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小時候剛出生的照片呢?
過年期間,家人和親戚們聚在一起翻看泛黃的舊相簿,裡頭有哥哥剛出生時的照片,大家一邊回味,一邊感嘆時光飛逝。母親的眼神裡閃爍著母愛的溫柔,手輕輕撫摸著照片,彷彿想將那一刻的幸福再次揉進掌心。
我忍不住開口問:「那我小時候剛出生的照片呢?」那年,我五歲多,是我們搬回鄉下阿嬤家的第二個農曆年...........。她像在跟鄰居聊天似地淡淡回道:「可能不見了吧。」當時的我,5歲多,還沒有想太多。
幾年後我努力思緒,回想最早最早的記憶.........依稀記得,那天忽然有位婦女蹲下來,輕柔地替我整裝,接著牽起我的手,要帶我離開,我當時沒有抗拒,感覺應該不是敵人且不知是否因為可能有點血緣關係,總有些親切感。而她的一聲我們走吧! 我竟就跟著走。我們輾轉搭了兩班公車,一路顛簸地來到一座山坡上(後來知道 那裏是木柵),那裡街巷蜿蜒、房屋整齊排列,是新建的眷村社區。每戶兩層樓,門前都是紅色的雙木門。
我們沿著後排的建築步行,然後在右轉的第三戶前停下。婦女取出鑰匙插入紅色木門,隨著「喀擦」一聲,門打開了——眼前是小小的庭院。此時屋內的鋁門被迅速打開,一對兒女奔了出來,高聲喊著:「媽媽回來了!還買了麵包~」,那畫面既熱鬧又陌生。
我站在她身後,右腳跨過門檻,踏入這個陌生的空間。接著,我從她背後探出頭來,緩緩走到她身前,而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這是你們的弟弟……」
姊姊好奇地上下打量我,哥哥則像遇到敵人般,眼神銳利地瞪著我,仿佛想憑一己眼神,把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