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22|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衝撞生命之牆的狂喜之舞-謝克特「無盡的終章」

    英國侯非胥.謝克特最新舞作《無盡的終章》來台演出。
    英國侯非胥.謝克特最新舞作《無盡的終章》來台演出。
     今天是台南日,又要去看表演了,在南下列車上,仍然掛心昨晚謝克特的《無盡的終章》,如果不是時間因素,真想再看一次,這作品對不管哪個領域的創造者而言,每看一次,定會功力大增。
     我們時時刻刻活著,也分分秒秒正在死去,一如謝克特所言,這部作品,是在艱難的時局裡,為歡慶生命而作。畢竟光才能造就陰影,黑暗就只是黑暗而已。(所以他煙才打那麼厚,讓光這樣好看嗎?)
     舞者詩意性而連貫的肢體,時而暴烈、時而輕盈,但始終保持在某種特定頻率上,我認為那不是為了能量的積累,相反地,是一種釋放;舞台上游移的生命之牆,為你我切割不同的人生場景,唯有舞動是真理,為愛而舞、為苦痛而舞,奄奄一息、動彈不得,活得如行屍走肉般不堪,仍要跳舞,仍要狂喜如歌。
     舞台上的音樂家演奏,讓我聽見類似柴可夫斯基《1812序曲》開頭的那幾個小節的和聲進行,中場朋友買了節目冊,果然是來自俄國民間曲調的挪用;然而,一如謝克特的創作理念,人生是一鏡到底的旅程,你我的人生,都不會因為這20分鐘的中場休息而停止,於是,弦樂團在大幕前悄然上陣,演奏一曲《風流寡婦》的變奏,像是說著陽光燦爛,風又輕柔,生命如歌,還要留在座位上的觀眾跟他們一起歡唱。但他們很快就被「吸」進大幕裡,跳舞有時,歡樂有時,中場休息也有時。
     走出劇院時,看見前方觀眾大約是舞者吧,已能模擬方才舞者舞動的方式跳舞,我也好想這樣跳舞,可惜我不會跳舞。
     但戲劇院附近經常有的管樂練習,從遠方傳來,聽來竟也像剛剛在劇院裡聽見的重低音聲響。
     一直覺得作品原文「Grand Finale」,頗有狄更斯《遠大的前程》(Great Expectations)的意味。
     但也因為「Grand Finale」這個標題,使得有歐洲媒體揣測,這是謝克特最後一部作品,實在是過度猜想了,謝克特說他身體一切都好,還有新作在進行;在無盡的終章之後,並不是結束的,而是下一章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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