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龍鳳_我的作家生涯（二）

我依約去接毛毛跟唐唐，兩人跟我回到泰山工作室裡，在這一個禮拜，我將泰山家做了整理，首先是在客廳裝了電視，我本身是不看電視的，如果臨時想看電視，手機上也有APP可以安裝，所以一直都沒打算裝電視，但因應這兩個女孩搬過來，電視就變得非常重要，我買了索尼55吋電視並通知第四台接了線，基本上該有的頻道都有。

再來是孝親房，我把衣服都移走，換上新的床單，枕頭，棉被等簡單整理後等侯讓她們搬來。那原來的舊衣怎麼辦？我在二樓和室旁本來就有一個儲物間，只是從來沒用過，現在將舊衣放進去，順便弄了一張桌子進來，如此儲物間就變成為我專屬的辦公室。

先進來的是唐唐，她寫在手機裡，我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鬼？前言不通後語！我將手機拿回給唐唐，說好了，她可以去忙別的事，唐唐兩步三步就跑下樓看電視。我遠看了毛毛，見她坐在電腦前發呆，螢幕上沒打上幾個字，我此時真心覺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如果是那銀髮女士或全職媽媽就好了。

我沒去打擾毛毛，人都那麼大了總會找到方法完成，所以回到桌前繼續寫作，寫作是一門感性的功夫，其中有理性的邏輯與文字技巧，但一篇好的文章絕對是感性而非理性的。我一篇文章通常要潤飾好幾次，沒有那種寫一次就大功告成的，當然，在狀況很好時是有機會寫出質量不錯的作品，但是沒有天天過年，偶而有之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口渴想去倒水，走到門口，見到唐唐在毛毛身後繞來繞去，唐唐嘴巴裡的故事千奇百怪，胡說八道，毫無關聯，而毛毛竟然抽絲剝繭地將細節寫出，我待在門口看著，覺得這真是他媽的神奇，是默契也是天分吧。之後毛毛來交卷，我簡單看一下就通過，這次只是先了解彼此而已，日後再深層挖下去，如果她們各有才能，那遲早會面臨彼此作品上的競爭，但如果她們勢必用合作關係才能完成作品的話，那麼在競爭的潛在風險就可以忽略，當然在初期成本上必會增加，但日後反而可以減少因競爭產生的額外負擔。

我想通了，以後就讓毛毛與唐唐一起創作好了，這樣對她們的能力與關係也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想通了，那就去看電視了。中午我做了牛肉麵，唐唐嗑了兩碗公，我跟毛毛則吃了半碗就飽了，在唐唐去跑廁所時，我跟毛毛說明我的方法，當然，我是以合作式寫作技巧為出發點來談，而不去點出她們兩人的缺點。

毛毛瞄著我，似乎覺得我看出什麼，而我也不解釋，反正我是老師，有指示學生照辦就好，唐唐回來了，她更是沒意見，只是出出嘴巴，資料則讓毛毛整理，這麼好的爽缺是那裡找。我點點頭，就回我的專屬辦公室休息。中午我習慣躺在賽車椅上睡覺，將椅背放平，整個人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躺平，我睡了一下，朦朧間覺得下身癢癢的，張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毛毛正在吸允著我的陽具。

她沒有褪下我的褲子，只是從拉鍊口將我的陽具拉出來，所以下身覺得緊緊的，我抬了抬屁股，解開皮帶，讓陽具重見光明，毛毛張著口蹲在一旁發呆，她的雙眼朦朧，嘴巴旁還不斷流著口水，我喬了毛毛的頭，重新插入陽具，握著毛毛的頭顱上下地抽送著，毛毛呃呃作嘔幾聲，但沒有伸手拒絕我的套弄。

我放緩抽送的幅度，頂住毛毛的喉頭處，用屁股畫圓摩擦，一手伸進毛毛的胸罩裡撫摸著乳頭，一直到毛毛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顫抖後，我才將她抱了下來，移到和室休息。跟毛毛口交是一件累人的事，陽具上的刺激不多，所以很難射精，而毛毛高潮後她在陰戶上潤滑也不算夠，所以沒有唐唐的淫水加持，憑毛毛陰戶裡的潤滑度，想讓陽具順利抽送都有他的困難度。

我下樓去找唐唐，她則躺在沙發上看著韓劇，我三兩下就脫光她的衣服，舔起乳房跟陰戶，她不斷地喊她要看電視，但現在精蟲衝腦，怎管她在想什麼，關了電視就抱住她並將陽具插進去，本來她還在反抗，但插入後她就安份了，我等抽插順暢了，便讓唐唐抱住我，上身一使力，唐唐就像無尾熊抱趴在我身上，我們下身還緊密接觸著，我邁開步伐前往和室，沿路我們的下身不斷碰觸，在晃動中陽具於陰戶中乎進乎出，由於唐唐體重比較重，她手臂的力氣支撐不住身體重量，於是從無尾熊抱滑落變成了便當體位，我的兩手交叉撐住唐唐的屁股與大腿處，再由唐唐的雙腳夾住我的腰，如果是毛毛，也許我就會輕鬆很多。

一路辛苦走來，放下唐唐，讓她躺在和室裡，趁陽具上淫水豐潤時，挺起陽具深深地插進毛毛的陰戶裡，毛毛皺起眉心地哼了一聲，我沒有理會她的疼痛，就自顧自的抽送起來，雙手，陽具都在兩人身上頻繁地進出，毛毛與唐唐各自哼著莫名的囈語，這是高潮時的呢喃吧，而我再也忍不住，便拔出陽具在唐唐的肚子上射精。

