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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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回家的日子總是選在雨天。

那不是普通的綿綿細雨,通常是氣象局發布豪雨特報,或者颱風登陸的前夕。空氣裡的濕度飽和到牆壁都在流淚的時候,門鎖就會轉動。他帶著一身洗不掉的生腥氣,那是混雜著鐵鏽、深海藻類以及某種無法言喻的高壓電氣味的總和。

我不曾見過父親流汗。即使在盛夏,他的皮膚摸起來也像是剛從冰櫃拿出來的大理石,永遠維持著一種令人生畏的恆溫。他喝水的樣子很奇怪,總是撒入大量的粗鹽,仰頭灌下,喉結滾動的聲音像排水管在吞嚥。

「這是這次的。」父親會從那個墨綠色的防水背包裡掏出東西。

不是玩具,是一些很奇怪的零件。有時是一枚刻著不知名文字的黃銅齒輪,有時是一塊半透明的、內部封存著微光液體的琥珀。這一次,是一片佈滿刮痕的金屬鱗片,邊緣銳利得能割開紙張。

「爸,這個壞掉了。」那時候我大概十歲,指著上面的凹痕說,「是你摔壞的嗎?」

父親愣了一下,那雙瞳孔顏色淡得像玻璃珠的眼睛盯著我看,然後極其緩慢地搖頭。「不是。是碰上了一點麻煩。」

「什麼麻煩?」

「脾氣很壞的老朋友。」他輕描淡寫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摩娑著手腕上一道尚未癒合的淡粉色傷疤。

後來我才知道,那片鱗片來自一隻深海巨魷的喙,而那道刮痕,是牠試圖絞碎父親手臂時留下的紀錄。

一、旱鴨子的水箱

姊姊討厭父親帶回來的東西。她說那些東西有股霉味,而且父親每次回來,家裡的氣氛就會變得像溺水一樣沉重。

「他根本不屬於這裡。」姊姊在陽台晾衣服時曾這樣對我說,手裡的濕衣服用力一甩,發出啪的脆響,「你看媽,老得好快。」

母親確實老了。她的眼角垂下了細細的網,手背上的青筋像乾枯的河流。每次父親回來,母親總是安靜地替他收拾背包,把那些帶著腥味的衣物拿去浸泡。她從不多問父親去了哪裡,只是在他離家時,會站在門口,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然後輕輕摸索著鎖骨中間掛著的一顆灰撲撲的珠子。

那顆珠子不起眼,甚至沒有光澤,像是一顆死掉的魚眼。

父親在家時,總喜歡盯著客廳角落的熱帶魚缸。他不是在欣賞,而是在審視。有次半夜我起床喝水,看見他把臉貼在玻璃上,嘴唇無聲地開合,魚缸裡的魚群像是受到了某種指令,整齊劃一地懸停在水中,魚頭朝向他,彷彿在進行某種匯報。

那個畫面讓我毛骨悚然,卻又莫名地感到神聖。

直到我十八歲那年,父親在一個晴朗的日子回來了。這很反常,陽光刺眼,蟬鳴噪耳,父親顯得極度焦躁,他的皮膚在乾燥的空氣中微微龜裂。

「收拾一下。」他對我和姊姊說,聲音沙啞,「帶你們去工作的地方看看。」

姊姊拒絕了。「我要準備期末考。」她頭也不抬,手裡的筆在課本上劃下一道道防線。

父親沒有強求,轉頭看我。那眼神裡有一種深不見底的藍色引力。

「我去。」我說。

二、換氣

我們搭了一艘破舊的漁船出海。到了公海某處,海面平靜得像一塊藍色的停屍布。父親沒有拿潛水裝備,只是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背部那些像是地圖等高線般的舊傷疤。

「跳下去。」他說。

「什麼?」

「跳下去,別憋氣。試著把水吸進去。」

這聽起來像自殺指令。但我看著父親先一步翻身入水,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我心一橫,跟著跳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瞬間包裹了我。本能讓我屏住呼吸,肺部開始燃燒,恐懼像黑色的墨汁在腦中炸開。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溺死的時候,父親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踝,猛地將我往更深處拖去。

