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三的畢業典禮,下午在散會後學生們各自分散在校園內拍攝紀念照片,隨處都能聽見歡聲笑語,更不乏藉此機會告白表達心意的身影。
在北側渺無人煙的樓梯間頂層,因為這邊通往樓頂的門早年就已被校方封死所以平時並不會有學生靠近,此刻的大聲則坐在台階上撐著臉凝視正跪伏在自己雙腿之間埋首吞吐性器的青年。
指尖滑入制服衣領內輕輕摩挲後頸的動作讓永裴不由得瑟縮起肩膀,但舌尖靈活舔弄嘴裡陽物的動作仍持續不停,細長的眼尾泛著微紅,往上注視著大聲的表情裡滿是無辜與欲求。「嗯⋯⋯真想讓剛剛那個女孩看看哥現在這個樣子呢。」大聲的嗓音裡夾雜些許嘲諷與微不可覺地惡意,在去尋找永裴一同放學返家時正好碰上有女同學朝對方告白的場面後,即使永裴當面就直接拒絕了大聲仍然很是不快的模樣,這才有了被對方拉來這裡的發展。
大聲冷淡的語氣聽在耳裡讓永裴有些莫名地心慌,但嘴裏的動作才剛停下就感到一陣熟悉地顫動,緊接著就是白稠的體液突然噴濺在口腔內部,因來不及反應還讓永裴忍不住嗆咳起來。
看著平時一向表現斯文得體的永裴此刻凌亂狼狽的姿態讓大聲無聲地勾起嘴角「算了,哥的這種表情也只有我可以看。」
伸手抬起青年的下巴,望著對方漲紅的臉與泛淚的眸子,唇邊還沾染著些許自己方才射出的精液,大聲垂落的眼睫後方頓時顯得更加深沉,才宣洩過的性器復又聳立在永裴面前。
大聲看著永裴溫聲笑道「⋯⋯哥想要就自己上來吧。」
將制服長褲脫去後,赤裸著下身的永裴搭上大聲的雙肩,熟練地跨坐到對方身上,微拱起的腰部之下早已濕潤的穴口瞬間就吞進大聲的肉柱,並順著姿勢直接沒入至根部,少了套子隔閡的緊實體感與熱度讓大聲的呼吸聲更加粗重,永裴臉上的潮紅也暈染得更深,咬住唇瓣試圖忍著不讓自己因為太過愉悅而叫出聲來。
但大聲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永裴的打算,忽地挺腰就猛烈的抽動起來,雙手緊環著青年的腰際將對方按下讓每次進出都吃到最深,宛如無數細微電流在體內竄動的刺激感讓永裴根本承受不了,卻又因為坐姿被卡死而無法掙扎,只能緊抓住身前的大聲將臉埋進對方制服裡發出壓抑的聲音「唔、啊——別、別那麼快,太舒服了、我會——啊、會受不了、嗯⋯⋯這裡、還在外面⋯⋯嗚⋯⋯拜託⋯⋯」
大聲低頭將臉貼近永裴顫抖發紅的耳尖含住舔咬「哥也知道這是外面,那還把我帶來這呢⋯⋯再說了剛才不是你主動要做的嗎?」語落甚至將手伸到身前挑弄起永裴已泌出淚液的分身前端,指腹沾著透明黏液壓入鈴口內來回撥動刺激,讓永裴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哽咽聲,夾著大聲的雙腿卻下意識打得更開,腰身亦配合著青年抽插的頻率開始扭動起來「永裴好色,明明自己也很喜歡呢,只有上面這張嘴總是這麼不老實。」大聲騰出手將永裴的臉按向自己,二人的舌根纏繞著彼此,就像緊密糾結的身體一般。
當二人終於饜足的分開後,外頭天色已經被夕陽染成一片暗紅色,大聲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替疲憊不堪的永裴擦拭著身上殘液「早知道哥反應這麼好,就要找機會在學校跟哥多做幾次了。」面對大聲的調侃,呼吸仍未完全平復過來的永裴只是沒好氣地橫了一眼,卻也繼續任由青年動作俐落的替自己穿衣整理。