我全身都是汗，幾乎花盡了全身氣力，今天玩太大了，尤其是從樓下走上來，現在雙腳還在顫抖著，我躺在兩人之間，我懶得去管什麼，只希望好好休息一下。不過唐唐起身了，她也是一身汗水，抽出衛生紙將臉上汗水與肚子上的精液擦拭乾淨，她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下樓，接著聽見韓劇的聲音。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這女孩，看電視那麼重要，我轉頭看了毛毛，剛好她也張開眼睛看著我，我伸手跟她的手一握，這一瞬間，我的心靈也滿足了。毛毛笑笑道：「老師，你怎麼弄到唐唐的肚子上，射進去就好了，結束也比較好整理」，我笑道：「我怕唐唐搞出人命，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毛毛眼睛睜很大，道：「我們不會懷孕呀，唐唐沒有說嗎？」。

我嚇了一跳，手肘撐住身體起身道：「是什麼回事？唐唐沒有說」，毛毛側身用手撐住脖子道：「我們都有吃避孕藥」，我搖搖頭道：「這種狀況吃避孕藥沒用的」，毛毛笑道：「我們避孕藥都吃了四年了，你說有沒有效」。我驚訝地坐了起來，毛毛說道：「我們從大一時就開始服用避孕藥，不是為了避孕而是控制體內荷爾蒙，女生的子宮會有問題就是因為荷爾蒙異常導致，所以我們都有持續服用，更何況服用避孕藥後月經症狀也會比較舒緩」。我想一想，道：「難道吃避孕藥沒有後遺症嗎？」。

毛毛道：「有呀，有人體重增加，有人會噁心，心悸等，我跟唐唐是沒什麼症狀產生，後來就持續吃，所以老師射進去我們才沒耽心」，我這時才醒悟了，原來一切早都在女孩子的掌握中。隨後我們再也沒上課，該休息的休息，看電視的看電視，唐唐從廚房拿了幾包洋芋片吃，而我在她們準備上工時，告知她們以後寫作的方式。

我希望兩人一同創作，字數在三千字內，作品風格不拒，但需要完整性，等到完成後再用這篇文掌轉換成我寫作的語言，這樣很簡單嗎？是的，前半部很簡單，只要訓練一下，所有人都能寫出這樣的作品，但是轉換成其他人的語言很難嗎？是，非常難，因為每一個人寫作都有他的習慣用辭跟語法，初期當然可以用套表方式填入，但我會讓她通過嗎？不可能！

毛毛快抓狂了，唐唐在後半部幫不了她，甚至越幫越忙，前幾次她還躲到廁所哭，我才不是虐待人的變態，於是我收起想作愛的念頭，跟著毛毛在辦公室理一個字，一個字，一段字，一段字的拆解，再用我的語言拼湊回來。毛毛是語言強勢的人，她習慣於自己的用辭，對於他人詞彙無法理解吸收，這點對她幾乎是致命的。

我沒有放棄她，但她似乎也沒什麼法子，我鼓勵她背誦字典，也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是轉變的契機，透過字辭的重新認識，毛毛大量地吸收我曾編寫過的字辭與語法，在書寫中開始有我書寫的感覺，當然，她跟唐唐的創作裡刻意靠向我的文體，等到三個月後，毛毛拿出來的初稿作品，跟我撰寫的文章，文體之間已經是三分像。

這樣的轉變是辛苦的，但成果卻讓人欣慰，為了慶祝，我特地帶她們去宜蘭礁溪洗溫泉。此時毛毛跟唐唐已經搬進泰山的房子裡，她們一起睡在孝親房內，偶爾我也會在那裡一起過夜，她們兩人適應環境的能力都不錯，唐唐已經在市場裡傳出名聲，倒是毛毛還是繼如以往的低調。

這間溫泉汽車旅館並不是什麼知名企業，矗立在農田裡，四面都沒有什麼夜市，景點的，旅館是一排排獨棟房間所組成，從門口進來後，便在顯示器上選擇房型，插入信用卡繳費，隨後便掉落一個鑰匙，鑰匙上串著房號，將車停入指定的房間，熄了火，便將鐵門放下，進入二樓休息。我帶著毛毛，唐唐上樓，房間裡有兩張雙人床，床邊還有一張造型奇特的八爪椅，浴室內很大，裡頭分有淋浴間跟泡澡間，由於彼此格間都是玻璃，所以都算是開放空間的一部份，房側的衛生間有獨立，遮蔽的一間，也許他們希望客人泡澡時不會聞到臭臭的味道。

唐唐一進門就先開電視，電視裡頻道不多，選到最後還有A片區，毛毛則躺在八爪椅上，她將腳翹放在橫桿，身體不斷換位置，似乎在研究不同體位。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由於我們是住宿不是休息，所以從今天下午三點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都可以在房內作自己愛作的事。

我跟唐唐坐在沙發上，她看著電視而我瞧著她的胸部，白皙而肥厚的乳房，每次見到它都有想搓揉的衝動，我將唐唐的上衣脫掉，露出粉紅色的胸罩，我伸手解開，兩個白兔就噗的一聲跳出來。我雙手握著乳房，舌頭舔著乳暈，唐唐則舒服的呻吟了起來。

我舔了一陣子後，便沒再繼續下去，反而來到浴室，將泡澡區開始放水。毛毛走過來玩水，我先脫光自己的衣服後也趁機將毛毛的衣服脫光，毛毛則一反常態，在伸腳去測一測水溫，看溫泉水不會太熱，便整個人跳進澡盆裡，碰，溫泉水噴了滿浴室裡都是水，我見溫泉水溫度還好，便跟毛毛玩起水仗。

