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漫畫店的玻璃窗斜斜地透進來，落在泛黃的木地板上，帶著一絲慵懶的暖意。文祥推開門，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鈴聲，他熟門熟路地走進這間熟悉的小店。
期中考剛結束，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只想找個地方放空自己。漫畫店是他常來的避風港，這裡的空氣中總是混雜著紙張的墨香和一點點灰塵的味道，讓他覺得安心。
他在這家店已經是個「老油條」了，老闆娘看見他進來只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說了句：「考完了？隨便坐。」
文祥點點頭，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海賊王》，窩進角落的舊沙發裡。他翻了幾頁，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店裡的其他角落。
對面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小女生。她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專注得像是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陽光在她頭髮上跳躍，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暈。
文祥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他隨口嘀咕了句：「這年頭還有女生來漫畫店看書？」
好奇心驅使下，他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假意從她旁邊的書架上找書，餘光卻偷偷瞄向她手裡的東西。
當他看清那本書的封面時，腳步猛地一頓——那竟然是一本成人漫畫！封面上誇張的線條和大膽的配色，怎麼看都不是給小孩子看的東西。
文祥愣了兩秒，忍不住開口：「喂，你在看什麼啊？」
小女孩聞聲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鎮定下來。
她長得挺清秀，眼睛大大的，帶著一點倔強的味道。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漫畫，又看了看文祥，語氣平淡地說：「漫畫啊，看不出來嗎？」
「不是，我當然知道是漫畫，」文祥有點無語，壓低聲音說，「我問的是，你為什麼看這種東西？」
小女孩眨了眨眼，像是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她把書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面的畫面說：「這種鬧劇其實還不錯啊，節奏快，畫風也挺有意思，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你不覺得嗎？」
文祥被她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弄得有點懵。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超短迷你牛仔褲，看起來最多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他皺起眉頭，語氣裡帶上了一點長輩的口吻：「你未成年吧？這種東西不適合你看。」
「我十八了。」小女孩毫不猶豫地回答，語氣裡還有一絲挑釁。她把漫畫合上，雙手抱胸，歪頭看著他，「你不信？」
文祥被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笑了，他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胳膊撐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說：「十八了？真的假的？我得檢查檢查。你說你是十八歲，那你證明一下，我得慢慢檢查，細細地看，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小女孩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個應用，遞到他面前：「喏，身份證照片，滿十八歲了，滿意了吧？」
文祥接過手機，眯著眼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叫曉曉出生日期確實顯示她剛滿18歲沒多久。
他撇撇嘴，把手機還給她，嘀咕道：「行吧，勉強算你過關。不過你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看這種東西幹嘛？不怕被家裡人發現？」
「家裡人？」曉曉聳聳肩，笑得有點無所謂，「我爸媽才不管我看什麼呢，他們忙著吵架都沒空管我。我看這個也就是找尋快樂，總比在家聽他們摔盤子強。」
文祥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他原本只是想隨口調侃兩句，沒想到卻戳到了她的痛處。他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那你……經常一個人來這？」
「嗯。」曉曉點點頭，目光落在那本漫畫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角，「這裡安靜，老闆娘也不會多問什麼，比家裡舒服多了。」
店裡的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車聲。文祥看著她低垂的眼睫，突然覺得這個曉曉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她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話裡藏著一種說不出的孤單。他清了清嗓子，試著轉換話題：「那你除了看這種……嗯，特別的漫畫，還喜歡什麼？」
她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你想套我話啊？我喜歡這種風格的漫畫，直接了當，不用談愛情，不用當夫妻，那太辛苦了。你是警察呀？」
「我？」文祥抓了抓頭髮，笑了，「我不是警察，但總比你年紀大，說不定你身分證的日期是PS過的。不行我還是要檢查。」
「怎麼檢查？」小女孩拖長了聲音，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會檢查嗎？」
「你這小丫頭嘴還挺毒的。」文祥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我的檢查很特殊，你信不信！」
「怎麼特殊法？」曉曉說。
「你這小丫頭嘴還挺毒的。」文祥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我的檢查很特殊，你信不信！」
「信你個鬼！」曉曉又拖長了聲音。
文祥說：「你看你的漫畫，我在旁邊陪你，等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未成年了？」
曉曉說：「這麼這麼特殊喔！」文祥說：「是啊！要不要試試看？」曉曉說「好！」
### 曖昧的午後
「喂，曉曉，」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點揶揄，「你看這漫畫看了半小時了，到底有什麼好看的？比我還吸引你啊？」
曉曉頭也沒抬，只是隨手翻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比你好看多了。你要是能有漫畫裡男主角一半帥，我就不看書，直接看你了。」
文祥被噎了一下，撇了撇嘴，假裝不屑地哼了一聲：「切，漫畫裡那種男人也就畫得好看，真實世界裡哪有那麼完美。」
他說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下瞟，落在了曉曉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搭配一條迷你牛仔褲，那褲子短得剛剛好，露出她一雙修長白皙的腿。陽光落在她腿上，皮膚像是會反光似的，白得晃眼。
文祥的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後不小心瞥見了更細節的地方——那條牛仔褲的邊緣微微翹起，隱約露出了裡面一抹粉紅色的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