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所以動人,非因其得以回應人心所盼,而是因其無涯無際,教人遙想生命尚有無窮之可能。
夜裡,有種無形的重量,好似一張折過幾次的紙,被小心翼翼藏在口袋最深處。它不屬於誰,只是偶爾當微風拂起時,會悄悄的浮出輪廓。
我習慣在那條路上緩慢地走,原本是無意,到頭來才發現,原來早有默契地與什麼重疊過。我不確定這算不算在等待著什麼,或許只是走著走著,記憶會自己亮起來,像街角的一盞燈,在沒有人經過時,還靜靜亮著。
那年某個黃昏,她曾經站在那裡,眼神低下的瞬間,光像是順著她的肩膀灑落,也許沒人記得那天的天氣,只有我記得,彼時有句話像風一樣滑過耳邊,除了留下聲音,也留下餘韻。
我從來沒有過問什麼,也沒有說明那些繞進心裡的細節。那更像是一種不需要言語的情感,就像星光不需要刻意貼近,也能點亮大片海面。
沒回頭,不代表沒看見;沒開口,也不等於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學會把它們折起來藏好,像幅只有在夜晚才會慢慢展開的地圖。
城市依舊喧鬧,每個人都走得好快。我卻喜歡在這些看似靜不下來的時刻,偷偷放慢呼吸。然而,這次不再是為了找到什麼人,或事,只是那樣靜靜地走一段,彷彿能在心裡聽見的,曾經悄悄開過的一朵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