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到五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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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妳這邊有辦法停車嗎?如果不行的話…」

尹舒想本來是可以的,就是來不及把木偶移走,但看了天上僅是幾絲毛毛細雨:「沒關係,我先開門,你等我一下。」她掛掉電話,按下大門的遙控器,大門橫向打開,露出一台黑色的箱型休旅車。

車窗緩緩降下,兩人點頭示意。尹舒想反正還是毛毛雨,想趕快走去車窗和他交談,拿上來就走,一瞬間忽然變成傾盆大雨,尹舒還在措手不及時,一華直接打開副駕讓尹舒上車。


「我先生還看過是好天氣,雨忽然變這麼大!」

一華將車上冷氣轉為暖氣,他看向尹舒淋濕的上身,拿了件灰色的連帽外套遞給尹舒遮蓋,淡淡笑著說:「通常都是北部天氣說變就變,結果今天這裡也這樣。」

尹舒點頭致謝,將外套披在身上:「謝謝啊!」不知道為什麼這外套的香味讓她覺得好熟悉、好舒服。

尹舒即肩的髮絲濕透了,水滴滴答答落在淺粉色背心上,一華又拿了件棉T:「淋濕會頭痛,擦一下頭髮吧!」

「不好意思,若你不趕時間的話,我等等洗一洗讓你帶回北部吧!」

「不用,我再洗就好,現在倒是要想想怎麼卸貨。」

「我想這雨應該一下就停了,這裡很少有車來,應該能暫時停…」

「叭!叭叭!」後面喇叭聲傳來。

尹舒回頭一看,不禁苦笑。

「說什麼來什麼,我看妳還是別說了。」一華邊笑邊準備開車出巷子。

尹舒笑了,不但一點沒有覺得對方踰矩,還覺得很有意思。

「我把庭院門關上吧!只能麻煩你繞一圈了。」尹舒轉頭向著窗戶,緊盯庭院們是否有順利關上。

「好!」一華點點頭。

不知是暖氣還是什麼原因,尹舒身上淡淡的香氣好像隨著她擦頭髮散了出來,一華忍不住輕輕搖了下頭。


「你北部人喜歡吃燒冷冰嗎?」尹舒問。

「我才不是北部人,我在這附近長大,後來才去台北唸書。」

「啊!那我算跟你相反囉,我北部人,後來才嫁來這裡。」

「那妳北部人喜歡吃燒冷冰嗎?」

「欸!學我!」尹舒用手推了一下一華的手臂。

兩人都笑了,尹舒回過神來,不知自己為何這麼自然的跟他互動。

「走吧,我請你吃。」尹舒說。

「和記那間,對吧,免下車就可以拿。」

「對啊!你要吃什麼料?」尹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進口袋,卻發現一點零錢也沒有,是的,這也是先生不喜歡的壞習慣,他說這樣若不小心沒檢查放進洗衣機怎麼辦?應該直接改掉。尹舒一邊回想一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一華發現了,卻沒有說破:「我下去吧,小姐,妳都淋濕了,妳要點什麼?」

「芋圓、三色布丁、花生湯圓。」

一華有點驚訝地瞄了她一眼。

「幹嘛?這樣吃很怪嗎?」

「沒有啊…」一華不禁有點恍神。

「我先下去!」


一華帶回來兩碗燒冷冰,停在一旁的大空地,待一華打開時,尹舒忍不住好奇的瞄。

「欸!學我!」尹舒說。

「我本來就這樣吃,我都吃多少年了。」

「真的嗎?」尹舒沒說出口,她也是。

「妳下車問老闆娘!」

「我才不要!又淋濕了!」

兩人大笑。

「欸為什麼你多一顆湯圓?」

「老闆娘送的啊!就跟妳說我吃很多年了!」

尹舒羨慕說:「那麼好!」

一華直接挖了多的那顆到她碗裡,尹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看著他,靜靜吃著他挖進來的那顆湯圓。


「妳習慣這裡了嗎?」

「不習慣,才嫁來四年,但食物是蠻習慣的,確實比北部好吃多了。你呢?你去北部多久了?」

「大學就在北部到現在了啊,好像…不習慣也只能習慣吧…」

「所以你不算嫁去台北,哈哈哈!」

「我單身,所以很自由。」一華用側眼輕輕瞄了尹舒。

尹舒眨了一下睫毛,挖著冰塞進嘴裡,說:「沒想過?」

「談也談了幾個,但妳也知道,就是這樣。」

「我可不知道,我單身了十年好不容易才結婚的。」

「妳長這樣,誰會放過妳?」

尹舒先是低頭,接著嘴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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