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勳的心越發沉重,握著手電筒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腦子裡全是順榮跑出門前那黯淡的眼神。
「順榮!你在哪裡?」知勳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他停下腳步,喘了口氣,眼神在黑暗中掃視,試圖捕捉任何一點動靜。
「知勳!我試試尋人魔法吧,應該能找到他!」就在這時,哺仙子拍著小小的翅膀飛到他面前,臉上帶著焦急。
知勳點點頭,目光緊緊鎖在哺仙子身上,哺仙子閉上眼,拿起小魔杖,嘴裡輕聲念著咒語,一團柔和的金色光芒從他杖上散開,像螢火蟲般飄向森林深處,光芒在樹叢間穿梭,最終停在一棵參天大樹下,照亮了一個蜷縮的身影。
「在那!」啵仙子喊了一聲,眾人立刻朝那個方向跑去,知勳的心跳得很急,推開灌木叢,終於看到了順榮,他蹲在大樹下,頭埋在膝蓋間,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樹葉,顯得有些狼狽。
「順榮!」知勳衝過去,蹲在他面前,雙手小心地扶住他的肩膀,急切地檢查他的狀況,順榮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衣服凌亂,頭髮上還掛著幾片枯葉,知勳鬆了口氣,但看著順榮低垂的頭和緊閉的嘴唇,心又揪了起來。
「順榮,你沒事吧?」知勳的聲音輕柔得像怕驚擾到順榮,卻帶著掩不住的擔憂。
順榮沒抬頭,也沒說話,只是微微縮了縮身子,像在躲避什麼。知勳想再說什麼,勝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說:「人沒事就好,有什麼話先回家再慢慢說吧。」
「對,大半夜的,森林裡怪冷的,回去再聊。」淨漢也在一旁點頭,補充道。
哺仙子和啵仙子飛在半空,拍著翅膀說:「我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們哦!」說完,兩道小光點便消失在夜色中。
知勳輕輕拉起順榮,順榮沒反抗,只是默默跟著他往回走,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只有腳步聲和偶爾的蟲鳴在夜色中響起,知勳偷偷看了順榮幾眼,見他低著頭,表情不太好,心裡像被什麼堵住,沉甸甸的。
和勝哲淨漢道謝過後,回到家,屋裡的燈光溫暖而柔和,卻無法完全驅散兩人之間的沉默,順榮站在客廳中央,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吭聲,知勳沒說什麼,默默拿來一塊乾淨的布和一把專門用來清潔木雕的軟刷,示意順榮坐下。
「衣服髒了,先脫下來吧。」知勳的聲音平靜,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溫柔。
順榮猶豫了一下,慢慢脫下外套和T恤還有褲子,露出木質的身軀,上面沾了些灰塵和細小的樹葉,知勳拿起刷子,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刷子在順榮身上滑過,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屋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知勳專注地刷著,眼神卻不自覺地柔軟下來。他看著順榮低垂的眼簾,心裡五味雜陳,終於忍不住開口:「順榮……」
「我討厭知勳。」順榮突然抬起頭,丟出這句話,語氣像個賭氣的小孩,帶著點倔強和委屈,話音剛落,兩人都愣住了,因為順榮的某個部位,那個知勳從未幫順榮做出來的部位,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了。
「不是……為什麼這種地方……」知勳的聲音瞬間結巴,臉紅得像可以滴出血,手裡的刷子差點掉地上,他瞪大眼睛,看著順榮那誇張的變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順榮也傻了眼,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臉茫然:「這……這是怎麼回事?」
遠處的森林裡,哺仙子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誰在說我壞話?」
