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教練Alex視角
「你對Alice，是什麼樣的感覺？」
坐在我對面的諮商師，用她一貫溫柔的語氣問我。
「Alice？妳是說那個四十歲、已婚、沒小孩的Alice？」我皺了皺眉，還是確認一下比較保險。
「對，就是那位，A-L-I-C-E。」諮商師笑著拼了一遍。
噢，那沒錯，就是她。
「她啊……」我沉默了幾分鐘，在腦海裡把一團糾結的線慢慢理開。然後才緩緩說道：「她是我約過，最騷的女人；最愛她老公的女人；也是邊界感最強的女人。」
「好有趣的組合，你願意多說一點嗎？」諮商師一邊寫下一些什麼，筆記本上沙沙作響。
「這三個形容詞，分開講很容易，但要合在一起講，才真的準確。」我嘆了口氣，像終於下定決心要打開那段回憶。
「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就是個中年大嬸，小腹微凸、屁股有點大、身上的肉也鬆鬆的。那種人你知道吧？全身上下散發出讓人不敢靠近的樣子。」
「當時我心想，她大概過幾週就會找個藉口說什麼加班、身體不適，然後默默退出健身中心吧。」
「結果沒想到，她真的撐下來了，還超努力，運動從不間斷，加上嚴格的飲食控制。幾個月後，整個人變了，變得成熟、有韻味，甚至……性感得讓人難以忽視。」
我停頓了一下，笑笑地補了一句：「說白了，就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諮商師也笑了：「所以你那時候覺得，你碰到了你的『天命真女』？」
「可以這麼說。她在床上的表現，真的讓我震撼。」我雙手捧著水杯，看著諮商師說道。
「她不是那種被動的對象，她是引導者。她掌握節奏、掌握我的感官，甚至掌握我什麼時候射。你知道嗎？我從沒遇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在床上強勢到不行，卻又不讓人反感。」
「我有時候會幻想，想跟她告白，想跟她說，我是真的喜歡她，不只是身體。」
「是什麼讓你打消那個衝動？」諮商師問。
我想了一下，慢慢說道：
「有一天，我和朋友在商場，遠遠地看到她和她老公站在一起。他們站得不近也不遠，但她那個笑容……我從來沒看過，是那種放鬆、溫柔、幾乎是少女般的笑容，從來沒對我露出過。」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一種很溫柔、很放鬆、很發自心底開心的笑容。」
「那笑容讓我愣住了幾秒。」
「我突然想測試她，看看我在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我故意繞了一圈，從另一側慢慢朝她走過去，心裡暗暗期待她驚慌失措、眼神閃躲，哪怕只是一秒鐘，也好。」
「但我錯了。」
「她的眼眸裡，只有滿滿的愛意，全神貫注地看著她老公。我這個人，就像背景裡一個模糊的路人甲，根本不值得她注意。」
「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自己多可笑。原來，我不過就是個替代品，甚至，連『替代』都稱不上，我根本沒有被放進她的心裡。」
「過幾天後我們又約出來，她一進房門就在哭，手機螢幕上是一排排她老公的未接來電。我想安慰她，結果她冷冷地說：『我們之間只有肉體。你只要好好幹我就行，我會讓你滿意。你要我小穴裡裝著你的精液去開會也沒問題，但不準多問一句！想都別想！』 」
我吞了吞口水，語氣低了幾分：
「但她說，別想過問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心事。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是禁區。」
「她說得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人沒辦法否認。我只好點頭說好。」
「然後，我就像洩憤似的，每次都拼命上她。女上、背後、側入，只要我會的、她能配合的，我全都用上，嘴巴、小穴、全身上下任何地方、甚至屁眼邊緣。她都不推開，還會微笑，像是獎賞我完成了一個…想辦法滿足她的任務。」
我笑了一下，苦澀地：
「後來我終於明白，我對她來說是什麼。」
「是什麼呢？」諮商師溫柔地追問。
「是男寵，就這麼簡單。」我說，眼睛望著天花板，像是終於說出了一個不甘但真實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