唐唐聽到水聲，抬頭看過來，見我跟毛毛打水仗後，似乎不感興趣繼續看她的電視。我抱著毛毛，她掙扎一下就放棄，我將她從澡盆抱出來，拿出蓮頭頭再將毛毛噴了一身濕，按了一手沐浴乳磨出泡沫後便開始洗著毛毛的身體，雙手摩擦她身上，而她似乎癢的受不了而閃來閃去，我笑著不理她，回頭在自己身上沖了水，也塗起沐浴乳，我叫毛毛幫我擦背，擦完背後果然毛毛也要我幫她服務，過程她還是閃來閃去，不過已經嘗試接受我的服務。

頭頂著毛巾，我跟毛毛直挺挺的泡在溫泉裡，這次我把熱水放多一些，所以溫度比較熱，這次就沒敢亂玩，只在乖乖的泡著澡，唐唐她也走過來了，她先洗淨身體，再緩緩地泡進溫泉。我瞇了一陣子，起身拿了溫開水喝了幾口也拿給毛毛跟唐唐她們補充水份，就在放茶杯想繼續泡澡的同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有兩把手機，一把是蘋果手機，是寫小說、上網買東西、銀行網銀與家人，親友用的，另一把是一隻黑莓機，是專門給出版社或工作範圍的人聯絡用，這次響的是黑莓機，也許是跟工作有關。我先看了來電顯示，果然是出版社來電，我接通電話，對方傳來一陣聲音輕柔，有些嗲氣但陌生的女聲，對方道：「請問是龐先生嗎，我是學府出版社專案經理沈海清」。

我想不起來沈海清是誰，我則回答，道：「是，我是龐人鳳，沈小姐，請問我們有認識嗎？」。沈海清道：「我現在是接替姜日華先生的工作，姜先生離開前有將事務交接給我，我發現了一些問題，特地打電話給龐先生確認」。我聽著這位沈小姐的口氣似乎不太好，我就有點不高興，彼此還沒認識就敢給我大小聲。

我忍下情緒道：「那請問有什麼事？」。沈海清道：「前任姜日華先生跟龐先生訂了一個合約，準備出版兩萬本上下兩冊的小說，但敝公司至今尚未收到稿件，而且截稿時限上已經超過數日，如果明天中午前還未收到稿件，敝公司會將循法律程序提起訴訟，所以我特地來電通知你」。

沒送到稿件？我問道：「沈小姐，我跟妳確定一下，你說沒收到的稿件是那一部？」，沈海清頓了一下，道：「是萌寵仙師，對就是它」，我聽見火氣就上來了，道：「沈小姐，我確定那稿件已經送到貴公司了。上個月28號，姜先生離職那天，我已經親手帶了稿件交給姜先生，我建議妳查清楚，別搞不清楚就亂咬」。

沈海清似乎不干示弱地道：「龐先生，我將姜先生的辦公室都找遍了，真的沒看見你的稿件，我想現在爭吵無益，請趕快將稿件補齊，否則我們公司的損失恐怕你會負擔不起」。我氣極反笑，我是什麼人，她倒底知不知道？我回想了當日的狀況，而且在電話裡也講不清，我道：「好，沈小姐，明天早上我會去拜訪妳，希望妳今天晚上可以洗乾淨」，說完我就掛上電話。我見毛毛跟唐唐趴在澡盆邊看著我，我聳聳肩代表沒事，倒是唐唐高興問道：「明天去找他，還要他今天洗乾淨，老師你要買狗狗嗎？」。

我楞了一下，笑道：「對，一隻狗狗，還是隻小母狗，唐唐家裡有養狗嗎？」，唐唐彆著嘴搖搖頭，我記得我在部隊裡養過幾隻狗，但退伍後就沒再養過，我放下電話，走到澡盆旁笑道：「同學們，良宵苦短，別為狗狗的事煩心，來快給老師親親」。我將兩人身體擦拭乾淨，引導她們走到八爪椅旁。

我讓唐唐先躺八爪椅上，雙腳翹在橫桿上，陰戶顯露的非常明顯，八爪椅前有一個小椅子，我坐上去，唐唐的陰戶上雜毛很多，我用手撥開它，讓豆豆與陰道口清楚呈現，平日那有機會可以這麼專業地研究性器官，我聞了陰道口的味道，有一股腥味傳來，我用兩手指掰開大小陰唇，搓一搓，捏一捏，感受一下陰道口的觸覺，毛毛跟唐唐睜大眼睛，沒想到我這麼用功，都什麼時侯還在研究學問。我想差不多了，我用舌頭舔著豆豆與陰道口，唐唐哼了一聲，我稍為翻動唐唐的屁股，讓陰戶可以翹的更高，我將舌頭伸到極限，並將舌尖插進陰戶裡攪動，唐唐呼了聲，道：「好爽，就是那裡，老師，就是那裡」。

我重覆的攪弄著陰道口，唐唐則伸展著身體，似乎高潮一波波襲來，我將手指插入陰道中，兩指尖稍為勾了起來，並向陰道上方扣住前後摩擦，唐唐突然雙手用力，將身體抬了起來，她不斷前後搖動著，似乎我摩擦的地方讓她特別有感，唐唐囈語道：「要死了，要死了，呀，飛…飛起來了」。

唐唐的陰道裡突然噴出莫名液體，還好我閃的快，否則就噴的一臉都是，我沒有繼續弄唐唐，而是讓她先上床休息，我看著毛毛，毛毛居然搖搖頭，手一推，竟然將我推上八爪椅。她把我的毛毛腿架在橫桿上，低下身來吸允著我的陽具，我調整屁股的位置，讓陽具更加挺立，當我閉起眼享受帝王般待遇時，我的屁眼居然傳來一陣疼痛，我抬頭看，原來毛毛竟然用手指在扣我的屁眼，我抬起屁股閃開，只見她手指上沒沾潤滑劑，就用手指硬去扣，當然會不舒服。