知勳和順榮對視一眼,空氣凝固了幾秒,然後『噗哧』一聲,兩人同時笑了出來,順榮捂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知勳也忍不住搖頭,尷尬被笑聲沖淡,屋裡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許多。
笑聲漸漸停下,知勳深吸一口氣,放下刷子,認真地看著順榮:「順榮,剛才你說討厭我……我得解釋清楚,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討厭你那樣強迫我。」他頓了頓,聲音放低:「我從來沒討厭過你,真的。」
順榮愣住了,眼睛微微瞪大,像在消化這句話,知勳看著他的反應,心裡一軟,繼續說:「你跑出去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怕你出事,怕你不回來,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順榮的眼眶突然紅了,他猛地撲過去,抱住知勳,把頭埋在他肩上,聲音悶悶的:「知勳,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好害怕你討厭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因為我真的好喜歡你。」
知勳被他抱得一僵,隨即輕輕回抱住他,手掌溫柔地拍著順榮的背,他的心情酸澀又溫暖。
「傻瓜,誰會討厭你啊。」知勳低聲說,語氣裡帶著無奈和寵溺。
順榮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滿天的星星。
「那……我可以繼續待在你身邊嗎?」順榮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可以,但下次不許再亂來了,聽到沒?」知勳笑了,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臉頰。
順榮猛點頭,笑得像個孩子,抱著知勳不肯撒手,順榮的懷抱溫暖而結實,知勳靠在他肩上,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木質清香,心裡的波瀾漸漸平息,屋裡的燈光柔和,窗外的星光像細碎的鑽石,為這一刻添了幾分靜謐。
知勳輕輕抬起頭,目光落在順榮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上,猶豫了片刻,手緩緩撫上順榮的臉頰。
「但是……你真的想跟我做那種事嗎?」知勳的聲音低低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他想起剛才洗澡出來時順榮的舉動,那些大膽的觸碰讓他心跳至今未平,知勳並不完全是新手,過去的幾段感情讓他對親密的事不陌生,但也不算熟練,此刻,他看著順榮,內心既有期待,又有些緊張。
順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羞澀卻真摯的笑,眼神裡滿是期待:「我想跟喜歡的人一起做那種事,不可以嗎?」他的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像在試探知勳的底線,又像在訴說一份純粹的心意。
知勳深吸一口氣,他凝視著順榮的眼睛,終於下定決心,輕輕拉起順榮的手,帶他走向床邊。
途中,他順手拉開抽屜,拿出勝哲當初誤會他製作木偶用途時塞給他的那瓶潤滑劑,臉頰更紅了幾分。
「知道前戲怎麼做嗎?」知勳爬上床,跨坐在順榮的腰間,低頭看著順榮,聲音故作鎮定,實際上知勳的心跳已經快的不行。
順榮點點頭,動作有些生澀,但眼神認真,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滑過知勳的胸膛,撫過那片溫熱的皮膚,最後停在知勳的乳首上,試探性地揉捏了一下。
「嗯……」知勳沒防備,低吟了一聲,聲音軟得讓順榮心頭一顫,他扶著順榮的肩膀,身子不自覺地軟了幾分,腰肢微微顫抖。
「順榮很喜歡玩那裡?」知勳咬著唇,聲音沙啞,卻掩不住眼底的柔情,他試圖穩住自己,但順榮的手指靈活地挑逗著,讓他連聲音都開始不穩,順榮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低下頭,吻上知勳的鎖骨,然後是胸膛、腹部,每一個吻都像羽毛般輕柔,惹得知勳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順榮的手最終滑到知勳的臀部,指尖在入口處試探性地停留。知勳喘了口氣,連忙說:「等一下……要先擴張,不然會……」他話沒說完,就見順榮拿起潤滑劑,擠了一些在手上,指尖小心地探入知勳的後穴。知勳久未經歷床事,起初有些不適,眉頭輕皺,但順榮的動作溫柔而耐心,觀察著知勳的表情,慢慢地探索著。
