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時常帶我去阿b家理髮,他高高瘦瘦的,頂著三分頭,我坐在木板上,被圍上白色披風,電風扇轉頭很慢,葉扇沒有聲音的緩轉,吹動披風,夏天的陽光在店外亂走,偶有鳥鳴。上了高中,偶爾還是來阿b這,習慣性閉上眼聽剪刀喀嚓喀嚓,聽手動理髮器聲音yy,聽著聽著總是忍不住打瞌睡,再被他把頭扶正。他會說他兒子目前在那工作,工作很好,我總是沒認真聽,簡短回答膚衍,卻還是喜歡他「功夫」的理頭技術。
我坐在基隆的巷弄內傳統理髮店內,等著與家人會合,剪刀喀嚓喀嚓的聲音,還是打起了瞌睡,理髮的媽媽像極「本日公休」的理髮老闆娘,異地人一輩子青春都在港都。
那年大三回到彰化老家,媽媽說,阿b走了,喝農藥自殺。「怎麼會!?」錯愕、不捨,他總是樂觀地說起他兒子…。
基隆的海風吹起,我已剪好頭髮與家人會合,大學生的他們2人,開心閒聊,吹著海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