我苦笑道：「妳在那裡學著一招的？」，毛毛有些奸笑地道：「這招我學很久了，老師，我也要給你開苞」，我無言了，這是招誰惹誰了，學生也要把老師開苞？我立馬跳下八爪椅，為了我的屁眼安全，今天就先玩死毛毛好了。

我把毛毛架在八爪椅上，她露出陰毛稀少的陰戶，我突然想起某事，壓住毛毛叫她不要動，我回到浴室，拿出旅館準備好的刮鬍刀與泡沫，我先將泡沫塗滿在毛毛的恥骨，陰戶上，再用刮鬍刀將陰毛都刮除，我動作小心緩慢，深怕刮傷毛毛陰唇上皺摺的肌膚，最後拿了毛巾將泡沫擦拭乾淨，下體光溜溜地，毛毛便化身成了白虎妹。

我蹲在陰戶前欣賞，毛毛的陰戶細而內縮，豆豆與陰道口都不是很清楚，由於內縮，難怪作愛時常常找不到入口以及容易滑落出來，現在將陰戶清理乾淨，視野上也會更加清楚，我用手指去翻動她的陰道口，因為八爪椅幫忙，讓我可以輕鬆去欣賞與分解陰戶的形狀與特色。

毛毛的陰道裡分泌物不多，沒有唐唐那邊帶有腥味，我用鼻子伸入陰戶裡聞，深深吸了幾口氣也就覺得味道還好。毛毛閉著眼睛，學著我的樣子，我覺得好笑，這女孩果然與眾不同，我還是老習慣，用口鼻先掃過她的陰戶，由於潤滑度不夠，我從包包裡拿出我先前準備好了一罐潤滑液。

我倒在掌心上，稍加搓熱，便用手指塗抹在毛毛的陰戶口，由於潤滑液受熱後就有呈現黏糊微熱的效果，它就不會像水流般一下子就流出去，我握住我的陽具，順便將掌心上的潤滑膏塗在陽具上，調整一下體位，毛毛覺得不對，才剛張開眼睛時，我下身一挺，陽具就插進陰戶裡。

毛毛皺了下眉，由於潤滑劑有力，進出陰戶再也沒那麼生澀，毛毛躺在八爪椅上輕鬆的被我幹著，我上身趴在毛毛身上，由於設計始然，兩人的下體非常容易地就可以結合起來，我覺得這樣作愛真的很輕鬆，難怪八爪椅這麼流行，可惜這玩意兒太有針對性，否則家裡也買一把多好。

難得可以次次深插在毛毛的陰道裡，我也沒在客氣，用力攪動著陰道裡的肌肉，毛毛緊抱著我，陰道裡開始有股肌肉痙攣時產生的吸允力持續著，我索性放開精門的控制，全身重重壓在毛毛的身體上，就像槌麻糬般希望兩人合而為一。

晚上我只帶唐唐到夜市走走，由於毛毛被我幹的太利害，陰部紅腫，走路時會不舒服，所以就將她留在旅館內，唐唐還是對吃的特別感興趣，才進了夜市就鎖定幾家攤位，原來她們早就做好功課，那幾家要買什麼早就有了腹案，對於吃的，我真是沒研究，於是陪着唐唐四處走就成為我的工作。

我們出來的是飯店的交通車，如果自己開車出來還要找停車位，飯店在定點時刻都會有接駁車搭乘服務，我們那部交通車裡另外有兩對情侶，不過彼此間都沒有在互動，我在等唐唐買東西時，無聊地站在便利商店裡，巡著商品假裝要買東西，有時翻一翻雜誌書報等，這時一個綁著馬尾，穿著白色T恤，牛仔褲的女孩走了上來。

她走了過來，低聲道：「您好，請問您是人中龍鳳作家嗎？」。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便搖搖頭道：「小姐妳認錯人了」，我放下手中書籍沒再理會便儘速離開。這種路邊搭訕通常都大好大壞，見多聽多了，反正這次是陪毛毛與唐唐來，所以不想節外生枝，多生事端。

我去找唐唐，不過她也還在排隊，我接過了她手中的號碼牌，唐唐就跑去另一家點餐，那女孩似乎不肯放棄，所以她又追了上來，我故意不看她，看她能怎樣！那女孩站在我身旁，她體形高而消瘦，額頭高而觀骨突，然而她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桂花清香，蠻特殊的。

她待著也沒講話，而我終於受不了，道：「小姐，我說妳認錯人了，你站在我身邊，那我女朋友誤會怎麼辦？」。那女孩睜大眼睛似乎很驚訝，道：「女朋友？那胖胖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她退了一步，打量的眼神中似乎有點噁心的感覺。

我也覺得好笑，來汽車旅館睡覺，難道還帶女兒一起來？我看著女孩，看起來妳也是跟男朋友一同過來練習做人的道理吧。那女孩本來已經邁步離開，怎知道唐唐從大老遠就叫道：「老師，快過來，我這裡都買齊了」。那女孩眼神一轉，我立即覺得不妙，提著手上食物，趕快走去跟唐唐會合。

女孩又跟上來，我真的有點火，我反身道：「小姐妳知道你打擾了我的隱私，不管我是不是妳要找的人，請妳尊重點，否則我就叫警察來」。我此時眼露兇光，狠狠地跟她講話，我見她停下來了，便繼續走，怎知那女孩突然說道：「我是作家協會王筱云」，我轉頭狠狠盯著她，見她嚇到，我趕緊帶著唐唐離開，唐唐見了後面的場景，道：「老師是怎麼了？」，我道：「是作家還是坐下協會，對是教狗狗坐下協會，別管她」。