突然,順榮的手指彎曲,輕輕按壓到肉壁上的一處凸起。
「啊!」知勳的呻吟瞬間拔高,身子猛地一顫,雙手緊緊抓住順榮的肩膀,順榮眼睛一亮,知道自己找到了那個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繼續輕柔地按壓,一邊慢慢增加手指,幫知勳擴張。
「順榮……你、你慢點……」知勳喘著氣,臉紅得像熟透的果實,眼角泛著水光,順榮抬頭看著他這副表情,心裡的火燒得更旺,卻又不敢太急,怕弄疼了知勳。
就在這時,知勳低頭瞄了一眼,發現順榮的那個部位,剛才因為說謊而變長的部分,已經恢復了原本的長度,他忍不住問:「啊……你那邊是不是變回去了?」順榮愣了愣,低頭一看,也覺得奇怪,嘀咕道:「對哦……怎麼回事?」
知勳挑眉,腦子裡閃過一個猜想,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順榮也沒多想,雖然他的木質身體對觸覺不敏感,但他只想讓知勳舒服。他按住知勳的腰,輕輕往下,讓自己的下身慢慢進入知勳體內。這個姿勢讓他進得很深,知勳低吟一聲,身子不自覺地繃緊,雙手緊緊摟住順榮的脖子。
「你說……這種事是不是又去淨漢哥家學的?」知勳喘著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他可從沒教過順榮這些,順榮的熟練程度讓他有些懷疑。
「沒有啊!」順榮秒答,語氣乾脆得像在撇清,下一秒,知勳感覺體內的東西突然變長了一點,還頂到了敏感點。
「嗯啊!」知勳呻吟一聲,眼角泛紅,瞪著順榮:「你是不是說謊?」
順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撓了撓頭:「啊……嗯,抱歉。」他自知理虧,語氣帶著點撒嬌,知勳感覺那處長度又恢復正常,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敲了敲順榮的額頭:「你這傢伙,真是……」
順榮嘿嘿一笑,湊過去親了親知勳的唇角,動作溫柔得像在安撫。知勳嘆了口氣,摟住順榮的脖子,低聲說:「算了……繼續吧。」
「知勳哪,我真的沒有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真的。」順榮的話還帶著點撒嬌的尾音,知勳瞪了他一眼,他正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體內的東西又微微變長,頂得他低吟了一聲,身子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知勳愣住,隨即反應過來,瞇著眼看順榮:「你這傢伙……又說謊了?」
順榮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哪有?」話音剛落,那部位又長了一點,知勳咬牙,紅著臉瞪他:「權順榮!你故意的吧!」順榮終於憋不住,哈哈笑了出來,坦白道:「好吧好吧,我承認,剛才是有點故意……不過這也太有趣了吧?」
順榮說的都是內心的實話,那處的長度又變了回去。
知勳無奈地搖頭,卻也忍不住被他的笑聲感染,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突然想到什麼,試探著問:「所以……你說謊就變長,說實話就變回去?」順榮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像發現了什麼新玩具:「對!剛才試的那幾次都超準的!」
「你這什麼怪功能……」知勳嘀咕,話沒說完,順榮又故意說了句:「知勳,你今晚一點都不好看。」結果那部位瞬間又長了一截,頂得知勳猝不及防地呻吟出聲,身子猛地一軟,整個人趴在順榮肩頭,喘著氣,聲音帶著點羞惱:「權順榮!你給我安靜點!」
順榮笑得更開心了,低頭親了親知勳的額頭,語氣裡滿是調皮:「好嘛好嘛,我說實話——知勳,你今晚真的好漂亮。」話音落下,那部位果然縮回了原本的長度。知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順榮又補了一句:「不過我沒有想多試幾次!」結果那部位又猛地一長,頂得知勳驚叫一聲,身子瞬間繃緊。