壓力擠壓著耳膜,我張開嘴想尖叫,海水灌了進來。

嗆咳的痛苦只有一瞬間。緊接著,一股奇異的清涼感流遍了氣管與肺葉。原本阻塞的胸腔突然通暢了,我驚恐地發現,我不必再尋找氧氣,海水本身就是氧氣。

我在海裡睜開眼。

視線變得清晰無比,原本幽暗的深海此刻呈現出豐富的層次。我看見父親懸浮在不遠處,他的雙腿併攏,身形似乎拉長了一些,皮膚泛著淡淡的磷光。

「跟上。」他的聲音直接在我的腦海裡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而是某種頻率的共振。

我們下潛。穿過珊瑚礁,穿過沉船的殘骸,穿過鯨魚巨大的陰影。這不是探險,這是通勤。

我看到了一些穿著制服的人……不,是生物。有的長著鰓,有的皮膚像鯊魚皮。他們在一座巨大的、由黑曜石與不明金屬構成的海底建築中穿梭。父親領著我游進去,那些生物見到他,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有的在雕刻海圖,有的在安撫一隻巨大的電鰻),恭敬地低頭,在此起彼落的氣泡聲中稱呼他為「長官」。

「這裡是『洋流與深淵管理局』的第三分部。」父親淡淡地介紹,彷彿在介紹一間會計師事務所,「我負責監控太平洋板塊的壓力釋放,以及處理……一些非法入侵。」

就在這時,警報聲——一種低頻的震動——傳遍了整個水域。

幾道黑影從海溝深處竄出,速度快得像水下的魚雷。牠們手持著散發著綠光的尖刺,直衝著我們而來。

「躲開!」父親推了我一把。

我笨拙地在水中翻滾,壓力的改變讓我頭暈目眩。一個刺客掠過我身邊,那是一隻半人半魚的怪物,眼裡只有殺意。它轉身朝我刺來,我驚慌失措地伸手去擋。

那一刻,我的手指間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周圍的水流彷彿聽懂了我的恐懼,瞬間凝固成一道透明的牆,將那隻怪物狠狠彈飛。

「用你的意念,不是肌肉。」父親的聲音傳來,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如液體般流動的長劍,優雅而殘暴地將另一個刺客斬斷,「你是我的兒子,海是你的血。」

那是一場混戰。我從最初的恐懼,到後來感覺到體內的某種開關被打開。我在水中移動不再有阻力,我能感知背後的水流擾動,能預判敵人的軌跡。當最後一個刺客被父親釘在岩壁上時,我喘著氣(或者是過濾著水),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野性的快感。

父親游過來,檢查了我身上細微的擦傷。「做得不錯。」他說,「比我預想的還快適應。」

三、分歧點

回到岸上時,已經是三天後。

對於陸地上的時間感,我開始感到模糊。重力重新壓在身上的感覺令人厭惡,空氣乾燥得讓鼻腔刺痛。

家裡的餐桌上,父親煮了一鍋湯。我們三人坐著,母親在廚房切水果。

「我得回去。」父親說,目光掃過我和姊姊,「海裡的局勢不穩,那個位置需要接班人。你們身上都有我的血統,一個可以選擇留在岸上,像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另一個,跟我走。」

「跟你走會怎樣?」姊姊問,語氣充滿防備。

「會停止衰老。」父親說,「時間在海面下是停滯的。你會擁有力量,管理潮汐,安撫海獸,但你將永遠無法長久地踏上陸地。你的皮膚會變得無法忍受乾燥,你的肺會渴望海水。」

姊姊冷笑一聲。「所以我會變成怪物?像你一樣,一年只回家一次?」

父親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不去。」姊姊站起來,「我要考研究所,我要結婚,我要變老。我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父親點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但更多的是釋然。他轉向我。

我看著窗外的雨。我想起深海裡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那種能夠掌控水流的力量,還有那個宏大而神祕的、凡人無法觸及的世界。相比之下,陸地上的生活顯得如此蒼白、擁擠且充滿重力。

