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宅。 保姆憂心忡忡道「大小姐,那兩個警察又來了!要不要我打發他們出去?」 蕭語寒輕笑:「還不算笨,來的挺快…不用了!把他們請進來吧!事情也該做個了結。二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 「那好,梁媽…不管待會兒妳聽到什麼,都別進來。請他們上門吧!」 梁媽有些欲言又止,但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個主意正的,便不好再說些什麼。 一刻鐘後,林正義帶著陳威進到蕭家會客廳,蕭語寒狀似慵懶的窩進紅絲絨沙發裡,蜷縮成一團。一張小臉,顯得更加我見猶憐。 「坐吧!明人不說暗話,想問什麼…我絕對奉陪,只是…兩位得拿命來做代價。呵呵呵呵…。」蕭語寒的笑聲有些淒厲尖銳,語氣中帶著濃濃不甘。 林正義裝作不甚在意的摳了摳耳朵,雲淡風輕道:「蕭小姐這話嚴重了,幹這行的,哪還能在乎命。您給個真相吧!死、也得讓我倆做個明白鬼。」 蕭語寒半臥在沙發上,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她瞇著眼回憶道…。 「我從孩子生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墜入地獄深淵了,再爬出來的,只能是惡鬼。 黃映婷掐著我臨產時來的A國,對她來說…我只有誕下男嬰,對她們王家才算的上是有貢獻的媳婦。 所以當黃映婷、也就是我婆婆、王朝凱的媽。在得知我懷的是個女兒時,便不斷慫恿王朝凱和我離婚,還要他再娶一個白人女子進門。 這樣…將來她要移民A國,也就變得輕而易舉! 但王朝凱正是迷戀我的時候,這麽說吧!我是他憑本事掙來的戰利品,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我自由呢? 風箏要是斷了線,那也不再是屬於他的風箏,哪怕它飛得再高、再遠、表層再艷麗,這一切也都將與他無關。 因此,王朝凱和他母親幾乎是日日爭吵不休。 A國是沒有坐月子這種說法的,家裡氣氛緊張、再加上囡囡經常夜裡哭鬧。我那時身心俱疲,又聽聞父親病重逝世的消息…於是,我同意了黃映婷的要求,決定和王朝凱離婚。 當我發現…黃映婷在囡囡喝的奶粉裡加了鹽後!我害怕了!怕她有一天會害死囡囡。 所以乾脆主動提出離婚,但王朝凱他偏不!他不僅偽造我的病情,把產後憂鬱改成躁鬱症,還說擔心我發病後會傷害囡囡。隨便找了一間護理之家,就把我送了過去;沒有他的簽名,我根本就出不來…。」 蕭語寒緩緩眨了眨眼,神情充滿疲憊:「在那樣的地方,沒病都能把人關成有病。 囡囡三個月大時,我的憂鬱症狀越發加重。整宿、整宿的...夜不成寐。最後還是語芊辦完父親喪事後,遠渡重洋來A國找我,我這才...。」 突然,一陣咯噔、咯噔聲朝客廳傳來。 蕭語芊踏著高跟鞋,疾步走了進來,「接下來的,由我來說吧!」 她坐在姊姊身邊,讓蕭語寒伏在自己膝上,一雙手輕柔的幫她按著額角。 「我那時剛到姊夫家不久,就看到黃映婷狠心的把佳寶放進洗衣機裡攪。她才四個月大啊!血啊、肉啊的,就這麽蹦出她小小的身體,甚至...我還來不及抱抱她、認個親。 當年我才十來歲的年紀,啥也不懂,有段日子就嚇傻了。王朝凱看著我傻,做髒事兒也就都不避諱我! 等他回來,知道是母親造的孽後,或許是年少時被壓迫的記憶太過深刻,再加上王朝凱太害怕失去阿姊。 一天晚上,他罕見的自己下廚煮飯,我因見他神色異常,並沒有多用。 不久後,黃映婷昏昏睡去,我便裝作癡癡傻傻的跑去後院玩。沒想到...我在樹叢間竟看見,王朝凱從車庫裡提出一把大砍刀,回到屋子裡,便將黃映婷給砍了。 最後還把屍體卸成八大塊。手腳胳膊等,全扔進油漆桶裡,沒一會兒,他又灌了一盆的鏹水進去,好好孝敬著他母親。」 聽到這裡,林正義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問道「那寵物狗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語芊露出諷刺的笑:「所以說…嫉妒是魔鬼。因為我的來到,加上囡囡的“意外”和黃映婷的“失蹤”。阿姊才終於被那混蛋給接了回來。 但那時我被嚇到失語,唯一能撫慰阿姊的,也就只有那條中華田園犬。 王朝凱見著阿姊整日抱著一個畜牲,癡癡傻傻,妒火中燒唄!也多虧了包子被拖行的慘叫聲,把我從混沌的深淵裡驚醒。 當時,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把阿姊救出這吃人的地獄,所以我得冷靜!得清醒。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表面上裝著傻,但私底下,已經在為我們逃跑做準備!」 陳威有些遲疑的打斷了她,「所以…妳們便合作殺了他?為什麼一開始不報警?」 蕭語寒一聽,笑得眼角都滲出淚花來,她直起背,挺身坐起來。 「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報警?王朝凱可是鼎鼎有名的辯方律師,再說了…有證據嗎?」 林正義皺起眉頭,壓了壓徒弟的手,「家庭關係警察是最不愛管的,而且…蕭家在A國勢微,王朝凱卻是最高學府畢業的。又是未來的天之驕子!誰會為了一個少婦,而去開罪金牌律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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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