「呀!權順榮!」知勳被這一連串的說謊變長、實話變短的把戲弄得頭暈腦脹,偏偏順榮還樂在其中,時而說謊時而說真,知勳的呻吟斷斷續續,終於在一次特別深的頂弄下,達到高潮,他無力地趴在順榮肩頭,喘著粗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軟得像水:「權順榮……你還是安靜點,啊!」
順榮剛想再逗他一句,卻突然故意說了個謊:「我一點都不喜歡知勳。」結果那部位又猛地一長,頂得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的知勳驚叫一聲,身子不自覺地顫抖。知勳紅著眼角瞪他,剛想開口罵人,卻突然發現順榮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一團柔和的金色光點從順榮的木質身軀中滲出,像螢火蟲般環繞著他,緩緩包覆住他的全身,知勳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順榮,這是……」知勳話沒說完,光芒突然變得刺眼,他下意識閉上眼,等他再睜開眼時,光芒已經散去,而他手下的觸感不再是熟悉的木質紋理,而是溫暖的、柔軟的——人類的皮膚。
順榮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睛瞪得像銅鈴,隨即驚喜地喊道:「喔喔!知勳!摸起來原來是這麼溫暖的啊!」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又伸手捧住知勳的臉,感受著那份真切的體溫,笑得像個孩子:「我變成人了!真的變成人了!」
知勳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愣愣地看著順榮,此刻的順榮,雖然五官還是那個熟悉的模樣,但他的皮膚帶著健康的血色,胸膛微微起伏,連呼吸的溫度都能感受到,知勳伸手撫上順榮的胸口,感受到那穩穩的心跳,喉嚨一緊,喃喃道:「你……真的變成人了……」
順榮咧嘴一笑,眼睛亮得像夜空的星星,他突然翻身,把知勳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問:「知勳哪,可以再來一次嗎?」不等知勳回答,他低頭吻上知勳的唇,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炙熱,帶著人類身體的溫度與渴望。
知勳被吻得頭暈腦脹,勉強推開他,喘著氣說:「你這傢伙……剛變成人就這麼急?」順榮嘿嘿一笑,沒說話,手已經熟練地滑到知勳的腰側,挑逗地撫摸著。
有了人類的身體,順榮的觸覺變得更加靈敏,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滿滿的渴望,讓知勳的身體再次燃起火花。
這一次,順榮的動作比之前更加大膽而溫柔,他吻遍知勳的每一寸皮膚,手指靈活地探索著知勳的敏感點,惹得知勳的呻吟連綿不絕,當他再次進入知勳時,那份真切的溫度讓兩人都為之一顫,順榮低頭看著知勳泛紅的臉,眼底滿是深情,低聲說:「知勳,你真的好美。」
知勳咬著唇,伸手摟住順榮的脖子,低吟著回應,夜色中,兩人的身影交纏,床單在他們的動作下微微起伏,屋外的星光彷彿也在為這一刻靜靜守護,當一切結束時,知勳無力地靠在順榮懷裡,喘著氣,滿身都是汗水和激情的痕跡。
順榮抱著知勳,手指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笑著說:「如果說木頭的身體跟知勳做是心靈上的滿足,那變成人之後跟知勳做,就是肉體和心靈上都很滿足呢。」他的語氣輕快,卻滿是真摯,像在分享一個珍貴的發現。
知勳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順榮的臉頰:「你這傢伙,又這麼油嘴滑舌。」他語氣帶著點嗔怪,卻掩不住眼底的柔情。經過這一番折騰,他早已累得眼皮沉重,簡單清理了一下,便靠在順榮懷裡,沉沉睡去。
順榮低頭看著知勳安靜的睡顏,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他輕輕吻了吻知勳的額頭,喃喃道:「知勳,謝謝你創造了我,也謝謝你愛我。」
窗外的月光灑進屋裡,落在兩人身上,像是為這份羈絆添上一層溫柔的光輝,夜色靜謐,而他們的未來,彷彿也因為這一刻,變得更加明亮而充滿可能。
END.
後記:最後一章比較長一點,寫完之後仍然覺得自己怎麼想得出這種東西,請不要報警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