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找個地方流浪,幾乎成為我的儀式。
生性流著候鳥之血。小時候旅居日本,暑假總是要回阿公阿嬤家。就像候鳥一樣。在季風轉換的時候,就會喚起身上的血液,逆風而飛。
在南來北往當中
有個河口
住下
向文獻上第一隻變成留鳥的風鳥皮諾查,致敬。是不是每一隻風鳥,都有一個渴望安定的心理?潮間帶有許許多多的生物,有的隨著潮水漲退而離開了,有的想念卻無法相伴左右。風鳥的宿命,是否是孤獨?在孤獨的旅程當中,打開時光機的抽屜,想念當時,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對話。
獨飛的期間,反而是思緒飛快的時候。田野、拍照、整理、買書、寫稿,也應該開始來回顧一下笨鳥獨飛的過程了。一邊獨飛,一邊找資料,重要的是和人生對話。於是2019冬旅,選擇長崎為旅遊點。
前幾年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剛好去做長崎隠れキリシタン的調查。那時候,聚落的人們早已離開,拍下了許多空屋,尤其是沒有改過的最早的空屋。初訪調查時,說神已離去,不在屋內。其實沒有,神早已化身在人間,在家屋一角落,保護家屋,保護家屋裡的人。
長崎と天草地方の隠れキリシタン在2018年指定成為世界遺產,外海的根獅子聚落實在是太過於難訪,先從長崎本島開始吧!當然要做雨淋板調查跟近代建築調查。隠れキリシタン中文雖然是潛伏基督徒,但是也許譯成潛藏是比較好的。在禁教的過程當中,如何同伏流一般,保持自己的信仰,在教會組織及傳道者都已經被破壞的情況之下,維持兩百多年的信仰呢?而在近代明治維新以後,又對其教派產生什麼樣的變化?我是一個非教會信徒,一個局外人的立場。會看到神蹟嗎?心裡想著。
在看到神蹟之前,天使先給了玩笑,我居然記錯機票時間了!騎虎難下,也只得改機票錢,飛了!
獨遊總是會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飛機劃位老是在機翼。隨著望春風的音樂,機翅膀上小小的三級飛羽立起,安全抵達。為之鬆一口氣。
長崎系列文(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