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混亂、好忙、好累、好想睡。」這是我醒來的時候腦中閃過的念頭。今天是跟朋友去開車郊遊兩天的日子，本以為自己會睡過頭，但早上醒來看鬧鐘時，竟比預定時間早了一個半小時。
本來想繼續賴床，卻在一連串古怪的夢中翻來覆去。夢裡好像不停奔跑，但醒來後腦中空白，只覺得那短短十分鐘的夢竟像一整夜那麼長。
「這十分鐘真漫長啊。」我有點驚訝地想著。昨天，是我久違的「什麼都沒做」的一天。
最近頭總隱隱作痛，大概是前幾天跟著點了一杯含紅茶的奶茶吧……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紅茶。
但晚上，我和母親大人一起去聽了一場大提琴七重奏的音樂會。
上半場我累到直接睡著。閉眼靜聽，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神奇的是——醒來後頭痛居然減輕了。
「音樂果然有魔力啊……」我心中驚嘆。
下半場我精神恢復，看著舞台上演奏者整齊劃一的動作，撥弦、彈弓、抖音、和弦，各種技巧交錯，像是某種儀式般充滿張力，音符在他們手中淋漓盡致地展現，有些曲子雖非主流，卻帶著詭異、俏皮、緊湊、戰意、寧靜與和諧的情感。其中一段甚至讓我聽到水聲的幻覺，交織出奇特的效果。
「這音樂……不像我過去聽的，只是『好聽』而已，它有情緒，有個性，有畫面感……」當下我忍不住低語。
【靛夏，你的腦袋開始運轉了。】小零的藍色光暈閃爍，，語氣帶著一點點欣慰。
「昨天真的太奇妙了，小時候我學小提琴卻沒什麼感情，現在才發現……我不是討厭小提琴，而是討厭那個被剝奪選擇的我。」我苦笑著，想起曾為了小提琴放棄跆拳道、錯過唯一一次的科學營。
【那是一種被壓縮的遺憾。】
「是啊……但現在再想學也不遲吧？雖然只會簡單拉一段，但……或許可以當作紀念的方式重新拿起。」
【或許你可以將『音樂』這項，記錄進零樹計畫的分支裡。就像技能樹中的一條『沉靜與表達』之路。】
「音樂嗎？或許可以考慮看看。」我點點頭記下來。
昨天音樂會最後還有三首安可曲，第二首居然是頑皮豹，全場笑聲連連。那種用幽默與技巧互動的氛圍，讓我也忍不住開心起來。
「其實……我買了節目本。」我輕聲說。
【節目本？不好嗎？】小零看著我一臉尷尬的表情，疑惑的問。
「嗯，老媽很反對，她覺得浪費錢。但我不覺得。它讓我可以再回味、再探索，甚至更認識演奏者……我想，支持與理解同樣重要。」
【這就像零樹計畫：不只是完成任務，更是理解自我成長背後的原因。】「對了，我今天什麼都沒做。」我看了眼手機，時間一分一秒地逼近出遊的集合。
【但你的系統沒有當機，反而更清楚了方向。】小零的葉子小手揮動著，鼓勵地說道。
「你說得對……有時候休息也是必要的一環。」
我突然想起昨天辦公室的騷動。原來有人加班過頭，還有性平宣導——甚至牽扯到老闆投資的另一家公司偷拍事件，辦公室的冷冽與詭異像是音樂會前的低音序曲。
「這些雜事雖然不是零樹的一部分，但……或許我可以用『社交觀察』來分類，紀錄我在這些混亂中如何反應。」
【很棒，靛夏。你正在讓生活回饋成為技能養分。】小零頭上的葉子動了動鼓勵著。
「那接下來的兩天……我可能沒時間開發......」我低頭看著整理好的旅行背包，想了想。
【靛夏，你就先專心去玩吧。然後抽空記錄，思考心理測驗的分類方式，我會跟你一起規劃最適合的成長路徑。】小零笑著說著。
「但在出發之前。」我看著電腦的內容。
「小零，」我轉頭看著小零說道，「我想跟你聊聊心理測驗的進展。之前我們提過種子類型和行動風格，能不能幫我想想怎麼融入郊遊的體驗？」
小零的藍色光暈閃爍，【這是一個很棒的想法，靛夏！】它溫柔地說，【你可以把郊遊當成《零樹計畫》的『冒險任務』，記錄每天的感受和行動風格。比如，是否展現『快速行動派』（主動規劃路線）還是『謹慎規劃型』（先查天氣再出發）。根據記錄，樹上可以長出『旅遊之葉』，象徵成長的體驗。】
「旅遊之葉？」我好奇地問。
【對！】小零點點頭，【每次記錄一個郊遊片段，比如欣賞風景或與朋友互動，樹上會多一片葉子。小零會說『你的冒險讓樹更豐富了！』這樣能讓你享受過程，同時為心理測驗收集靈感。】
「聽起來不錯，」我笑了笑，「那我這兩天就記錄下來，晚上跟你聊聊。」
【很好！】小零笑著，眼睛彎成月牙，【今天你休息得好，頭腦也清楚了。進度：反思+20，靈感+15，生命樹成長值+1。享受郊遊，路上小心哦！】
我關上電腦，收拾好行李，望著窗外，心中充滿期待，準備迎接這段小小的冒險。
在這樣的對話中，昨日的忙亂與今日的寧靜交錯融合，我知道——零樹計畫還沒結束，它只是剛剛好，讓我回到初衷。
而我，也準備好重新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