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告別式

長長的告別式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看了導演徐瑞良《我的告別式》My Funeral ,短短的三十分鐘,快要忍不住的淚水。

媽媽走了的那年,我剛上大學,那時候對死亡的感悟模模糊糊的,花了很長的時間,感覺活著的我,走了一場長長的告別式,才慢慢知道人的離開是什麼樣子。


近日父親罹癌,雖然是初期也動了手術摘掉了病灶,但看著這不到三十分鐘的影片,畫面前的我,千頭萬緒翻攪著,我好像看見躲在車廂後面還抽菸的父親,看見跟他並肩站在車廂後的,趕赴遠地工作的我。


有時候我會想,我會不會是歲月裡最無情的人,在那樣的一刻,我會不會回頭,會不會停下腳步,會不會不用說也會知道是這個時候,該留下來好好的…吃頓飯?

命運之神總是走在前頭,一路陪伴但不言說。

父親的前半生並沒有待我們與母親很好。小時候,我們總是跟母親躲在房間裡,偎著小聲著,各自長大後,沒有父親卻有母親的未來。

而時間永遠是不對等的魔術。

母親先說了再見。這個世界要我們回頭,去接受、去體悟,沒有母親卻有父親的未來。

avatar-img
子尋的沙龍
4會員
13內容數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子尋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朋友總在年節時捎來問候:妳呢?年假有去哪裡走走嗎?我應,沒有囉。除了除夕圍爐與初二回外婆家,就尋常的那樣過。 節日有時是遺憾的提醒。 比如妳再一次練習,熱鬧的年夜會有一個人永恆的缺席。比如妳從尋常
在醫院等待了三個小時,若將時間切片,每一分鐘看起來都是等待。 讀著隱匿《永無止境的現在》,不就是此刻嗎? 此刻我正如此接近這本詩集的境地。 那樣被疾病纏身的詩人,總是將這世界給她的絕望與希望,描
上過幾回瑜珈後,身體漸漸找到了平衡的姿態,即使顫抖也能自在的接受自己耗盡氣力的搖晃。 有時在彎曲時聽見骨骼嘎嘎作響,有時在肢體的穿梭與擺放間,一面感到舒展,一面感到拉扯。將自己摺疊敬跪天地,或是撐開
你知道,夕陽的光打在海面的時候,浪是靜止的嗎? 我總是喜歡靠窗的位子,因爲起飛的時候,我就能別過頭去,不讓人發現雙頰上,細細的淚痕。 我害怕被人知道,快要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在離別的時候
走進太陽觀景臺,周身垂下星光般的簾子。從NASA過海來台的8K太陽影像,和著德國音樂家的曲子流洩整個展間,讓我在屏幕前入神。 那樣黑暗神秘的空間裡,我站在這星系中的一角,感到孤獨也感到安心。像只
爸爸打開了藍色的鐵門,熟悉的伊呀聲,光跑進了我的眼睛。 那一刻,彷彿有媽媽仍在門後晾衣服的錯覺。 茶几比記憶中的矮了,沾滿灰塵的桌墊下,有全家在遊樂園被水花簇擁的相片。小時候爸爸愛帶著我們去,但他
朋友總在年節時捎來問候:妳呢?年假有去哪裡走走嗎?我應,沒有囉。除了除夕圍爐與初二回外婆家,就尋常的那樣過。 節日有時是遺憾的提醒。 比如妳再一次練習,熱鬧的年夜會有一個人永恆的缺席。比如妳從尋常
在醫院等待了三個小時,若將時間切片,每一分鐘看起來都是等待。 讀著隱匿《永無止境的現在》,不就是此刻嗎? 此刻我正如此接近這本詩集的境地。 那樣被疾病纏身的詩人,總是將這世界給她的絕望與希望,描
上過幾回瑜珈後,身體漸漸找到了平衡的姿態,即使顫抖也能自在的接受自己耗盡氣力的搖晃。 有時在彎曲時聽見骨骼嘎嘎作響,有時在肢體的穿梭與擺放間,一面感到舒展,一面感到拉扯。將自己摺疊敬跪天地,或是撐開
你知道,夕陽的光打在海面的時候,浪是靜止的嗎? 我總是喜歡靠窗的位子,因爲起飛的時候,我就能別過頭去,不讓人發現雙頰上,細細的淚痕。 我害怕被人知道,快要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在離別的時候
走進太陽觀景臺,周身垂下星光般的簾子。從NASA過海來台的8K太陽影像,和著德國音樂家的曲子流洩整個展間,讓我在屏幕前入神。 那樣黑暗神秘的空間裡,我站在這星系中的一角,感到孤獨也感到安心。像只
爸爸打開了藍色的鐵門,熟悉的伊呀聲,光跑進了我的眼睛。 那一刻,彷彿有媽媽仍在門後晾衣服的錯覺。 茶几比記憶中的矮了,沾滿灰塵的桌墊下,有全家在遊樂園被水花簇擁的相片。小時候爸爸愛帶著我們去,但他