我們來到接駁車集合點，我不禁鬆了口氣，雖然半路認親戚的事不是沒發生過，但帶了兩個妹妹來開房間時，破事是能少一件算一件。等了一會兒，接駁車終於來了，司機倒是蠻驚訝的，因為現在也才晚上七點多而且正是出發去玩的時刻，沒想到有人那麼早就回家，不過他看見唐唐坐在我身邊緊貼著我時似乎理解了什麼事。

我們回旅館了，感覺好像是照著我的想法走，但事實不是像我這類白癡可以預料的，王筱云的確跟上來了，只不過她是在對街的商店裡看著我，等我們離開後她才走出商店，她站在那裡沒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平頭小男生走過來，他道：「姐妳怎麼在這裡，四處找妳呢」，那男生聲音就像女孩，是的，她是個女孩子，王筱云淡淡說道：「我見到人中龍鳳了」，那男狀女生道：「真的，姐你終於找到了，那他在那呢？」。王筱云則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到了飯店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毛毛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看電視，唐唐則去準備吃的，我則坐在毛毛床邊，並從口袋裡拿出一管凝膠藥物交給毛毛，道：「這是我剛剛去藥局買的藥，舒緩消腫，可以塗在私處，妳用用看」。

毛毛面不改色地收了過來，看了看外包裝，打開藥品，就在我面前張開雙腿塗起藥來，我有點尷尬，還真是佩服她們的意志，多堅定呀。唐唐將夜市戰利品放好，一人一付碗筷，各自準備好就開動，桌上有滷鴨頭，炸雞排，烤花枝還有糯米腸等傳統小吃，我們邊看電視邊吃飯，照慣例還是由唐唐去掃盤，今晚我算是已經吃很多了。

今天毛毛是沒戲唱了，所以就沒再招惹她，我跟唐唐在床上合蓋一個被子，我將唐唐抱在身前，讓她整個人躺在我胸前，我們看著遊戲節目，兩手一手抱一球，本來手掌裡細部的搓柔都會讓唐唐很敏感，但這段時間的作愛讓唐唐早就習慣我從背後撫摸她乳房的行為。

其實她也不遑多讓，我摸著她的乳房，她也會反手握著我的陽具，有時也會搓揉著陰囊，她倒不會用力的套弄它，就是握著與偶而掐一下。我跟毛毛與唐唐的故事就先告一段落，如果她們不是我的學生，或許她們就像兩個獻身的粉絲一樣，上了床隔天就各分西東，不復相見。對於男女關係跟性性為，新一代的女孩已經不像我們那時侯上床就是要結婚負責任，她們可以跟你上床，但隔天卻跟沒發生事一樣，她們也不期待你要做什麼，只要別大嘴巴四處亂傳就好。

隔天退了房，便載她們回泰山家，到了家後她們自然回去做事情，而我先回到辦公室，想一想，準備好東西後便提了一袋資料上車。學府出版社是一間歷史蠻悠久的公司，初期是一家書局，約莫十多年前從中和搬遷過來才轉型成出版社。負責人高雲翔，老飛官退伍，花了三十年經營一間書店，十多年前由女兒高又婷接手，從買書轉型成銷售，訂製與經紀等工作內容。

我將車停在市立停車場裡，走過一條街就是學府出版社的社址，馥集大樓是一棟十六層的建築，它在落成後學府出版社就搬遷進來，算是大樓裡最初的客戶之一，直到現在。我走進大堂，旁邊是警衛室，面前有四座電梯，在上班尖峰時時左邊兩台負責二樓到八樓的用戶，右邊兩台則服務九樓到十六樓的用戶。

我看著正掛在電梯上的圓形時鐘，秒針滴答滴答地移動，告訴著大家時間是那麼不留情面，一晃眼時間都過了好幾年，十點鐘了，我想也該上去了，來到警衛室，一個高高瘦瘦的黑衣年輕人道：「先生，要去幾樓呢？麻煩證件跟登記」。我見他陌生，不過警衛本來就是輪班制，我上個月前才匆匆來一趟，再之前還不知道是民國幾年前的事，我拿出證件換了一張洽工證，一個滿臉笑容的大哥從內室走過來笑道：「龐先生好久不見了」，我看了一下，果然是領班鄭大哥，我笑笑點頭一下，便走去電梯。

電梯裡沒有樓層管制，所以訪客在任何ㄧ部電梯都能停在任何樓層，不過每一層樓都有自己的櫃台，進出的安全風險倒是可以控制。我來到九樓，這是學府出版社的位置，櫃台後掛著一付手書毛筆學府出版社的匾額，這是高老闆親筆寫下的墨寶，那個年代的人書沒能讀很多，但是講義重禮，一諾千金，但現代人呢？書多到讀不完，只是寡廉鮮恥，行騙為榮。

我到了櫃台，嗯還是上個月那一個，招待小姐問明了我的來意後，便請我先去會客區坐坐再連絡沈海清小姐，我有點失望，我以為她會認出我，畢竟她們的薪水有一部份是我貢獻出來的。就在自怨自艾時，一陣清脆的高根鞋聲音響起，步伐急促而快捷。

一條人影來到會客室門口，我一看，年紀大概三十七八歲的女子，一頭棗色長髮，鵝蛋臉，秀麗的五官，黑色半身套裝，合宜的短裙，條紋的絲襪，三吋以上高挑的高根鞋，看起來就是上班族女郎的春色，不過她的腰間窄細，連帶著讓她的胸部看起來非常雄偉。我叉著手看著她並沒有先開口，於是她走了過來，並有種搖曳生姿的美感，婀娜多姿的體態下，舉止間散發出濃烈的女人味，只是大家都是女人，但她卻可以輕易的就把毛毛跟唐唐甩到幾條街外。來到桌旁她將手裡文件，手機放在桌上，坐下翹起腳道：「是龐先生吧，我是沈海清，是你的新經紀人也是責任編輯…」。

