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記 第七十七回: 梨香院賞賜暖人心,藥官病癒公主施恩
薛姨媽壽宴上,梨香院小戲班演的《碗豆公主》大獲好評,黛玉許諾要賞賜。
紫鵑隔日便帶著十二個一錢銀稞子和一匣點心,親自來梨香院分發。 梨香院內,十二小戲子聽說賞賜來了,個個喜笑顏開。
文官領頭謝恩,脆聲道:「多謝林姑娘賞賜!我們定再練好戲,給府裡爭光!」
齡官羞澀一笑,芳官活潑地嚷:「紫鵑姐姐,這點心可真好吃!」
豆官小手一攤,稚氣未脫:「銀稞子我要攢著,將來買糖吃!」眾人哄笑,院內喜氣洋洋。 紫鵑笑著分發賞賜,卻暗暗觀察每個戲子的氣色。
穿越者的她,對原著的悲劇記憶猶新,尤其是藥官的早逝,讓她心裡懸著塊石頭。
她邊發賞邊搭話:「你們這幾日身子可好?演戲辛苦,別累壞了!」
文官搶著答:「姐姐放心,我們好著呢!」
藕官與蕊官對視一笑,似有默契,紫鵑心道:「這藕官、蕊官跟藥官平時黏得緊,到底是閨蜜情還是拉拉情?我這現代人,也看不透!」
分賞到藥官時,紫鵑卻皺了眉。
這丫頭卸下了演戲的妝扮,此時臉色蒼白,眼下青黑,瘦得像根竹竿,捧著銀稞子的手微微發抖。
紫鵑拉她到一旁,低聲問:「藥官,你最近可有哪兒不舒服?」 菂官低頭,聲音細若蚊鳴:「沒……沒什麼,就是胃口不好,時常肚子疼,還有點噁心。」
紫鵑追問幾句,藥官才吞吞吐吐說出更多症狀:發燒、疲倦、腹瀉、食欲不振,偶爾還嘔吐,腹部隱隱作痛。 紫鵑心頭一緊,憑她現代人的醫學常識,這些症狀可不簡單。
她暗想:
「這症狀,八成是腸道寄生蟲病!若不治療,會導致營養不良,甚至腸胃炎或盲腸炎。
藥官原著裡的早逝,怕就與這有關!古代醫療落後,這病可要命!」
她又細看藥官,見她瘦得骨頭都隱約可見,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紫鵑當即找到梨香院的管事賈薔,直截了當道:「藥官病得不輕,怕是腸胃生蟲,得趕緊請大夫瞧瞧!」
賈薔卻滿臉不屑,撇嘴道:「紫鵑姑娘,你這是小題大做!藥官不過是吃壞了肚子,歇幾天就好了。請大夫要花銀子,戲班裡哪有這閒錢?」
紫鵑氣得直翻白眼,心道:「這賈薔,靠這戲班撈了不少,卻摳門得跟守財奴似的!藥官的命,在他眼裡還不如一桌酒席值錢!」
_____ 紫鵑見賈薔油鹽不進,沒法子,只得偷偷出府,直奔黔國長公主府。
她心裡盤算:「長公主同是穿越者,也熟知紅樓夢原著劇情,定會想救藥官!」
順便,她也想瞧瞧金釧兒的近況,這丫頭自從被王夫人攆出賈府,來長公主府做丫鬟,日子過得如何。
****** 到了公主府,紫鵑先在客堂外,見到金釧兒。金釧兒一身青布裙,臉頰紅潤,笑得比在賈府時還燦爛。
她拉著紫鵑的手,歡喜道:「紫鵑妳來啦!我在這兒雖是掃地,可長公主待我好,沒人敢欺負我,比二太太好多了!」
紫鵑見她氣色好,放下心來,笑道:「瞧你這小臉,跟擦了胭脂似的!比在賈府那破船上強多了!」
金釧兒微笑不語,盡在不言中。
紫鵑隨即拜見長公主,說明藥官的病症,懇請援手。
長公主聽了,眉頭微皺,沉聲道: 「十二小戲子,雖然有的愛偷奸耍滑,這是因為沒有人好好教導。 藥官若病死還是可惜。你我便再幫這一回。」
她轉念一想:「正好,我用想瞧瞧《碗豆公主》的戲這由頭,把梨香院的人請來,順便查查她們的身子。」
