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切白蘿蔔時,與往常不同的手感讓我分外注意入刀角度,也讓我想到先前看到的日本綜藝節目。節目中有對抗的雙方,其中一方是機械,另一方是傳統師傅,兩方要比拼「生產速度」,例如一段時間內,誰能包比較多的餃子。而之所以想到這個節目,是因為其中一小段節目是清魚刺(應該是),機器方的人捧著魚肉由輸送帶的一端送入機器,幾秒鐘後處理完畢的魚肉就從另一端送出來。對比機器方,魚師傅則自個兒在砧板上放好魚肉,傴著身子,手持刀上下顫動,刀鋒迅速由頭至尾掃過魚肉,隨即完成作業。
撇除節目效果或其播映背後的目的,職人的確給人一種隱約的感動,或許可稱為一種堅持多年致使油然而生的莫名悸動,使得食客墮入食物與心靈的交響樂,從而感到食物越發好吃(先擱置真的比較好吃的情境)。但機械能比傳統師傅更有利的就是普及了,機械化致使降低成本,而降低成本,一般人更能負擔該美食,亦不吝是一拓展市場的方法,然則機械終究沒有溫度,不會堅持什麼,也不會不堅持什麼,這就有點難以讓人親近了。
另一件事,木心說過,總要寫一本關於哲學的書,才能不愧哲學。我想著他的話,總也要寫一篇關於機械的文學,但很難,究竟要寫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