我舉起手道：「停，沈小姐，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別說妳是我的經紀人什麼的，我今天是來確認稿件的問題，這件事沒解決，大家別想坐下來一起吃飯喝湯」。沈海清臉色刷了下來，道：「既然龐先生主動提起，那稿件的事你怎麼說明，如果已經交了，那證據呢？」。我冷冷道：「東西我是親手交跟姜哥，姜哥也把它放在桌子下的竹籃子裡，那籃子是姜哥的心肝寶貝，妳總不會不認識吧」。

沈海清聽完似乎想起什麼，立即站起身來離開會客室，我想她應該是想起什麼了，覺得好笑，我就拿出手機上網瀏覽資料。過了快半小時後，沈海清才回到會客室，我道：「找到沒？找到了我就可以走了」。沈海清抬起頭道：「抱歉，東西沒找到，基於合約規範，還是要請龐先生提供原稿，如果龐先生沒辦法在今天內完成，我還是要請龐先生負擔法律責任」。

我氣極了，吐了口氣，緩和一下情緒道：「妳的意思是妳們東西掉了，我就要幫妳們擦屁股，否則我就得被你們告，是不是這樣？」。沈海清臉色鐵青地道：「是，這是龐先生您的疏失，但今天我可以請同仁協助，但能做多少那就說不定了」。

我哈哈大笑，笑了一陣子，吐了口氣，點點頭道：「大概是到點了，我以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也好，反正劉總等我很久了，給妳一個乖，看一下合約裡附錄二，合約裡註稱，我可以隨時解約，而所有損失由貴公司負擔，合約正本在手上吧，翻到最後面吧，有些人會忽略那裡的」。

沈海清趕緊翻閱檢視，看完後臉色瞬間蒼白，我站起身拍拍身上衣服道：「沈小姐，看到了吧，我要走了，不用送我」，我才剛起步，怎知沈海清拍了桌子站起身來說道：「別走，這個合約有問題，會簽成這種合約，我嚴重懷疑姜日華先生圖利外人」。我狠狠地轉頭看她，要不是她是女人，我早一巴掌打下去。

我怒道：「你這瘋女人，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姜哥是什麼人，人家從年輕做到退休，可是學府第二號員工，妳馬上給我道歉」。我眼睛都快要噴出火，她要怎麼玩我我自然會有招可以配合，但事情已經失控到侵犯到他人人格，關係到名譽的事是絕對不能忍的。

沈海清冷笑道：「惱羞成怒了嗎！這種喪權辱國的約都能簽訂，還敢說沒有內幕，好，高副總昨天才從美國回來，有膽識我們去高副總那裡對質」。我聽到後頓了一下，臉上稍為熱了起來，低聲道：「又婷回來了，她不是要在加拿大陪老高嗎？」。

我的自言自語在沈海清眼裡可是擺明了我就是賊，只是就快被抓了正在想辦法脫離關係，她道：「龐先生，這裡請，阿國，快過來，清姐這裡要你幫忙」。一個龐然大物聞聲就站了出來，一個光頭，大肚，身高190幾公分的胖宅男急急忙忙地跑來會客室，一進門就道：「清姐，我來了，咦，龐哥，龐哥你也來了，姜哥退休了，沒跟你講嗎？」。

我拍拍他的肩，道：「知道，我們還有去吃他的退休宴，不記得了嗎，我要去找又婷，她還在辦公室吧」，阿國大聲道：「是這樣呀，我忘了，副總在副總辦公室，她都好久沒跟男生一起吃飯了，龐哥，別讓副總餓壞了」。我本來已經走過去，聽到他的喊聲，我不禁回頭看著他，道：「阿國，怎麼變聰明了，有吃到仙桃了嗎？又婷沒跟別的男人吃飯呀，嗯，別膽心，龐哥會親自把她喂飽飽的」。

阿國則自言自語的道：「我沒吃仙桃，我吃的是蘋果，副總喜歡吃鐵板燒，我這裡有電話，咦，對了清姐妳有事嗎？」。沈海清一臉鐵青地跟在我後面，阿國的智商有問題，但不知怎麼沈海清卻特別照顧他，她聽見我跟阿國的對話，心裡似乎有種不安的情緒產生。

沈海清道：「阿國，幫我收一下會客室，我帶龐先生去找副總」，阿國笑道：「龐哥跟副總，龐哥跟副總…」。說著說著居然臉紅地躲進會客室裡,。我看著這個單純的人，心中不悅情緒也消除大半，但是當我看到沈海清，那種漢賊不兩立的情緒又上來了，我怎麼看她怎麼火，索性就不理她。要去副總辦公室就得先穿過辦公區，各由幾張辦公桌組成ㄧ區區的位置，位置上也不是大小統一，位置上頭掛著照片，海報或是玩偶，每一區都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我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他們看見我都高聲叫著，我急忙噓他們，不過他們似乎不理我，幾個小妹邊跑邊跳地跑來，抱著胸猩猩叫著，我也學著她們，彼此吼來吼去，最後跳起來拍一下手，各自跑回位置。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造反了嗎，別讓龐先生笑話」，一個矮小且年紀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家講話了。

他看向我，而我向他深深鞠一個躬，他是賴老頭，是資深的老總務也是書店時負責進出貨的工作，年青時曾被書本壓傷，導致年老走路時彎腰駝背。賴老頭向我點點頭，滿是皺容的嘴角揚起一陣笑意。沈海清被這場合嚇退幾步，她看著我的身後，眼睛裡盡是訴說，他這個人倒底是誰？

