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也想停下腳步,好好休息,讓呼吸變得平穩,讓思緒能夠沉澱。只是人生不是一場想停就能停的旅程,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選擇努力,不是因為我們不累,而是因為我們沒有選擇。
我曾在某一個疲憊至極的深夜問過自己:「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但沒有等到答案,就又被明天的責任推著往前走。像是一個不停旋轉的齒輪,只要一鬆手,就會有更多的後果接踵而至。我想,也許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活著的吧?
「如果可以休息,沒有人會選擇努力工作。」這句話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也說出了我內心深處從不敢說出口的脆弱。我不是天生堅強,只是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只能靠自己站穩。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不總是溫柔,有時候連喘息的空間都得自己硬撐出來。
我努力,不是為了討好誰,也不是因為特別有野心,只是想證明,我還能夠撐下去。我還有存在的價值,我還值得被需要。即使每天工作到筋疲力盡,即使看著窗外的天空,只覺得遙遠又無力,我仍舊咬牙撐住,因為這樣的我,才能說服自己:「你已經很棒了。」
這一路走來,我明白了很多。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被看見,也不是所有的善良都會被溫柔對待,但這並不代表我們要放棄做一個溫暖的人。哪怕這世界多麼不友善,我們也要學著溫柔對待自己,對待他人。
聖經裡說:「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馬太福音 20:26)這句話提醒我,真正的價值,不在於我們看起來多厲害,而在於我們願不願意為愛付出、為他人付出。即便疲累,即便不被理解,我仍願意成為那個溫柔的光。
疲憊的日子裡,我學會了放下對完美的執念,學會了接納自己的不完美。因為我知道,每一個願意為生活努力的人,都是值得被尊重與理解的。我們不需要把所有的苦藏起來,也不需要讓笑容變成偽裝。我們可以說:「我累了。」也可以說:「我撐不住了。」這些話不是懦弱,而是誠實,是面對真實自己的勇氣。
生命的價值,不該只被衡量在工作成果與社會成就上。我們之所以努力,是因為愛,因為責任,也因為心中那個不願意被現實打敗的自己。我們都希望,有一天能以最好的自己,去迎接那個最美好的幸福。
也許幸福的模樣,不如我們想像中的絢爛,但它可能就藏在某個不經意的清晨、某個被理解的瞬間、或是某句溫柔的安慰裡。只要我們願意停下腳步,就有可能發現——這一路上,我們其實已經很努力了。
所以,親愛的自己,請對自己溫柔一點。不要再責備那個已經很努力的你,不要再逼迫自己永遠要堅強。人生只有走這麼一遭,不要讓自己受罪。
如果可以,我們都值得好好休息,好好愛自己,也好好相信:未來會更好。不是因為這世界終將改變,而是因為我們學會了改變,用最好的自己,去迎接那最真實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