家裡頭靜悄悄地,因為大聲的母親在一週前剛產下妹妹,身為高齡產婦又沒有外援照顧的緣故所以打算在產後調理院內住滿一個月,永裴的父親則是打算直接陪宿在調理院處再通勤工作,畢竟雙方都對個性穩重的兒子們很是放心,除了最初的口頭叮囑後幾乎就沒再多說什麼,對於自己的父母將注意力全投注在新生兒身上二人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是人之常情且他們也早已習慣。
在洗過澡後永裴進入廚房著手準備起二人的晚餐,因著大聲基本上並不挑食,所以靠著自己的那些簡單廚藝也能足夠應付日常飲食。
眼見爐台上的湯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永裴正準備拿碗下來盛裝,剛洗好澡的大聲也才踏入廚房,見狀便表示要來幫忙永裴,只是在軀體過於貼近的互動後很快就演變成另一種忙碌的狀況。
永裴上身趴臥在中島檯面,抬起的臀部正被後方青年按著腰一下下反覆沒入,慾望抽動時的水聲與肉體的拍擊聲不斷迴響。
「啊⋯⋯大聲,我、我要站不住了⋯⋯」永裴有些喘不過氣地討饒,畢竟先前才在學校做完沒多久,就算再怎麼年輕體力也恢復不過來。
大聲聽著便用手撐起永裴的單腿搭上檯面,但這樣的姿勢卻也讓穴口被撐得更開,讓每一次的緩出與深入都狠狠撞擊到更敏感的末端 ,永裴很快就只能將臉埋進手臂裡哭著顫抖,任由大聲的攻勢將自己不斷推向高潮。
最後晚飯永裴是被大聲攙扶到沙發上吃的,看著一臉笑意的青年動作溫柔地先給自己餵飯,身體扔處於酸麻酥軟狀態的永裴也只能順從地吃下。
「大聲真的膽子很大呢,都不怕我爸突然回來拿東西嗎?」在用過飯後稍後恢復了點力氣的永裴望著身邊正在收拾桌面的青年背影說道。
「沒關係,我回家後都有記得先鎖門,他們從外面打不開的。」大聲這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永裴差點沒噎住,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小子一直都是會默默做足準備的類型。
從二人獨自被留在家中那天開始,就像是被放出牢籠的野獸,家中的各處都被留下他們歡愛過的足跡,就算是某次夜裡永裴正在曬衣服時的後陽台也沒被放過,但說到底他自己也樂在其中,所以頂多只是假意抱怨幾句大聲讓自己的腰酸總是一直好不了——至於在大聲來幫忙按摩後延伸出各式各樣讓他更加難以動彈的運動就又是後話了。
「再半個月後他們就要帶著妹妹回來,以後我們大聲也是哥哥了呢。」永裴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身側青年聽見後臉上卻不像是高興的表情,反倒伸手將永裴摟進自己懷裡「⋯⋯哥不能有了妹妹就不疼我了,我只想要永裴哥在我身邊。」
看著大聲刻意擺出像失寵大狗般可憐兮兮的模樣,永裴沒好氣地笑著輕拍了下對方「什麼呀,我還不夠疼你嗎?」大聲沒有回應,只是將臉貼上永裴的肩膀。
「再忍耐一下,等大聲也上大學後就過來跟我一起住吧⋯⋯平時也可以來找我的。」
隨著永裴的話一同落下的還有一把鑰匙,大聲知道已經考上大學的對方近期也尋找到合適的租屋處,因此還悶悶不樂了一段時間。
將冰涼堅硬的鑰匙握進掌心,大聲卻感到一股暖流自胸口湧起,隨著激動的情緒將望著自己微笑不語的永裴撲倒在沙發上緊緊摟住,回應他的則是親吻及擁抱著自己的雙手。
無論時間光景如何變化流轉,都無法將這對已深入彼此靈魂深處的關係分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