我向大家揮手，走過總務妹時還不忘在她耳邊咬幾句話，我離開後，總務妹暗暗向後傳下去，道：「龐哥今天請吃午餐，吃什麼自己來登記，龐哥請客」。

我來到副總辦公室，我遲疑了一下，沈海清搶上前去，敲門道：「副總，海清跟您報告」。裡面穿來聲音，道：「海清嗎？趕快進來，跟你談稿件的事」。沈海清推開門，順便盯了我一眼，我才心情好一點，這一挑釁，我又火起來了。

副總辦公室裡空間不小，除了一張董事長桌椅外，旁邊還有一套一二三椅位的牛皮沙發，這些家具與桌上文具都相當古樸陳舊，桌上唯一一個算是新品的就是一幅向著內部擺設的照片。我隨著沈海清走進辦公室，這地方我已經兩年沒踏進來了，自從高又婷接手事業後，就再也沒來過，只有一次路過，也就是來送姜哥的那一次。

高又婷不知道在看什麼，很專心，她甚至不知道另外有人走了進來，沈海清道：「副總，稿件沒有能找到，但合約我找的問題了，我想跟副總說明」，她沒抬起頭，道：「是什麼事？」，沈海清看了我一眼，道：「我們對龐先生優惠太大，我合理懷疑裡面有內情」。

高又婷一聽抬起頭，正色道：「我們跟龐先生沒有內情，我不準妳亂說」。她一抬頭，才從眼角看到我，我故意環顧四周，不跟她眼神相會。高又婷本來嚴肅的臉龐，突然紅暈了起來，她身體向後躺，轉了椅子，叉手道：「噢，是誰呢，大作家來了，你不是打死不來嗎，怎樣，我有綁你來嗎？」。

沈海清矇了，這是怎麼回事，從來不茍言笑的高副總居然跟這個壞人談起笑來。我當作沒聽到，就四處瞧著，高又婷揮揮手道：「過來」，我又當作沒聽到，她大聲道：「過來」。我才緩緩走過去，她抬起手，道：「拿來」，我笑道：「拿什麼，我又沒有你要的東西」，高又婷道：「稿件，我知道你帶來了，就拿出來吧」。我看著手，突然伸手拍了玉手一下，高又婷張眼盯了我一下，而我又拍了一下。

高又婷突然跳了起來，手裡拿著高根鞋來追殺我，我當然是閃了，我們就在沙發區繞來繞去，沈海清瞬間石化了，這的確沒什麼內情，因為這整件事都是內幕呀。我見她追不上，自然得加加料，像做鬼臉，拍屁股的動作，沒有不下賤的只有更下賤。

高又婷拿著高根鞋指著我，道：「是男子漢就別閃」。我拍拍自己屁股道：「是好女子就別來」。高又婷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沈海清在她旁邊明顯還小了半個頭，身軀手長腳長的，有著模特兒的體態，留著烏黑長髮，面容裡清秀中多一些剛毅，是認真多過風趣的那種很典型的魔蠍座女孩。

我們繞著沙發，她的長腿碰了一聲在沙發上撞擊到膝蓋，她身軀一抖，整個人便倒了下來，我臉色發青，不管她兇器在手，身形立即搶上地抱住她的腰，高又婷身軀滑落，我則使勁地抱住她，沈海清同時也嚇一跳向前兩步走過來看她。我緩緩讓高又婷坐下，並讓她的長腿伸直，我隔著長腿輕按她的膝蓋，而她也乖乖地看著我，我看著她蒼白的臉，看了很久才道：「都快兩年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妳，但妳自己是怎麼說的，又是怎樣承諾我的，怪我還是怪自己」。

高又婷突然伸長手臂，用力在我胸口打了幾拳，碰碰地打的還蠻大力的，距離這麼短，我再利害也閃不過， 挨了幾拳，我叫一聲臭丫頭，本來就要開打起來，怎知高又婷放下手，道：「你打，你打呀」。我當然不能打，打架可以，打人可不行。

我被整了， 高又婷笑中還帶著點滴淚水，她擦拭後，才想起沈海清還在後面，便轉頭跟沈海清說道：「坐下吧，這裡頭一定有誤會」，她拿起室內電話撥話，賴老頭緩緩走了進來，高又婷又伸出手，我只能從夾克裡拿出車鑰匙與停車證，放上去道：「在車裡面」。高又婷將鑰匙與證件交給賴老頭，道：「賴叔，狀況緊急，找小天他們去拿，拿回來後，請豐裕校對後就送出去，記得跟印刷廠確認一下」。

賴老頭拿緊手中東西，看著我，低聲道：「東西別再掉了，人生沒幾次機會」，邊說便走了出去。我當然知道他講什麼，這房間裡只有沈海清狀況外，高又婷一方面將沈海清手上合約收起來，另一方面向沈海清問道：「海清， 可以講一下到底發生甚麼事」。沈海清將此事原原本本說完，高又婷點點頭：「  這合約內容就不用追究了，妳倒是說說看，稿件怎麼會不見了」。

沈海清低下頭道：「龐先生說東西在竹籃子裡，而我就職那一天就已經請阿姨把它丟掉了，我看它髒髒又醜醜的就沒再注意，也沒想到東西在裡面」。高又婷點點頭，道：「妳先回辦公室吧，我會再跟妳說」，沈海清突然哭出來蹲在副總身邊道：「副總，我不能沒工作，我女兒還要看醫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副總我求妳」。

高又婷道：「我知道你的需要，我已經給你找了一個好人，我希望你知道」，沈海清點點頭，道：「我知道，謝謝副總」。高又婷拍拍沈海清，道：「下去吧，我想跟人鳳說說話」。沈海清似乎是覺得沒戲唱了，只好悻悻然地退下。