「我去。」我說。

母親端著水果走出來,手微微抖了一下,盤子裡的蘋果滾落了一片。她彎腰去撿,父親卻先一步撿了起來,輕輕放在桌上。

他們對視了一眼。母親的眼裡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早就知道結局的悲傷。她摸了摸鎖骨間那顆灰色的珠子,輕聲說:「去吧。那是你的命。」

四、信與珠

那之後,我很少回家。

時間的概念在深海確實是模糊的。我接手了父親的部分工作,處理洋流的糾紛,驅逐貪婪的捕鯨船,甚至與古老的克拉肯(Kraken)談判領地問題。我的皮膚變得蒼白而堅韌,指間長出了不明顯的蹼。我不再是人類,我是海的一部分。

幾十年——或許更久——過去了。

某一天,一隻信天翁穿過暴風雨,將一個防水的油布包裹丟到了我浮出海面的礁石上。

是姊姊的信。

信紙有些受潮,字跡卻依然剛硬。

弟:

爸走了。 不是在海裡,是在家裡的浴缸。他回來了最後一次,說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死的時候,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海水,只剩下那套衣服。 他說,現在輪到你了。 還有,媽也快不行了。她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包裹裡還有一個盒子,裡面裝著那顆母親戴了一輩子的、灰撲撲的珠子。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珠子的瞬間,它突然亮了起來。那是一種溫潤的、像月光照在海面上的光芒。一股龐大的記憶與能量順著指尖湧入我的腦海。

我看到了真相。

原來父親並不是因為公務繁忙而不回家。

畫面中,年輕的父親將這顆「海珠」掛在年輕母親的脖子上。那是海裡王族的求婚信物,但它有一個致命的代價。人類的生命對於海族來說太過短暫,為了讓母親能陪伴他更久,或者說,為了讓這段跨越物種的婚姻能夠維持,父親將自己的生命力注入珠子,用來延緩母親的衰老,或者至少,保護她不受歲月過快的侵蝕。

但這還不夠。珠子需要「活著的海」來供養。

父親之所以長年在海裡,是因為他必須不斷地在深淵中運轉力量,像一座發電廠一樣,通過那看不見的連結,將深海的生命力傳輸給陸地上的珠子,再由珠子維持母親的生命。

他每一次與海怪搏鬥,每一次平息風暴,消耗的不僅是體力,更是為了讓母親能多呼吸一次陸地空氣的燃料。

信的最後寫著:

媽說,爸一直深愛著她。她都知道。她之所以選擇自然變老,是因為她知道若她追求永生,爸就永遠無法休息。 現在爸休息了。媽說,如果你想回家,就讓珠子熄滅吧。她活得夠久了。

我看著手裡發光的珠子,又看了看遠方模糊的海岸線。

透過珠子的連結,我彷彿能感覺到母親此刻微弱的呼吸。她躺在病床上,滿頭白髮,皮膚像乾枯的樹皮,但她的心跳依然溫柔。

如果我捏碎珠子,或者離開大海上岸,她就會立刻死去。 如果我繼續待在海裡,接替父親的位置,運轉這龐大的洋流與深淵之力,她就能繼續活著,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自然降臨。

父親做了一輩子的獄卒,囚禁的是他自己,釋放的是對母親的愛。

我握緊了那顆珠子,感受著它與我體內血液的共鳴。我轉身,面向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海洋。

海面下,無數的公文、紛爭、以及那些古老的怪物正在等待新任的負責人。

我將珠子吞入腹中。

「告訴媽,」我對著信天翁說,儘管它聽不懂,「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讓她好好活著,等我。」

我向後倒去,跌入冰冷的擁抱。

在那之後,海岸邊的人們常說,每當風平浪靜的日子,總能看見海面上泛起奇異的光,像是在回應著陸地上的某盞燈火。

我會在海裡工作,直到岸上的燈火熄滅的那一天。那時,我才能真正地上岸,去為他們掃墓。

這就是鹽分歸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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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主義者阿斐拉的財務自由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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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透過這個系列一一介紹我在理財上所學習到的筆記跟選擇困難歷程,慢慢達到人生自由的目標!
202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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