紫鵑心裡一喜:「長公主這招高!既救人又不落把柄!」
****** 長公主當即派人聯繫李紈,說要請梨香院小戲班,到公主府演出《碗豆公主》,並送上二十兩銀子作為演出費。
李紈得了銀子,喜不自勝,忙命賈薔帶戲班前往。
賈薔見銀子沒有直接給他,直接收入公中,有點不情願。
但現在李紈掌著管家大權,他也沒話說,只得帶著十二小戲子和教習去了公主府。 演出前,長公主以「預防瘟疫」為由,命武婢金鳳、銀鳳帶大夫為戲班所有人檢查身體。
金鳳身手矯健,銀鳳眼神銳利,兩人配合大夫,挨個把脈問診。
輪到藥官時,大夫臉色一變,低聲對長公主道:「這丫頭腸胃有病,似是腹內生蟲作祟,需速治!」
長公主點頭,吩咐戲演完後,要留藥官在府中養病。 檢查到賈薔時,大夫卻捂嘴一笑:「賈管事這一口爛牙,怕是要不得了!不拔掉,遲早牙痛要命!」
賈薔嚇得臉白,連連擺手:「拔牙?那可不行!我……我以後定好好用楊柳枝刷牙!」
金鳳冷笑:「刷牙?你這牙,吃銅吃鐵吃金銀,吃多了,怕是無可救藥了!」
眾人哄笑,賈薔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紫鵑後來聽說,心道:「這賈薔,平時貪污又摳門,這回在長公主府丟人,看他還敢不敢苛扣小戲子們的伙食及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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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如期進行,梨香院小戲子們賣力獻藝,文官的國王威嚴、齡官的公主哀婉、葵官的內侍滑稽,博得滿堂喝彩。
長公主笑著鼓掌,戲散後吩咐金釧兒帶藥官去後院客房靜養。 藥官被安置在公主府偏院,由金釧兒細心照料。
長公主請來太醫,為藥官開方。
因古代對症的驅蟲藥,大夫用了稀釋的砒霜、大黃、檳榔、烏梅丸,劑量拿捏得極小心。
長公主親自過問,緊張得連金鳳都嘀咕:「公主這心,怕是比對自家孩子還細!」 服藥第三日,藥官腹痛加劇,終於拉出數條蛔蟲屍體,雖模樣嚇人,卻讓眾人鬆了口氣。
大夫檢查後,笑道:「蟲子已清出,詳加調養,這丫頭便能好全!」
藥官氣色漸復,感激涕零,對金釧兒道:「多謝姐姐照顧,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金釧兒拍她肩膀:「謝我作啥?都是紫鵑牽的線,長公主找的大夫!」 長公主聽聞藥官病初癒,終於展顏。
對金鳳道:「你到賈府,告知李紈大奶奶,藥官就留在我這裏養病,寄生蟲根治不易。她們賈府,要嚴格禁止所有的人,吃未熟的蔬果、肉類、喝生水,所有食物,務必煮熟後才可以下肚。
預防寄生蟲病,如同救人一命,功德無量。」 李紈聽到了金鳳轉述,忙朝天謝恩:「長公主菩薩心腸,真是救苦救難。 ____ 夜深,紫鵑在稻香村,望著窗外,心緒翻湧,暗想:
「這次又在梨香院救了一條人命! 藥官的病癒了,原著的悲劇線終於又斷了一根,我這穿越者,得把這紅樓的網,一根根拆開,突破困局!」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