我很爽，爽得想叫起來，不過我沒在高又婷前表現的太過興奮，高又婷則看著我道：「海清是個可憐人，她年輕喪夫而且孩子還有遺傳性疾病，她是我爸爸朋友請託來的，因為他時間比較緊張沒辦法像上班族那樣有時間盯人，所以我特別安排她接姜哥的班，一方面幫你，一方面他也可以照顧家裡」。我冷笑著並雙手環抱不置可否，高又婷知道我還沒氣消便笑笑道：「大作家，小女子都放軟了，您還那麼硬啦，你這麼難相處，難道還想過兩年再來嗎?」。

我愣了一下，不是很懂她在說甚麼，高又婷道：「春桃離開我，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問題， 而你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心上，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誰叫我把春樺跟春桃介紹給你，最多算我是自作孽吧，好了，夠了，我們都幾歲人了還在為這小事糾結，對了，我爸爸還要我跟你講，作家協會的人一直在找你，問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他希望你小心一點」。我點點頭，伸手過去道：「代我跟高老闆說聲謝，昨天在礁溪還遇見一個協會的人，我沒時間理會這些雜事，不然這樣，沈海清的事我可以不計較，過來幫我吧，姜哥離開後很多事都沒人幫忙，我缺一個信得過的人，拜託」。

高又婷看著我，拍開我的手，道：「還跟小孩子一樣，幫你是沒辦法了，我在這裡忙不開，沈海清她保護自己保護的太厲害了，這是他沒有安全感所致，不是他的本性，我希望妳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搖搖頭，道：「不可能， 這樑子結太深，要不然叫阿國給我當經紀人也比他好，否則被他賣了，都還得賠本」。高又婷絕對知道我的底線，玩我可以，玩我朋友不行，她就沒再說話，接下來聊她們在加拿大生活的趣事，高又婷英文很好，還好她不喜歡老外，否則追她的人可以從紐約排到舊金山。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我起身要走了，高又婷看著我，突然道：「人鳳，  你會娶我嗎?」。我很認真的看著她， 她也很認真地瞧著我，我正色道：「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馬上娶你，不過你心裡那道影子真的走的掉嗎？老實說，你有沒有那道影子對我而言並沒有意義，我心底有你才是重要的。我可以跟你作一輩子的朋友，如果娶了妳反而會讓你離開我的話，那這是又何必，不要忘了你欠了我好幾次溫泉約會，給我個電話，我要一次收本息」。

我開門走了，高又婷終於流下眼淚，不過溫柔裡咬著牙道：「都幾十歲的人，還那麼幼稚，真是個白癡」，頓了一下又道：「這樣的白癡是要去那裡找」。

我在賴老頭那裡泡茶，賴老頭沒老婆沒孩子，平常沒什麼嗜好，就是喜歡喝茶，曾經買過一斤幾萬元的冠軍茶，但他說，最好喝的還是路口一斤五百的大眾茶。我們就只是喝，沒有講話，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提著我放在車裡的提袋回來，他先將提袋拿給一個四十多歲的黑眼鏡中年人，確認無誤後，才走到我身邊，拿出車鑰匙，道：「龐哥，車我開回來了，在B2停車場，待會兒我陪您去開車」。

我搖搖頭，道：「小天，不用了，路我知道，辛苦你了，趕快去吃飯吧」。小天笑道：「謝謝龐哥」，便轉身回座位吃便當。就在此時，沈海清拿著茶杯在茶水間走來走去，她很急躁，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惹到誰。這時美工小妹來到茶水間，手裡蛋黃哥馬克杯晃呀晃著，沈海清走上兩步，拉著美工小妹道：「妹妹，那個龐哥是誰呀」。

美工小妹看了她一眼，打了水，道：「龐哥就龐哥嘍」，說完便走了，沈海清氣的嘴都歪了，這時候還得受這些打工小妹的氣。還好，小天此時也拿著馬克杯走來，沈海清攔住小天，問道：「小天，清姐問一下，這龐哥倒底是什麼人？」。

小天看著沈海清，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的樣子，他道：「龐哥就是人中龍鳳，年收入第一名的大作家，我們公司的王牌，招牌，紅牌，撲克牌裡的大老二牌，專砍大腕的金牌，清姐妳真的不知道？」。沈海清整個傻了，我的版費，授權費，經紀費光是現金收入就佔了整個公司營收的七成多，這還不算上海外所得，得罪一個客戶不怎麼樣，但得罪一個大客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海清失落地走回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悲傷的情緒從衷燃起，「不行，我不能哭」，強烈的母愛激發了沈海清，她想著，應該還有轉桓的餘地，只要能跟他講道理，對，講道理」。她再度來到小天座位旁，先問了幾個問題，小天笑著道：「龐哥個性很好，是個君子，不會貪人便宜，有時吃虧也不會太在乎，不過，你可別去招惹他的朋友，前幾年有個資深作家說我們阿國是白痴，老實說也沒錯，連阿國自己也笑笑的，怎知道龐哥聽到後居然開始封殺他，搞到那個作家大半年沒工作，後來請高老闆喬開才告一段落，不過那作家最後也混不下去，就換行業去了」。

沈海清更是石化了，怎麼觸碰到我的逆鱗，龍之反撲，毀天滅地，沒救了，恐怕是沈海清現在唯一的結論。「不行，為了珊珊我一定要拼，就算拼光自己也無所謂，動之以情，對，動之以情」。沈海清已經算清楚態勢，她唯一的籌碼就是她自己，至於會不會成功？「不會，一定要成功，就算是讓我去死」，沈海清眼裡剛毅的神情，踏著那高聳的高根鞋，一步步邁向一樓的大廳。

同時我也在大廳換證件，準備搭電梯去地下二樓，怎知道沈海清也搭乘同一台電梯下來，我們在電梯口相遇，當然我當作沒看到並擦肩而過，而沈海清主動退回電梯內並站在我身前。

(第二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