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家來講水牛厝】－救人一命的牛

牛對台灣農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動物，牠們幫助農民辛苦耕田，讓台灣從古至今都作為優良的稻米產地。對水牛厝來說，牛不只是耕田的好幫手，更代表天天守護我們的神明－牛將軍。除了耕田之外，台灣的牛其實還懂得救人、避災，這是怎麼回事呢？水牛厝稻草工作坊就來說說過去台灣曾經有的救命牛的故事吧！

由於牛是台灣非常重要且常見的動物，因此關於牛的傳說故事從古至今都沒少過，其中最特別的莫過於「牛展現某種特殊的靈感預知即將到來的災害」這樣的故事內容。1921年出版的《臺灣風俗誌》裡就記載了這樣的傳說：過去有一位富人早上出門時，偶然看到一位屠宰者牽著一頭老牛準備前往屠宰場，富人突然覺得於心不忍，於是出了三十金向屠宰者買下那隻老牛，並把牠牽回家裡庭院的樹下養著。當天夜裡，這頭牛突然發出連續，而且非常大聲的叫聲，被吵醒的主人及其家人連忙出門察看牛的狀況，就在同一個時刻，突然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周邊房屋倒壞許多、人畜死傷無數，然而由於起床察看牛，這家人完全沒有受傷，這位富人才知道原來是那隻逃過屠宰命運的牛為了報恩而救了全家人一命。

在這個故事中，老牛預知地震的發生，並且用叫聲救了主人一家的命。但是在其他的故事中，牛還會用更神奇的方式警告人們，比如說：講人話。同樣在《臺灣風俗誌》裡還記載到清朝時期在台中的四張犁一帶，有頭牛突然說出人話，牠說：「有田播、無稻收（ǔ tshân pò, bô tiū siu）」意味著接下來會發生大事讓稻米無法收成，果然那年便發生了著名的戴潮春事件。顯然牛在傳說中有一種預知未來的靈感，並且會藉此警告臺灣人。雖然這種預知可能會救人一命，但是由於牛講人話實在太過離奇，有時反而引起騷動。在1904、05年左右，台北牛車埔（今中山區與大同區交界一帶）有一頭牛說：「有五月初五、無七月十五（ǔ gōo-gue̍h-tshe-gōo, bô tshit-gue̍h-tsa̍p-gōo）」，這樣的超自然現象使當地人流傳端午節到中元節間會發生大事的流言，並造成了社會的紛亂與騷動，使得人心惶惶。

上面看了兩個牛預知災害、救人一命的故事，我們水牛厝的牛將軍當然也有這類的故事。過去的文章提到，牛將軍常在水牛厝的大池塘中顯靈，同時，祂也會在半夜時巡視水牛厝，並偷吃附近的甘蔗尾，但是天亮後，看似被吃的甘蔗卻都完好無事，且長得更加高壯。據說某次夜裡水牛厝發生火災，但是半夜大家熟睡而沒有意識到火勢猛烈，牛將軍便顯靈挨家挨戶敲門叫醒全村的人，才保住水牛厝全庄不毀於半夜惡火，也保住全村的性命。

這些牛的傳說顯示牛於臺灣人的關係非常親密，甚至到讓牛展現超自然現象救人一命的程度。看到這些故事，也難怪台灣傳統農人依然保有不吃牛肉的習慣，因為牛不僅是耕種的夥伴，更是臺灣人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