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香味

她堅持要一起洗澡。 語氣是那種無法拒絕的溫柔。「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呀。」 她微笑著，拿著兩套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還幫我脫下衣服。 她的手指非常輕柔，動作像是在碰觸一件易碎的藝術品，比碰自己時還更小心。 浴室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香氣。我說不上是什麼香味，只知道從我醒來的第一天開始，它便一直包圍著我。 她坐在浴缸裡，水面浮著微微的霧氣。我跟著進去，坐在她對面。 她沒有立即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種眼神不像情人，不像姊姊，也不像照顧病人的人，而更像在凝視、觀察一件尚未完成的作品。 然後，她伸手替我洗頭。 她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輕柔地滑過後頸，再從肩膀緩緩地滑過胸口、腹部。 接著，她貼近了我，額頭輕輕靠上我的額頭，嘴唇柔軟地碰觸過來。 水下的手指，開始碰觸我最秘密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卻沒有閃避，反而閉上了眼睛。 第二次親吻的時候，我甚至有一點……想回應。 就在那一瞬間，我聽見了那個聲音。 不是低語，而是一種命令。 「殺了她。」 我忽然睜開眼睛。 心裡像有什麼被強行扯住、翻轉。我抓著浴缸邊緣猛然站起來，水聲四濺。 她抬頭看我，仍舊帶著微笑，沒有阻止，也沒有詢問為什麼。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水裡，雙手輕輕地漂浮著，彷彿剛完成了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