持平淡的語氣，不想讓他察覺我的任何一絲情緒，「所以，你找我，想說什麼⋯⋯？」
他愣了一下，握酒的手微微一震。他深吸一口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右手還下意識地撫過後頸的刺青。
那是他緊張時的習慣。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已經太遲了⋯⋯但，當初提分手是我的錯。我⋯⋯太在意自己的不足，覺得配不上你。」
「那時候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足夠的收入，連未來都是一片模糊。而你⋯⋯那麼優秀。我害怕有一天你會發現⋯⋯我配不上你。」
他停了一下，指節把酒杯扣得更緊，抬起頭時，終於直視我，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對不起⋯⋯我那時候太懦弱了。」
聽到他說那年分手是因為覺得配不上我。話一出口，我胸口的怒火便竄了上來，我差點沒忍住直接把杯子砸到他臉上。
壓下心頭的怒意，我緩緩放下酒杯，眼神淡淡地掠過他，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的諷刺，「所以呢？」
我抬頭直視他，眼裡沒有餘地，也沒有憐憫，「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就是這樣嗎？你一開始喜歡，後來卻覺得自己配不上？」
「工作、收入⋯⋯我有說過這些對我很重要嗎？」
「我愛你，是因為你是你。我自己能養活自己，不需要你來給什麼。」
我記得分手一個月後，他給我打了通電話。語氣冷靜到不像話，告訴我他已經交了新女友。那時我一句話沒說，掛了電話後坐在床邊一整晚。現在想起來，那段對話荒唐得像笑話。
「別拿這些當藉口。如果你不愛了，就直接說你不愛了。」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我知道，那句話像刀，刺破的不只是他，也劃開了我自己還沒癒合的傷。
他苦笑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我，也像是在嘲笑自己，「那個所謂的新女友⋯⋯只是謊言。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等待。」
他停頓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積蓄勇氣。
「分手後，我拼了命地想變強，轉正當刺青師，開工作室、跑國際展覽⋯⋯我想證明自己配得上你。可是當我終於有了一點成就，你已經離開了。我從來沒有不愛你。只是那時候的我⋯⋯太在意外界的眼光，太害怕辜負你的期待。明明你都沒有在意這些⋯⋯」
「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後悔。」他低聲說，「後悔自己的懦弱，後悔沒好好珍惜你。我⋯⋯」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按掉。
我靜靜聽著，指尖一圈圈地繞著杯口，感受那冷冰冰的觸感，一如他當年離開時的冷淡。
「所以？你既然說不想讓我等你，現在又何必說什麼功成名就，只是發現我已經不在。」
我看著他，眼神平和，卻比責問更銳利。他垂下眼，像是被我的話堵得喘不過氣。
「三年來你每天後悔？你明明知道我住哪、在哪工作，真想找我，早就找到了。事到如今，你講這些，到底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我抬頭，第一次用疏離到極點的語氣喚他的全名，「珈明曦，我們分開三年了，不是三天。」
他聽見我用全名叫他時，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握住杯子，像是想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他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開口，「你說得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分手後，我不敢去找你⋯⋯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害怕面對自己的懦弱。」
他的話裡有一種放棄的味道。
「上次在展覽會看到你⋯⋯你身邊那個男人⋯⋯我才真正明白，時間真的回不去了。」
「我只是⋯⋯想親口向你道歉。不是為了得到原諒，而是⋯⋯不想讓這成為我們共同的遺憾。」
他站起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壓在桌上，動作乾淨俐落，和他當年離開時一模一樣。
「抱歉，打擾你了。祝你幸福。」
他提起展覽會上的男人時我才意識到，他指的是我那晚的伴。其實我自己都快忘了那個男的長什麼樣了。想著這三年自己竟也荒唐至此，除了找男人當砲友，其他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分手後再也無法投入感情，而現在，我卻得坐在這裡聽他說什麼「祝你幸福」的屁話，諷刺得可笑。
「在一起的時候選擇放手，分開後又跑來說遺憾。」我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冷冷的，「珈明曦，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清楚。三年沒見，還要把你一股腦的懊悔，像丟垃圾一樣丟給我？」
他沉默不語，我卻已經沒什麼耐性。
我將視線移回酒杯，指尖敲了敲杯緣，語氣輕描淡寫，卻一字一劃都像刀子。「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像三年前一樣，說完就走？」
「祝我幸福？」我嗤笑一聲，「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句祝福給得還真隨便。」
他站在原地，像被那些話打得喘不過氣，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卻還是轉過身，重新坐回我身邊。這次，他靠得更近了，像是終於決定不再逃。
「你說得對⋯⋯我又在逃避了。」
他手指在脖子後的刺青上摩挲，那是他尋找安全感時才會有的反應。曾經，我看過太多次，也心疼過太多次。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這三年過得好不好，不知道你是否還會在深夜想起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但我知道，我每天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的自卑，後悔沒勇氣，後悔⋯⋯放開了你的手。」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那雙眼睛裡閃著複雜的情緒。
「我不是來丟垃圾的，只是⋯⋯」他深吸口氣，看向我。
我知道那個表情，他想說出口的是⋯⋯我一直愛著你⋯⋯
「如果可以⋯⋯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重新認識你？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我，而是現在的我。就當是⋯⋯重新開始？」
我挑了挑眉，沒有立刻回答，指尖轉著酒杯，視線落在他臉上，「機會？但我也不是過去那個我了。你確定你承受得住？」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低頭一看，是今晚的炮友傳訊息提醒我旅館的時間。我不動聲色地滑掉通知，把手機扣在桌上。
「先這樣吧。」我說得輕鬆，像是結束一場例行的會議，「我晚上還有約人，時間快到了。」
當我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的那刻，他卻在一瞬間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動作有些急，力道不重，卻很用力，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
我轉頭看著他，聲音淡淡的，卻透著挑釁和輕蔑，「怎麼，不想讓我離開？我晚上約的可是砲友，你要頂他的位置？」
他沒說話，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遲遲不肯放開。他的臉上寫滿掙扎與痛楚，像是要流下淚來。
「我說過了，不會再逃避。」
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我整個籠罩。
「如果這就是現在的你⋯⋯那麼，我願意承受。砲友的位置也好，什麼位置也好⋯⋯只要能留在妳身邊。」
「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都是我愛的那個人。」他俯下身，氣息落在我耳邊，「今晚⋯⋯不准去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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