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教室,教室中瞬間一片嘩然。
醫生:「妳很勇敢,妳剛剛做得很好。」
凌薇:「我……沒想過男人間的戰鬥會這麼激烈。」醫生:「(笑)看妳以為睪固酮是裝飾品嗎?男人不這樣才叫做厲害,克制得住。」
凌薇:「謝謝你,我們不認識,你卻願意幫我幫到這樣。」
醫生:「醫者父母心,不論年齡性別種族身份,富貴還是貧窮,我們都要幫助,這是每個醫生畢業時都要發的誓。要吃點東西嗎?我知道妳不餓,但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妳不餓是因為感覺不到餓。」
「我,我住的地方還有吃的,我回去吃。」
「泡麵餅乾嗎?吃點有營養的吧,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真的不想再麻煩你了。」
「不吃才真的有麻煩,走吧。」
「這……」
「沒關係,走吧。」
「呃……」
「快上車吧。」
「這……」
「上車。」她被醫生一把推進副駕駛座,開車走了。
車上,她忍不住問:「為什麼你總是知道我需要什?昨天你拿垃圾桶和衛生紙給我的時候我很納悶,結果沒想到……。」
「妳覺得為什麼醫學系要讀7年?」
「啊,對喔,我都忘了。」
「以後我會常常提醒妳的。我們去吃麵吧,那家的雞湯麵和餛飩麵都還滿好吃的。」
兩人到了麵館
「看一下菜單吧,點小碗的,大碗的量有點多。」
「欸……嗯……我要香菇雞麵!」
「有精神一點了。」
「嗯,好多了,剛剛真的被嚇到了。」
兩人點的餐很快就送來了。她正要伸手拿筷子時,醫生遞給她叉子和湯匙,一邊在口袋裡掏東西。
「用這個吃比較方便。」
「?」
拿起叉子,她才發現她手在抖。
「等等,先吃這個。」
他拿出一個紙包,裡面是方糖。「先吃兩顆糖,喝點湯,血糖升得比較快。」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全身冷汗,手腳發冷,眼冒金星。
「先吃糖喝湯,休息一下,這樣血糖升得比較快,要不然麵妳應該是吞不下去。」
「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
「老師上課有教,我有專心上課。」
「哈,唉喲!」
「吃完先休息一下吧,等等試著吃麵。」
「試著?」
「嗯,先休息。」
休息15分鐘後,她感覺舒服一點了,開始吃麵。放在嘴裡嚼,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吞不下去。光是勉強忍著用力吞下去,就花了好大一番力氣。
「慢慢吃,硬吞也要吞下去。不過妳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吃麵了。」
「為什麼?」
「因為妳看到麵就會噁心,明天妳就會懂了。」
「實在是太厲害了。」
「因為我有實際嚐試過這種感覺,所以我知道。」
「噗哧,你也太拼了吧。」
「因為關係到人命啊,想到這點我就會努力。慢慢吃吧,盡量就好,吃不完也沒關係。」
「嗯。唔……」
「加油。」
「呼~終於吞下去了。真沒想到吃個飯會這麼難。」
「味如嚼蠟就是這種感覺。」
「真的耶,吃起來都沒味道。」
「是吧,可是還是要吃,慢慢會恢復的。」
「嗯。」
兩人一邊聊天,她一邊把麵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