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皮已經連續跳了三天。徬徨在生活的濃霧中,懷著期待朝四周揮舞著手,輕輕碰到了對方,小心翼翼地拉近彼此的距離。霧中輪廓逐漸清晰,先刺過來的是她暗紅色的眼睛。鮮血從身體汩汩奔流,浸濕了衣,流了一地。我只想知道不是只有自己在霧裡,但血就要流盡,再也使不上力氣了。她很快地消失,她只想待在霧裡,不願別人穿越她的朦朧。霧不止使人迷惘,也褪去了她的華裳,露出畸僂的背脊,或許她正在哭泣,但雙腳沾到溫熱的血使她感到噁心。仰躺在血泊裡,發現天上的星爍和月光依然閃亮,那是穿越了時間來到這裡的。我朝那些光點勉強地舉起了手。我的左眼皮不再跳了,在墜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